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是山峦！
这些只剩下头颅，浑身蒸腾着雾气的聚合体，高高垂下那足有，十几米高的硕大脑袋。
一双双或是痛苦、或是兴奋、或是呆滞、或是狰狞的孔洞眼中，不断翻涌回荡着，在林启眼前凝聚。
虽然只是群意识，或者说精神物质，按理说应该是无色无味的，可在此刻，面对这些畸变的东西。
林启几乎是在瞬间，便闻到了阵阵，腥臭至极的恶心味道，这让他顿时皱了皱眉。
这种情况，在以前可没发生过！
“难道是古神能量影响的？还是多个意识体聚集造成的畸变，亦或者是意识体死亡后的腐臭？”
眼见这朝自己不断靠近，嘴角还流出黑色粘液的家伙，林启懒得去跟它，玩什么恐怖惊悚游戏。
他需要的只是它们的记忆，既然现在都聚合到了一起，那林启索性就直接将它们抹杀。
继而像控制数据库那样，控制着无系统懆做的记忆洪流。
对林启来说，这没什么区别。
眼中暗金色光芒涌动，在这些意识体陡然惊愕，继而愤怒、惊恐、慌乱、兴奋的情绪波动中。
就见林启周身，也开始亮起耀眼光芒，仿佛蓄力中的粒子炮，在这些意识体的惊叫声中，林启猛然道：
“精神冲击......”
轰隆隆！！
伴随着林启轻描淡写的声音，周围世界轰然震动，无数扭曲虬结的光束，纷纷在这灭世之光中爆碎。
眼前这偌大聚合体，面带惊恐的迅速向远处逃遁，似乎是想离开这片区域，然而他们想多了。
在精神世界中绽放的光芒，几乎是跨越了空间和时间，在出现的转眼间，便已然覆盖到整个世界！
“啊啊啊！不，不不！这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力量？桀桀桀，我又嗅到了，那股气息......”
“那是古神的气息！你什么怎么会有祂的味道？给我，还给我！这是我的东西，它只能属于我......”
聚合体上的脑袋翻腾不休，回荡在空中的声音，更是充满了混乱、扭曲，尤其是在感应到古神能量后。
又想逃离又想冲回来的意念，在顷刻间碰撞到一起，紧跟着在冲突矛盾中，随着光芒灼烧越来越小。
直至最终彻底化为虚无！
“呼......”
林启长舒口气。
随着光芒的逐渐消失，眼前一切都再次沉寂，不再有什么聚合体，也不再有什么混乱意识。
一切都瞬间安静。
就像从夜场陡然回到卧室。
唯有那宛如长河般的记忆，在无人控制下，陡然从中心散开，翻涌着朝四周流淌而来。
仿佛爆裂的水气球似的。
“可算是清净了......”
“这特么几十个意识，在同一时间说话，简直就跟精神分裂一样！也幸亏我这意志坚定。”
“不然直接都能被泯灭过去！”
遥遥看着前方，那原本应该悬浮着聚合体的空旷世界，林启扯着嘴角深吸口气。
转而低头看向脚边，那片如光缆般，不断闪烁着光芒的记忆洪流。
这就是他的目标。
虽说在能够影响，现实的古神能量下，这些记忆依旧可能被篡改，但至少这是准确性最高的办法。
比直接看监控强太多了！
想了想，林启一咬牙，俯身猛然把手伸向记忆洪流，紧跟着瞬间，世界风云变幻。
那些流转不休的光束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跟现实中差不多，正是原本骸骨模拟的大厅景象！
“这是原本的样子？”
眼见周围灯光明亮，大型仪器之中，一个个身着白大褂的蜥蜴人，正手拿全息面板忙碌着什么。
而头顶上，那巨大石台盛放着肋骨，一道道一米多粗的管道，在钻头的连接下，迅速朝骸骨钻去。
耀眼地火花，伴随着电锯刺耳的噪音，肆意回荡在大厅空间中，简直震得空气都在颤抖！
“福伦萨，情况怎么样？我听说你们，已经有了新的进展？”
大厅中，一个身高在两米五，体型极其壮硕，头上还带着骨角的蜥蜴人，死死看着肋骨对福伦萨问道。
后者点点头，脸上满是笑容与兴奋，“没错儿，长官，我们已经比对出，这能量的频率。”
“毫无疑问，它正是弥漫在，蓝星空气中的特殊能量！也就是说，它很有可能是异变的源头。”
“而且在研究中我们发现，蓝星上似乎，不光只有这一个异常点，我们正在紧急进行筛选。”
“如果进行的顺利，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其它类似骸骨，继而彻底研究出，这生物的真实身份。”
“这样......”
还没等福伦萨说完，就见那壮硕蜥蜴人一摆手，脸上带着不耐烦道：
“福伦萨先生，我想你恐怕误会了什么，我让你们研究的目的，可不是弄清这家伙的身份。”
“而是复制出它的本体，继而用本体源源不断制造出能量，来供给我们英勇的战士！”
“难道你从不关心，我们的战场局势？那群该死的龙国古老族，已经将我们拖入了战争的泥潭。”
“还有那些长翅膀的鸟人，他们虽然明面儿上跟我们合作，但暗地里偷偷做的事，真当我们一无所知？”
看着古神那硕大地肋骨，这壮硕蜥蜴人，眼中带着森然，“原本我以为这场战斗，将会持续很长时间。”
“但没想到莱耶纳姆，我们的主神，竟然送给了我们这份大礼！福伦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现在我希望你能把，你那该死的研究域望，从什么探索他的狗屁身份，转移到批量克隆制造上！”
“就算是为了我们的战士，你明白吗？他们高贵的血，不应该被那些该死的，龙国古老族践踏！”
“......”福伦萨有些语塞。
如果是其他时候，他不介意跟着家伙吵上一架，毕竟福伦萨的地位崇高，可以无视后者的官职。
然而现在......
听着壮硕蜥蜴人，把话题带上了战士们，福伦萨表情连续变幻，好半晌，这才叹口气道：
“好吧，我明白了，我会立刻组织人手转移方向，尽快克隆出你们需要的东西。”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