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少君,天佑有狐氏。”整齐的呼喊像是要传遍整个草原。
天空飘起了大雪,可有狐氏的族人没有丝毫害怕,这是所有冬天里穿的最暖、吃的最饱的一次。
有狐矢站在草地里,目光前所未有的沉寂。
真空的烤鸭被架在火上,底下是煮的香软的稻米,扑鼻的香气,让她们不断地吞咽口水。
这样好的滋味,不愧是天神赐下的吃食!
这时,有狐萍无师自通了打火机的用法。
众人看着有狐萍手中渺小的火焰,全都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
有狐萍虔诚的把打火机捧在手心,惊呼道:“天神赐予有狐氏火种。”
围坐在篝火旁的人也顾不得吃食,纷纷围到有狐萍身边,敬畏看着她手中的火种。
“只有天神才能将火封印到器皿中,这是神器!”
不知谁高呼了一声,众人纷纷对着神器下跪,于是在众人敬畏的目光中,有狐萍小心翼翼的将打火机捧到雪面前。
雪有些懵,神奇的东西她在天神家里见过很多,天神将火封印在屋顶,只要轻轻一按就能让火变换颜色。
虽然只去了一天,但雪敏锐的察觉到封印火种的器皿,也许并没有她们想的那样神奇。
“既然你喜欢,那就由你来保管吧。”huci.org 极品小说网
有狐萍一愣,而后欢喜的重重点头,没有丝毫犹豫的答应下来,“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神器的。”
众人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有狐萍又是羡慕又是后悔。
少君一定是认为萍最忠诚,所以连神器也直接交到她手里。
众人暗自下定决心,少君得天神庇护,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们绝不会背叛有狐氏。
“开饭了。”雪成了一碗粥走进萨玛的营帐。
她将塑料袋里花花绿绿的药全部交到萨玛手中,在解释过药的作用后,让萨玛对症下药。
有狐风激动的把它们抱在怀里,她敏锐的察觉到这些药比外面那些粮食还要珍贵。
有狐风点头叮嘱道:“药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雪郑重点头,她回来之前就想好了,天神说过这里面的药并不能治所有的病症,也不能混着吃。
贸然将它们放在族人面前,反而会带来不好的后果。
帐外,众人围坐在篝火前,拿着碗眼巴巴的等着萍为她们分食物。
锅里的米又香又甜,前所未有的浓稠,想到帐子里的存粮,她们就忍不住勾起香甜的笑。
不仅这个冬天,哪怕再多几个她们也同样可以度过,而这一切都要感谢她们的少君。
众人看向雪的目光中满是崇敬。
叶从鱼的手被顾远山一把抓住,“这是哪来的?”
叶从鱼毫不犹豫的在他手背拍了一巴掌,“祖传的,怎么了?”
顾远山依旧捏着她的手腕不肯松开,“狼是国家保护动物,你手上的狼牙很有可能是出自罕见的白狼王,你知道这要判几年吗?”
叶从鱼最受不了别人威胁,冷脸道:“都说了是祖传的,有本事你报警把我祖宗抓进去。”
话落,叶从鱼就要关门。
顾远山赶忙用脚顶住门,“等一下,我……”
看着叶从鱼难看的脸色,一直被忽略的顾辰从顾远山身后跳出来,顶着那张阴郁的脸道:“哥哥想请你吃饭,和付导一起。”
顾远山蹙着眉头看向顾辰,顾辰则将目光放在叶从鱼身上。
叶从鱼动作一顿,下意识地反问:“哪个付导?”
“就是你想的那个。”顾辰介绍道:“他筹备了一个民国戏,在布景上还有些问题,如果你愿意把这个项链借给我哥研究的话,我们可以带你一起去。”
叶从鱼蹙眉,“这部电影不是已经筹拍好几年了吗?”
顾辰淡定点头,“里面的女三号,因为偷税漏税进去了,现在付导正要找人补拍。”
“这怎么好意思呢?”叶从鱼重新挂上甜美的笑,“咱们现在就走。”
这变脸的速度看的顾远山叹为观止,直到坐在车上还有些回不过神。
他本以为拿到这个项链怎么也要费些功夫,没想到她竟这么爽快。
顾远山忍不住透过后视镜偷偷看她。
“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请顾老师专心开车,我还没准备好和你殉情哦~”叶从鱼一边卸妆,一边凉凉的开口。
顾远山僵硬的收回目光,叶从鱼得意一笑。
看顾远山的模样就知道,那串项链一定意义非凡,可跟付导的电影比起来这都不算什么。
付导绝对是娱乐圈的一股清流,他的作品每每上映评价必然是两极分化。
拍摄时间起码要磨个三五年,且拍出来的电影很难获得好的票房。
投资商对他也是又爱又恨,恨的是投资之初就知道一定会赔钱,且他在花钱的地方一点都不会省,爱的是他的电影一出便代表着奖项预定。
他也是华语影史上少有的能在国内国外都吃的开的导演。
不是没有投资商想过把流量艺人塞进电影里,拯救一下他那难看的票房成绩。
但更多的时候,艺人连他的面都没见到就会被拒之门外,他很少用新面孔,电影中来来去去就是那几个人。
他们无一例外都有奖项傍身,且在电影上映几年后,总有角色会被观众翻出来奉为经典。
如果能在付导的电影中拿到一个角色,哪怕只有几秒钟,那也将会是她演艺史上的里程碑。
叶从鱼深吸一口气,她按捺住紧张的心情,不确定道:“你们要不要提前跟付导打个招呼,贸然把我带过去他不会发脾气把人赶出来吗?”
顾远山不愿和她说话,好在叶从鱼也不是真想从他这儿得到答案。
“可我好不容易才堵到他,他要实在不愿见我,我就只能强闯了,这样会不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顾远山听着她的碎碎念,头疼道:“到了。”
“哦。”叶从鱼赶忙小碎步跟上。
推开包间的门,叶从鱼并未着急开口说话。
付导和传闻中一样,穿着很朴素,一身中山装,头发还算茂密只是白了大半。
他带着老花镜,正往厚厚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听到推门声他端起精致的茶壶往嘴里灌了口水。
“来了——”
他随意的往门口一瞥,看见叶从鱼却猛地冷了脸,“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