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7章 逮着兔子的饿狼

银狐撇向花戎,她的气息有一些改变,却说不上是哪。

小鹿眼尾微微弯着,湿湿漉漉。

看着就让人心烦。

银狐迈入屋子,单手将女人提起,托着就往外走。

花戎一时有些愣住,赶忙自我反省了一番。

她觉得自己今天表现很好,也没惹他生气。

可以说,乖巧得不行。

怎么他还一副憋着火的样子。

难道,是发现她突破荒灵境了?

没道理呀,她刚问了蛇昳,她说一点也看不出来。

花戎顺着他的力道缠上他的胳膊,问:“这是要去哪?”

女人手心软软热热的,男人手指倏地绷紧。

看了她眼,似乎有点犹豫。

咬了咬牙,还是抬手将她抱起,道:“去看好戏。”

好戏?

花戎攥着银狐的衣领,抬眼看向男人。

银狐眉目微拧,嘴唇现出不正常的干涩。

蜷在他怀里,明显感觉他身上的皮肤很热。

什么事气这么狠?

她有些慌张,轻轻摩挲着他的脖颈,给他顺毛。

结果,男人眉头蹙得更深了,声音暗哑地吐着字:“别,动。”

被男人冷漠的声音一刺,她眼睛又滚出几滴泪。

她就知道他不喜欢她。

总是莫名其妙生气。

等她翅膀硬了,马上飞走,再也不伺候你这个大冰棍!

绕了两个院子,银狐将她往地上一放。

面前的屋子站了一堆人。

她赶忙抬手去擦那结得厚厚的泪雾。

她有点要面子。

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过得不好。

然后,她人就飞了出去。

蛇昳拉着她,滑溜溜地挤进了最前排。

赵小灵一丝不挂地蜷在被窝里哭哭啼啼,旁边跪着一个黑皮肤的男人,被副族长拿着棍子一顿狠抽。

看上去像是和心上人交流感情。

结果,被他爹棒打鸳鸯。

她不是喜欢银狐么?

怎么回事?

“啧啧啧,你那个好闺蜜皮肤真白。”

“就是她那相好,皮肤忒黑了点。”

“嗯,长得也不行。”

蛇昳在那津津有味地评头论足。

她自来不喜欢她。

装的一副白莲花样,内里都是黑的。

周围悉悉碎碎,都是议论的声音。

“这个赵小灵平时眼比天高,这会怎么想的,竟然会看上他?”

“谁知道呢,估计,真的是饿了。”

“想当初我追了她许久,她连个余光都没给我,莫不是,嫌我不够丑?”

花戎瞟了一眼,就被人掰回了头。

银狐嗓音很哑:“看够了,就走吧。”

花戎看向银狐,他脸色很僵,看上去抑着极大的火气。

她不敢耽搁,灰溜溜跟在他身后,上了玉辇。

好像她闯了天大的祸事一样。

没办法,谁让她现在寄人篱下呢。

说她错,她就是错了。

蛇昳也跟在后面。

她还没去过花戎家呢,正好去她家玩两天。

然后,她就被银狐华丽丽地丢了出去。

蛇昳看着远处的玉辇,就是一阵破口大骂,当下,就问候了他十八辈祖宗。

还好,花戎已经把她在落云镇的地址给了她。

哼,不让她去,她非去!

上门吃穷你!

银狐才不惯她。

她是蛇王的小公主,他还是狐王的大宝贝呢!

他在仙都横行霸道的时候,蛇昳顶天了还是个细胞。

谁横得过谁!

花戎看了眼对面面色肃冷的男人,惴惴地问:“什么事,气这么狠?”

银狐只是伸手把人拢进怀里,手往她肩上一扫,衣衫便被他扯去大半。

水嫩纤细的藕臂还带着点昨日旖旎的红痕,衬得皮肤更加白生生。

花戎反应过来就要去推他。

平时在家,银狐拉着她亲热,她都要把门闩好,把窗帘拉严。

才感觉安全。

这会在外面,她一下就红了耳尖。

男人就像逮着兔子的饿狼,这会都叼在嘴边了,哪里肯松口。

男人手掌宽厚有力,捞过她的腰,稳稳当当。

花戎又坐回了他身上。

愣了下,不敢吱声了。

想到刚刚银狐拎着她去看戏,她突然真相了。

莫不是喝了什么奇怪的茶?

赵小灵本想算计银狐,结果,把自己给算计了?

看男人这反应,真是个狠人。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还连带着她一起被收拾……

银狐中了招,心里也恼火。

他可是血气方刚的男人,还好修为在那摆着,逼出了大部分的毒。

能忍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

男人不管不顾地抱着她啃,花戎还得仔细她衣衫不被撕坏。

一只手安抚男人,另一只手还得捂着玉辇的纱帘,保证它不会被风扬起。

真的太难了!

过了会,远远看见蔼蔼云层下的落云镇,她赶忙把男人哄好。

不然,被邻居看见,还不得羞死。

把衣衫拢了拢,手指为蓖,又理了理头发。

男人意犹未尽地看着她,黑眸沉沉,一副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领口随手一拉,腰封也是随便系了个大概。

仿佛要告诉全世界:是的,就是大家想得那样。

小孩子脾气。

难哄。

花戎才不看他,她自己心里还来气呢。

玉辇本身就闷,把她弄得一身汗稠稠,难受死了。

想到等会还要去接孩子,炒菜煮饭,她脸就鼓得不行。

回到家,本想冲个澡,又是被男人大手一揽,按在了沙发。

花戎:“你放开我!再不去接孩子,孩子等急了!”

男人黑眸漾着浅浅的醉意,连着眼尾都泛起了红。

仿佛刚才只是小打小闹,开胃菜。

哑着嗓音道:“我早上和老师交代过了,下午再去接他。”

他庆幸和老师多交代了几句。

不然,孩子在家就难办了。

也不知道那个贱女人从哪弄来的毒药。

无色无味,霸道狠厉。

竟连他如此修为,都察觉不出。

刚才,不过是稍微解解渴,现在彻底放松下来,更是难受得厉害,将人圈在怀里,就是肆意地舔咬。

“你干嘛,等会孩子回来,还好多事呢。”

“什么事?”

银狐像是吃到了甜口的食物,嗓音温柔了许多。

“一个家好多事,等会我还得买菜洗菜煮菜洗衣服晒衣服……”

花戎还没念叨完,声音又被男人给吞了。

花戎也是醉了。

他当然是怎么开心怎么纵了。

可她还有好多家务没做呢。

没心情。

“等会你歇着,我来做就是。”

男人碾着女人,小声哄着。

这有什么难的。

平时只要他在家,能做的他都抢着做。

他一回家,花戎总是哭哭唧唧说这儿疼那儿累的。

他都任她躺着,把家里的事都揽来。

虽然一开始是做不来,但做着做着,也就顺手了。

在家不找点事情干,他还觉得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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