玉柱惊呆了。
一开始竟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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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隆科多的宠爱,别说他在佟佳府上横着走,甚至就连在京城都能横着走,毕竟论起亲疏来,他见到皇上还得叫一声“皇伯父”,谁敢不给他面子?
从小到大别说挨打,就连重话都没被人说一句。
重重的拳头落在自己脸上,打的玉柱是眼冒金星,很快就恼羞成怒起来,嚷嚷道:“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的舅舅!”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弘昼却是愈发生气:“呵,舅舅?”
“你算是我哪门子的舅舅?”
“天底下有你这样当舅舅的人吗?”
玉柱气的不行,很快就反击起来。
他虽比弘昼大上几岁,却是不折不扣的酒囊饭饱之辈,比不上勤于练习骑射的弘昼。
弘昼一个翻身,竟坐在了玉柱身上,左一拳右一拳左右开弓起来。
原本气急败坏的玉柱很快就连连求饶起来,哭爹喊娘道:“弘昼小阿哥,我,我错了!”
“求求你,别打了!”
“呜呜,好疼啊!”
……
一旁的小厮们见状是干着急,想上前却不敢上前。
好在有个小厮机灵些,连忙去请岳阿托来。
等着岳阿托过来,瞧见这一幕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玉柱被打的满脸青紫,更是眼泪鼻涕横飞,偏偏弘昼还不解气,手上动作不停,嘴里更是嚷嚷道:“……男女之事向来讲究个你情我愿,别人姑娘不愿意你就算了呗!”
“有道是强扭的瓜不甜,这道理你不懂吗?”
“就你这蠢货也配当我舅舅?”
岳阿托生怕玉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连忙上前拽住弘昼,道:“弘昼小阿哥息怒!”
“可不能再打了,若是再打,就要出事了!”
他将弘昼制住后忙冲着身边的小厮使眼色,小厮们是眼疾手快将玉柱拖走了。
等着屋子里没了旁人,岳阿托这才开口道:“你这又是何必了?打这样的人,简直是脏了自己的手!”
弘昼微微一愣,这才会过意来:“舅舅,您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是不是?”
“外头跪着的那人乃是朝中大员,可玉柱瞧中别人的姑娘,说要娶就非得娶回家,天子脚下他都敢如此,这世上到底有没有王法了?”
“我知道您是为我好,担心玉柱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以舅公的性子便是拼了命也要替玉柱报仇的。”
“但我可不怕,这件事不管怎么闹我都是站得住脚的,大不了被皇玛法或阿玛打一顿板子就是了……”
岳阿托见状是微微叹了口气。
弘昼从岳阿托的嘴里知道了很多事情。
比如,原先李四儿在的时候玉柱就极得隆科多疼爱,自李四儿死后,玉柱更是张狂的没边起来,岳阿托母子原打算管一管的
,谁知道隆科多却将他们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久而久之,他们便再也不管,任由着玉柱张狂。
比如,玉柱虽年纪不大,却是纵情酒色,身边的丫鬟就没有没被他睡过的。
又比如,玉柱要强娶吴扎库格格一事,隆科多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认的,毕竟玉柱对隆科多说了,只要能将吴扎库格格娶进门,他就一定好好念书,再不胡闹……
说到最后,岳阿托是连连摇头,苦笑道:“这等说辞,连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遍,可奈何阿玛却是信了。”
“那五什图大人在咱们家门口跪了这么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可我就算知道又能如何?难道还能忤逆了阿玛的意思不成?”
弘昼好不容易熄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气鼓鼓道:“舅舅,我知道纵然李四儿去世后,您和舅婆的日子也不大好过。”
“你们怕舅公不高兴,我可不怕!”
这话说完,他就大步流星走了。
当然,临走之前他还不忘派人给玉柱传话——以后若再叫他知道玉柱敢去骚扰吴扎库格格一家,他就不是揍玉柱一顿这么简单了,他更是限期三日之内交出五什图的弟弟,不然,后果自负。
弘昼刚走出佟佳府大门,就见到了门口的五什图正翘首企盼。
见状,弘昼只道:“……方才我已狠狠教训了玉柱一顿,也命他三日内将您弟弟送回去。”
“至于您的长子摔断了腿,我可以请太医过去给他看看。”
“还有您的长女惨遭夫家休弃,叫我说,这也不算什么坏事,她那夫家如今因权势不得不低头,连自己的妻子都能不管,谁知道以后会做出什么缺德事情来?说不准您那长女留在家中日子还好过些!”
