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郑同和袁军躲在下面,帮钟越民往下运着土,小心再小心。
生怕动静大,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从下晚上挖,要比从上往下挖快点多。
都不用钟越民怎么费力气,土就哗啦啦的往下掉。
可饶是这样,接近五米深度的土,钟越民他们也挖了将近4个小时。
等上去,小心翼翼的将砖头挪开已经差不多是半夜的俩点了。
8号教室里正鼾声如雷,袁军的老爹呼噜那叫一个响啊,压根就不担心什么动静太大。
地道的入口挖在了郑同他父亲的床下面,郑同他老爸正盖着一层薄薄的单被子,冻得瑟瑟发抖,一点小动静就给醒了。
“越民?”
钟越民是第一个钻出来的,郑天宇看到钟越民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幸好几个孩子从小就没少互相走动,他是认识钟越民的,才没大喊大叫。
“郑同?”
“爸”
随后看到郑同后,一把年纪的郑天宇再也没忍住,居然直接就哭了出来。
郑同父亲的反应,钟越民再理解不过了。
他是知道运动过几年就会结束,可郑天宇不知道啊,那种看不到未来的日子,才是最难熬的。
俩人的哭声很多就将袁军的父亲,袁北光给惊醒了。
只不过袁军他爸的反应倒是出乎钟越民的预料,看到袁军后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抽出皮带子。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抽了起来,边打边骂:“让你偷自己家东西”。
袁军还想往回钻,可惜已经迟了,别看他爸年纪不小,可是力气着实不小。
再加上莫名其妙被人抓过来,正一肚子邪火没出发呢。
袁军也不敢反抗,更不敢大声,只能小声的求饶道:“爸,真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袁北光可不管:“放屁,王占英说家里一被撬,我就知道是你小子,说是不是把老子的将呢子大衣给偷卖了”。
袁军一边向钟越民他们投来求救的眼神,一边发誓:“爸,真不是我偷的,我对首长发誓”。
钟越民和郑同可不敢上去劝,搞不好,连他们也能一起揍,小时候,这种事又不是没发生过。
尽管袁军极力解释,发誓,可知子莫若父,袁军他父亲压根就不信,反正就是一顿抽。
半个小时后,可能是伙食不好没什么力气,亦或是打累了才坐在床边。
和郑同的父亲一边吃着野猪肉,一边喝着酒。
钟越民则在努力修缮在洞口,用一块事先准备好的木板,将砖头啥的都固定在上面,这样只要一掀开,就可以进去,也不用担心被发现。
“不错,小钟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袁北光吃完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同时还不忘瞪了一眼袁军。
郑天宇也是一脸的欣慰,只是语气有点不大好:“是啊,越民,你们从小就一起长大,以后郑同就交给你们了”。
钟越民见郑天宇这么说,就知道他的精神状态出了问题了,连忙安慰道:“郑叔叔,你也不用灰心,今年是最后一年,也是最激烈的一年,往后就好了。”
郑同也是哭的稀里哗啦的,有些质疑的问道:“越民,实在不行,我把我爸接走吧,天大地大,大不了我们一家偷渡到香江去”。
郑同说这话的时候,让钟越民和袁军都吓了一跳。
在顽主的眼里,可没有什么能做不能做的事情。
钟越民连忙劝道:“别,袁军他爸年后就放出来了,你爸估计也快了,可别节外生枝”。
袁北光一听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把抓住钟越民问道:“真的?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钟越民神秘兮兮的一笑:“嘿嘿,不久前谈了一个女朋友,他爸是中将”。
果然听完这话后,郑天宇和袁北光俩人眼神里都是一亮。
能出去,谁想待在这鬼地方。
袁北光不愧是当过军长的人,给了钟越民他们很多的意见,还有包括过来的时间。
学校里也不是铁桶一片,一般晚上的八点钟之后,除了门口的守卫,学校里一般就没什么人。
有了这一情报,钟越民的胆子就大了起来,开始疯狂作业。
第二天晚上,郑同就把他妈,他妹妹啥的都给带了过来,一家人那叫一个开心啊。
特别是郑同他爸,有了一丝希望后,精神头也好了不少。
5号教室这边也在第三天彻底打通,他父亲都是平静了许多。
他们跑步的时候,听袁北光提过一嘴,心里也找有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儿子,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进行见面。
别说是他父亲,就连袁北光他们在看到钟越民他们挖的一人高的地道的时候都不禁有些感叹啊。
特别是在听说,钟越民居然花了800块,买下了四合院的时候,内心都是吃惊不已。
能赚到800块和能舍得花800块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俩人都不由得羡慕起钟山岳了。
光凭这一点,钟越民将来的前途就不可限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