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生辰,来吃寿宴的都送了贺礼。其他人送的礼物都登记在册,只符景烯与两个孩子的礼物都被摆在卧房的桌子上。
清舒先拆开符景烯送的礼物,就见里面是十二支玉簪。这些玉簪精巧细致,浑身通透翠绿欲滴。
每支簪子的形状都不一样,不过上头雕的花却一样,都是牡丹。也是知道清舒最喜欢牡丹,所以他全就雕了这个花样。
清舒看到这些簪子就知道是出自符景烯之手了。她非常喜欢这份礼物,亲手做的可比花几千两买的更有心了。心里欢喜,清舒面上却还嗔怪道:“你是牺牲了多少的休息的时间来雕琢这些簪子的啊?”
符景烯笑着说道:“前年就开始准备了,就是为了给你惊喜。”
清舒很是心疼地说道:“就这一次,以后不许再做了,太辛苦了。”
符景烯应下后道:“看看福哥儿跟窈窈送了?”
福哥儿送的是一幅清舒的小画,而且还是她低头看书时的姿态。那恬静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感觉岁月安好。
清舒很是欢喜,说道:“景烯,福儿的画艺越发的好了。”
福哥儿在画艺上面颇有天赋,这些年学业繁忙也没放弃学习。只是清舒也没想到,他的画艺进步这般快。这幅画虽然技巧上还有些青涩,但这意境却非常好。
符景烯细细品了下这幅画,品完以后说道:“这幅画倾注了福儿的感情在上面,所以看起来会让人觉得很舒服。”
清舒笑了:“这幅画你说挂在书房怎么样。”
挂在书房岂不是外头人进去就能看到了,这个符景烯可不乐意,他说道:“就挂在卧房吧!这样一抬眼就能看到。”
最后拆的是窈窈的礼物。
看到礼盒里放着一张学习计划表,清舒笑了起来:“这丫头啊,为了将买礼物的钱生下来真是绞尽脑汁了。”
符景烯将计划表接过来,看完以后笑着到:“窈窈在跟你表决心,说她以后会努力学习,这可比送稀世珍宝都强。”
看着满满当当的计划表,清舒说道:“希望她能做到吧!”
符景烯说道:“那孩子的性子你还不知道,说出的话肯定会做到的。我现在倒担心她太用功会累着。”
清舒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会对孩子严加管束,结果教导窈窈最后还是她来教。
拆完父子三人的礼物,清舒将礼单接了过来。
大长公主没来参加生辰宴,但却送了一支和田玉如意作为贺礼,邬夫人跟封夫人等人送的礼物也都事珍品,
清舒看到林家送了一套金饰,当下有些意外。因为博远隔三差五就会过林家那边去,所以清舒对三房的事也颇为了解。明明买铺子借债现在日子过得紧凑,没想到竟还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
“怎么了?”
清舒将礼单放下后将三房借债的事说了。
符景烯眼皮都没抬,说道:“送这么重的礼肯定是想修复好感情,然后趁机提出让林乐文在我家备考。”
林承志这人行事还是很有分寸的,可惜娶了个蠢妇,他可不想清舒再受那蠢妇受气。
清舒犹豫了下说道:“若是乐文真的来求,等博远成亲搬出去后就让他暂时住在博远的屋子里。”
不管如何都是自己的堂弟,而会试又关系到他将来的前程,真求上门来清舒也不忍心拒绝。
符景烯没同意,说道:“你我都忙哪有时间来教导他,真想考出个好成绩就该跟同窗住一块温习。这样有什么问题大家也能一起探讨。”
想当初他们也是好几个人住一块,大家一起探讨学问一切做文章。想着读书时的那些年,符景烯还挺怀念的,那时候真是难得的自在闲适。
清舒点点头:“那就让他去跟同窗一起温习。”
如符景烯所预料的那般,林承志确实起了让乐文去符家备考的念头。而且回到家里,他就将这个想法跟三哥儿子说了。
乐文最先表示反对,说道:“爹,二姐之前住的金鱼胡同宅子才是风水宝地,现在这宅子不行。”
现在这宅子太小了,有人想借住夫妻两人也没答应。
“你住到那儿去,你姐夫或者二姐随便指点你几句就够你受用的。”
乐文苦笑道:“爹,自那次的事后二姐夫再没单独跟我说过话了,更别说指点了。”
符景烯这态度很明显是厌了他。不过他当初做的事确实没过脑子,二姐不计较是她宽厚但二姐夫却没这么好的脾性。
林承志问道:“那你的意思呢?”
乐文早有了主意,说道:“我想到全兄家去借住,他哥哥是两榜进士可以提点我们。”
林承志还是有些不死心,说道:“等我先求了下你二姐,若是她不同意再去你同窗家借住。”
为了儿子的前程,他豁出去这张脸了。
乐文摇头道:“爹,咱们不能总依赖二姐,有事还是得自己想办法。”
在二姐夫明显不待见他们的前提下还是尽量少上门。这样时间一长说不准关系还能转圜,若日日上门叨唠越会让他生厌的。
林承志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了。
因为去参加清舒的生辰宴,林家还将铺子关了一天,也是如此整条街上的人都知道了这事。
外头的人都知道他们与清舒关系疏远,现在见林家人都上门去吃酒了认为关系已经缓和了,所以没两天就有媒婆上门说亲了。
乐文五月要下场,林承志就以他要安心备考这个为借口婉言拒绝了。这些年都不说亲,就是想等乐文考中进士能说到更好的亲事。这么多年都等了,不可能在最后两个月功亏一篑。
不过等有人上门给乐书说亲,林承志就松动心动了。等乐书从铺子里回来,他就对乐书说了这事。
“姑娘今年二十一岁,父母俱在,家里有三兄弟两姐妹她排第二。媒人说这姑娘绣艺出众,一幅绣品能卖好几两银子。”
乐书有些疑惑地说道:“这姑娘怎么二十一岁还没嫁人呢?”
林承志说道:“之前定过一门亲,谁想未婚夫在成前一个月出意外没了。这姑娘有情有义,执意要为对方守了三年,这不就给耽搁了。”
乐书说道:“哪怕二十一岁,可这姑娘有这一手好绣活也不愁嫁,怎么会看上我这么一个带着孩子的鳏夫。”
林承志瞪了他一眼,明明有宅子有手艺偏偏妄自菲薄:“上门说亲的很多,只是那些人条件都不好。”
随着新哥儿的长大,乐书也发现家里没个女人确实不行。想了下,他问道:“爹,那姑娘长得怎么样?”
听到对方长得一般乐书就有些意动了,有了尤氏的前车之鉴他是不敢再去漂亮的了。
想了下,乐书说道:“爹,先打听打听,若是个好的我去就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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