说着,他更是咧嘴一笑:“我该回去了。”
“若是玉柱再敢骚扰你们一家,您直接派人来太子府找我就是了。”
“我叫弘昼!”
因他今日耽搁了太长时间,不便多做停留,这话说完就匆匆走了。
倒是五什图愣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不是人人都说弘昼小阿哥是个混世小魔王吗?怎么这样热心肠?可见人生在世,真的不能人云亦云。
弘昼紧赶慢赶赶了回去,今日他运气还算不错,他回来时四爷还没回来。
弘昼想了想,还是决定不将这件事告诉四爷。
在他的印象里,四爷向来是个恪守规矩之人,即便旁人做错了事,也该按照规矩来惩处。
吴扎库格格一事,玉柱有错,在四爷看来,他大概也是有错的。
所以等弘昼听说四爷回来后,前去与四爷请安时,对这事儿是绝口不提。
倒是细心的四爷察觉到他袖口有血迹,不免问了几句。
弘昼却是漫不经心道:“阿玛,没事儿的,不过方才在回来的路上碰到了一条乱叫的野狗而已。”
如今的四爷不仅要料理朝中琐事,还要时刻盯着老八与老十四的动向,比起从前
来是愈发忙了,便没计较这些事。
***
玉柱的忙碌丝毫不逊色于四爷,自弘昼走后,玉柱又是忙着请大夫,又是忙着送信给隆科多告状。
原本以在前去西宁路上的隆科多收到信,匆匆赶回了京城。
父子两人相见。
一个伤心愤懑。
一个心痛不已。
隆科多到底是只老狐狸,知道胳膊拗不过大腿,连衣裳都来不及换,就匆匆进宫给皇上赔罪。
他一开口就给吴扎库格格定论为狐狸精,用他的话来说,吴扎库格格先是与玉柱纠缠不清,再与弘昼勾三搭四,继而惹得弘昼一个不高兴对玉柱大打出手。
到了最后,他心痛难受的眼泪都掉了下来:“……老臣知道自己教子不善,可玉柱却被弘昼小阿哥打的鼻青脸肿,几日下不来床。”
若皇上真的要罚,老臣愿替那混账小子受过。”
他在皇上装腔作势哭过许多次,可没有哪一次像今日这样是真心的。
这是李四儿留给他唯一的血脉啊!
若李四儿泉下有知,定会怪他的!
一想到这里,隆科多哭的是伤心欲绝。
可他一抬头,竟发现皇上面上竟带着几分喜色,语气中也带着难以自持的雀跃:“你说,弘昼因一个女子与玉柱大打出手?”
唯有老天爷知道他老人家盼这一天盼了多久啊!
隆科多愣了愣,忙解释道:“皇上,不是弘昼与玉柱两人大打出手。”
“是弘昼听说玉柱与那女子来往过密,所以上门打人……”
皇上一旦偏心起来,这心就偏的没边了。
如今皇上可不在意这些小细节,当然,他老人家更是笃定弘昼可不是这等胡来之人,只感兴趣道:“那姑娘是哪家的格格?是不是容貌过人?”
说着,他老人家面上的笑意更是挡都挡不住:“弘昼这孩子虽有几分莽撞,却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时候,想必定对那女子十分上心。”
“对了,你可有见过那女子?”
“也不知道她家世如何,若是能寻个理由将人接进宫来看看就好了……”
隆科多惊呆了。
他进宫可是来告状的,可不是来给皇上送孙媳妇的!
他忙道:“还请皇上三思。”
“老臣知道您一直惦记着弘昼小阿哥的亲事,可那等水性杨花的女人,怎么能够嫁入皇家?”
说着,他更是提醒起皇上来:“还有,老臣今日是来皇上跟前赔罪的。”
呵,说是赔罪,说白了就是想为玉柱找回场子。
他早就想好了,什么逼迫吴扎库格格为侧福晋,什么害得五什图弟弟下落不明……这些事与他的玉柱有什么关系?捉贼得拿赃,没有证据,便是皇上也不能随便给人定罪的!
倒是弘昼打玉柱一事多少人都看着,他就不信皇上会耍赖。
但如今在他看来,好像情况和他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一开始皇上听说弘昼与玉柱大打出手,还是挺担心的,不过听说是弘昼单方面揍玉柱后,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老人家虽在深宫,却也是听说过佟佳府上的一些破事的,这玉柱早就被隆科多娇惯的不像样子,是该好好被教训一番:“你既有心替玉柱来朕跟前赔罪,那朕不对你小惩大戒一番,想必你心里也过意不去。”
“既然如此,那朕便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吧!”
说着,他又道:“对了,你还没说你到底见没见过这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