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能量终于在，数千年后得到了充分补充，炎帝此刻看上去，不光身形壮硕了许多。
连精神也好了不少。
耳听林启这么问，炎帝耸耸肩笑道：“虽然我不知道，后面古老族都发生了什么。”
“但混乱的征兆，其实早在上万年前，就已经在人们心中流传，只不过那时候还很隐晦而已。”
看向周围遍地的焦土和尸体，炎帝目光微微闪动，他虽然不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但仅凭眼前这些痕迹看，林启的战斗力，的确是超乎想象。
甚至联想到他之前说的，即便是颛顼在这儿，也能保证他安全，‘这世界果然是变了啊......’
“这个我倒是知道。”
林启道：“当年你们分成，保守派和激进派的时候，这混乱的种子就已经被埋下了。”
“没错，的确是那时候。”
炎帝点点头，收回目光道：“以我、黄帝、西王母等人为首的，在当时极力主张留下来。”
“倒不是为了这里的舒适，而是我们看到了，当时连人类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可能性。”
“人类虽然愚钝，但却不是天生愚钝，一旦给他们点儿机会，他们便能还给我们个奇迹！”
炎帝笑了笑。
似乎是回想起了，当年他所看到的景象，那苍老地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了，无比欣慰又柔和的笑容。
“你是不知道，当时的人类，究竟给我带来了，多大的惊喜！”
炎帝道：“当我刚把怎么使用水轮交给他们，没出半个月，我所在的区域，便出现了成千上万个水轮！”
“而当我刚把怎么纺织，怎么捕鱼交给他们，没过多久，这些原本还穿着兽皮的人类。”
“便纷纷换上了自制的衣衫，拎着简易的木叉，乘着木筏便过起了渔民生活！”
炎帝失笑着摇头，“如果没有亲眼目睹，常人根本无法体会，那到底是种什么心情。”
“也正是因为意识到这点，当蚩尤他们极力主张，要重回宇宙，重回母星，将这里纳入新边疆时。”
“我们才会那样的极力反对。”
“毕竟如果真让他们这么做，那人类也就意味着，永远失去了无限可能，他们将永远成为我们的附庸。”
“或许未来某天，人类发展的不错，成为了古老族的近侍，能够享有一定的古老族权利。”
“但那又有什么用？”
“再如何近亲的侍从，也终究只是侍从，拥有这么好的天赋，我不想让他们，就这么被浪费掉。”
炎帝说的这些不是场面话，而是早在上万，到数千年前，他就已经在执行的切身体会。
而且这点蚩尤也知道。
毕竟当年他在苗疆，也同样引导着当地民众，从原始愚昧，走向到封建王朝。
只不过对当时的蚩尤来说，虽然他欣赏人类的天赋，但更重要的，他还是个古老族。
说是对家乡的思念也好，为了母星的荣耀也罢，蚩尤总觉得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
不说最后能成功，但至少，他希望能将这里的情况，告诉给母星，让古老族的领土，最终能扩展到这儿！
这是蚩尤当年的想法。
只不过现在时过境迁，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蚩尤的观念变了，虽然他依旧像回母星。
但也只是想回去看看，问候下当年自己的那些亲友，看看曾经自己的那些子女。
仅此而已。
林启想了想，问道：“话说，您还记得当年，自己是被谁叫到这地方的吗？”
“我在不久前，有幸找到了您的基地，从里面的系统数据库中，看到了您当时离开的景象。”
“那智能系统分析说，您当时很生气？能够在当时指使您的人，应该不会是颛顼吧？”
这是当时林启在找到，炎帝基地后，便一直困扰他的问题。
当时林启便猜测，当时叫走炎帝的人，肯定不会是颛顼，毕竟无论是从神话，还是现实情况。
当时的颛顼，地位都并不高，还远远不是后来，被誉为北方大帝的颛顼大帝！
“你连那儿都找到了？”
耳听林启居然提起了这个，炎帝有些诧异的，再次看向前者。
“那里现在怎么样？系统有认真执行任务吗？当年还没走的那些古老族，现在都还在那里吗？”
显然这基地，对炎帝来说相当重要，甚至里面的某些实验，更是他当年，最看重的东西。
但现在联想到，林启和西王母说的那些，炎帝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见状，林启和视频中的，西王母等人对视了眼，扯了扯嘴角道：“这个......”
“我直接放出当时的录像吧，具体情况，您自己看完就知道了。”
说话间，林启拿出手机，将之前上传的视频点开，递到了炎帝，那疑惑不定的面前。
毕竟那些都是炎帝的心血，如果没有实物，就凭林启干说，相不相信是一回事儿，心中怀疑那是肯定的。
索性，林启直接让他自己看，到时候无论有什么想法，跟林启都没多大关系了。
就像是阴沉不定的天空。
当曾经的一幕幕，展现到炎帝面前，尤其是看到那些休眠仓，被像辣鸡般，散落在地面时。
炎帝面色阴沉。
一股难以想象，属于龙国人文之祖的恐怖气息，轰然便从炎帝身上喷涌而出！
将脚下原本就已经，破碎不堪的焦土，再次变成了一滩，不可救药的烂泥！
见状，林启扯了扯嘴角，转头看了眼西王母，眼见后者表情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林启耸耸肩。
“都已经过去了，这些人虽然身躯没了，但他们的身份编码，我却已经记下，并交给了王母。”
“如果后续还能找到，更近的时间点，或者详细的思维备份，那这些人依旧还能复活。”
“您......您别太激动。”
“我这不是......好吧，我失态了。”炎帝深吸口气，努力平复着心情。
良久，当他再次睁眼时，在无数人的注视下，炎帝赫然做出了个，让所有人都意料之外的动作。
他居然朝林启，郑重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