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刀，往往会给人勇气。
也会让他对自身的实力产生一定的误判。
在这一点上。
不论修士、凡人，皆是如此。
付刚四人手持钢刀，冷冷地看着古长生和红璃，明显底气十足。
虽然不知道这外地人要干嘛，但敢招惹他们，一刀下去，还不是得见血？
这就够了！
佟雅显然被吓得不轻，小手死死抓住古长生的衣角，之前的焦急在此刻完全被恐惧给覆盖。
当年那天是她的噩梦，真正直面的时候，才能体会到那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
“你是受害者，无需害怕。”
古长生伸手轻拍佟雅的背，轻声道：“该害怕的是他们。”
佟雅莫名安心，心中的恐惧驱散，她看着付刚四人，咬牙切齿道：“对，该他们害怕才对！”
“凭什么他们做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还能光明正大的行走在人间？”
“凭什么我们要担惊受怕？！”
佟雅死死瞪着付刚，仇恨压过了恐惧。
“咦？”
付刚见状也是一愣，一脸奇怪道：“之前没发现，原来你是佟家那小女孩？”
张学军等人也认出了佟雅，顿时露出笑容来。
付刚更是直接道：“嘿，知道你那嫂子没能把我们服侍好，你打算亲自来服侍咱们？”
说话间，脸上带着极其邪恶的笑容。
听到这番话，佟雅彻底愤怒，拳头紧握，从喉咙中发出低吼：“你们该死！”
那声音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小姑娘发出来的。
倒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野兽！
然而付刚四人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是哈哈大笑道：“小丫头倒是挺有劲儿啊，希望你等会儿还这么有劲儿！”
接着，付刚又是看向古长生，冷声道：“诶，外地人，别说付刚大爷没给你机会，把这丫头交给本大爷，现在立刻马上滚，还可以保留一命！”
付刚并未失去冷静，他也猜到这两个外地人很可能来历不凡，所以并没把主意打在古长生和红璃身上。
古长生目光轻移，落在付刚身上，眼神漠然。
这时。
佟雅直接冲向了付刚。
付刚见状就准备给这小丫头一点教训。
可下一刻。
他却发现自己仿佛中了定身术一样，完全无法动弹。
“什么情况？！”
付刚大惊失色，连忙叫道：“快，砍死他们！”
“大哥，我们也被定住了！”
然而回应付刚的，却是赵某的惊恐叫喊。
四人全部被定在原地，完全无法动弹。
“啊————”
这时，付刚突然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只见佟雅跑到付刚面前，抓起他的手就是狠狠一口咬下。
带着难以洗刷的仇恨，瞬间就见血了。
这一刻的佟雅，显得有些狰狞。
但她却不管不顾，如同野兽一般不停撕咬着付刚。
竟是活生生将付刚手上一块血肉咬下，鲜血如注。
付刚疼的脸上直冒汗，惊恐道：“两位大人，饶命啊！”
这一刻，付刚开始慌了。
他不怕佟雅，但却被古长生和红璃的手段给彻底吓到了。
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人！
红璃没有理会付刚，而是看了一眼佟雅，眼帘微垂，随后又看向古长生，眼神询问。
她虽然没法跟宁瑶一样，直接看透人心。
但也能看出来，如今佟雅就像是一个被仇恨驱使的野兽，要进行疯狂的报复。
可这……
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而言，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儿。
古长生平静地道：“有些事情，与年岁无关。”
红璃默然。
接下来。
就是佟雅的报复。
她用手上的指甲，牙齿，发疯似的撕咬着付刚。
付刚早已经疼的浑身抽搐，白眼直翻，但这种疼痛又不致命，使得他只能承受着。
惨叫声在夜色中显得尤为凄厉。
只可惜。
没人能听到。
因为在动手的那一刻，古长生就隔绝了一切。
“不……”
张学军、王吉营、赵某看到自家大哥的惨状，都是慌得不行。
尤其是年龄最小的赵某，身上竟然是开始散发出恶臭。
这家伙，直接被吓出屎尿了。
佟雅在付刚身上咬了几个血洞，用指甲在付刚脖子上留下一连串伤痕，依然不解气，提起付刚掉落在地的钢刀。
一个趔趄。
原来这钢刀重量不轻，佟雅那小小的身子差点没拿起来。
她双手握刀，咬牙举起，对准付刚的脖子砍去。
“不不不！”
付刚顿时惊恐不已，可被定住的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刀砍下。
嘭————
这一刀终究还是砍偏了，砍在了付刚的胸膛上。
一瞬间。
鲜血就将付刚的衣袍浸染。
付刚彻底绝望了：“别……别杀我，我错了，我错了！”
佟雅听到这句话，双眼血红，咬牙切齿道：“当初我哥哥求你的时候，你怎么没饶过他，他做错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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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带给佟雅更大的力量，再次一刀砍下。
这一次。
砍中了付刚的脖子。
刹那间。
付刚脸色迅速惨白，嘴巴一张就喷血。
眨眼间就快不行了。
可愤怒中的佟雅可不管这些，抡起钢刀就是一顿猛砍。
眨眼间。
付刚身上到处都是伤口。
不过对于已经快死的他而言，这似乎也没什么效果了。
解决完付刚之后，佟雅又是看向张学军、王吉营、赵某三人。
“不……”
“不不不！”
三人早已被吓破了胆，不断惊恐摇头。
这一刻。
佟雅在他们眼中，变成了索命的阎王！
可刚走两步，佟雅就是身子一软，险些摔倒在地。
刚刚的爆发过度，以至于佟雅那小小的身子有些支撑不住。
佟雅双目通红，噙着泪水，低声自语道：“哥哥，嫂嫂，小雅给你们报仇了……”
“不。”
“小雅还没杀完，小雅还要加油！”
佟雅强撑着身子，想要起身。
可下一瞬间。
佟雅便倒在了地上，晕死了过去。
情绪的起伏，以及刚刚的爆发，已经榨干了本就营养不良的佟雅。
张学军三人看到那一幕，总算松了一大口气。
可紧接着他们又是紧张无比地看向前方。
那里。
黑衣少年和红衣少女始终还在看着呢！
从始至终，古长生和红璃都没有插手。
不过在佟雅倒下之后。
红璃上前将其抱起，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