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丫活过来时,新的折腾又来了,派出所警察来调查白杨与男孩儿的关系,这又是一个让人难堪的问题。警察是一个新来的年轻人,他有二十岁,叫周到。他一见二丫就问:“上次你女儿的事你知道吗?”二丫问:“我女儿什么事呀?”周到说:“就是白杨与白叶的事,她们应当配合派出所调查的,可是我们找不到人,她们在哪里你知道吗?”二丫说:“我哪知道她们在哪里,我也在寻找她们呢?好吧,找到她们我通知你……”
周到说:“不是派出所有意为难你,毕竟出了杀人案,不调查是不行的,何况与你女儿有关……”二丫有些不愉快:“与我女儿有何关系,又不是我女儿杀的,如果让我说他们该死,谁让他们罪恶滔天呢?”周到看着二丫,知道她心里不好受,安慰说:“派出所警察不管谁好谁不好,只要有了命案就要调查,否则还需要派出所干什么。”
这时,秦走了进来,问周到:“要不要喝了茶再走?”周到说:“不用了,所长让调查一下,有些程序还需要走一下,如果她们回来麻烦通知一下,现在的案情绝大多数是因为男女关系,大山以前不就是因为杀人进了监狱……”春秀嘲笑说:“你刚来了解很多呀,看来白家在派出所是挂了号的……”周到说:“哪里呀只是掌握情况……”
派出所长跟二丫关系比较好,只派一个周到来调查,实际上他们已经掌握了很多情况,只不过尚未有足够证据证明白家与案情有关系。周到是一个年轻警察,刚刚从院校毕业,他是自觉自愿接受这案件的,他到这里只是一个调查,实际上他已经了解很多情况,尤其是二丫的情况。在他看来,二丫的情况比较复杂,她的人生故事有传奇也有惊心动魄,更多的是没有文化教育,他也认识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们派出所特别重视缺少文化教育的家庭。
二丫是典型,也是重点家庭,周到有必要对此调查。春秀的嘲笑,给周到一个机会,他问春秀:“你了解情况是吗?你先说说,然后二丫补充。”春秀心有余悸,拒绝着:“她们的事与我没关系,还是由二丫说吧。”周到和蔼地说:“好吧,由二丫说,然后你补充。”这时节,周到忽然发现秦有脸色不好,可能她也是有故事的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周到装着不在意,嘱咐二丫:“关于你女儿的事我们没有听说,你知道多少说多少,不知道也是可能的,我们还需要了解其他人的。”周到这样一说,春秀放心了,二丫也放心地说了。
二丫说:“我女儿呀的确不让我省心,花钱如水,挥金如土。可是你想了解什么?”周到说:“我想了解什么呢?什么都想了解是不行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们不在,如果她们在你省事多了,我只是问她们就行了。”二丫说:“好吧,等到她们回家时我通知她们去你们派出所说明情况,只是我现在忙吧。”二丫开始拒绝调查了。
周到站起来,顺水推舟地说:“好吧,等到她们回来时我再调查吧。”周到心里明确,只是不说破,他走了。
看着周到背影,春秀说:“我看这个小警察似乎怀疑你了,你可要防着点……”二丫毫不在意地说:“没关系,他是新来的,派出所与咱们白杨林公司是关系户,铁着呢。”可是春秀仍旧提醒:“还是防着点吧。这年月谁知谁是好人谁知谁是坏人,如果他们认真起来吃亏的仍旧是你……”二丫听春秀说的的理,于是她说:“好防他们。”
其实二丫知道不防也不行,打人的事是柱子干的,他已经逃走了。可是死了人这事就严重了,人命关天,她是有联系的,而且两个女儿都卷在其中,她不想防都不行,为了女儿她必须防,而且不能说出真相。
周到走后,二丫问春秀:“你说咱们还需要做哪些工作,是不是研究一些对策?”春秀说:“研究对策还是需要的,可是也不能明目张胆,如果是样被他们知道还是有麻烦的,当务之急是拒绝他们调查,寻找借口……”二丫兴奋地一拍大腿:“你这办法好,明确,他们调查我们不配合,他们不了解情况怎能了解情况呢?”
与此同时,春秀与二丫研究对策时,周到回到派出所汇报情况,他对所长说:“我看二丫家庭有情况,她们家庭太复杂了,尤其是春秀,我更感到她可疑……”所长说:“你凭什么说她们可疑?”周到说:“没凭什么,只凭感觉,你知道吗?我的感觉是准确的。”所长嘱咐:“只凭感觉是不行的,必须要凭证据。这样吧,二丫家里情况你多了解一下,我们经常见面有些事已经是熟视无睹,因此可能会丢失线索。你才来,再去了解吧。”
周到听了所长鼓励后,再次返回白杨林,返回二丫家。一见面,周到说:“刚才有一个事忘问了,你们现在这里是一个集团公司吧,是受派出所保护的吗?”二丫说:“是呀,我们年年都有与派出所联欢会,你们所长是知道的,他了解情况。”周到说:“你看看好事所长不说我新来的怎能知道呢?问一下就了解情况了,你们是重点企业,经常上电视的,我在上学时在网上就查到很多事迹,大山对我就说过你们的先进事迹。”
二丫一听欢喜地问:“大山对你说的?”周到点头:“是的,他说了你们很多好话,只是有些话说的不是太好,可能你们之间有矛盾吧?”二丫愤愤地说:“他的话你不可完全相信,他以前是我丈夫,后来找了一个外地人,他是一个坏东西。”周到一听有线索,继续询问:“他是如何坏的你了解情况吗?”二丫说:“说来话长,当初我跟他认识时他还是一个小伙子,我也是一个小姑娘,可是我们彼此相爱,父母阻止都阻止不了。他带动我包了这个白杨林,可是他忽然间被调去外地承包工程,原来是本地乡长对我有意思害他,污辱我,他知道后杀了乡长,要知道乡长也是我的同学,对我也是忠心
耿耿,可惜他死了。”周到说:“听说你第二任丈夫也是乡长?”
二丫说:“是的,当大山因为杀人进了监狱后我生活困难,新乡长帮助我,照顾我……”周到说:“于是你们成了亲是吗?”二丫说:“不是,他帮助我是另有原因,就在我和新乡长准备结婚当天晚上,大山出监狱了,他表现好提前出来了。这时我因为父母去世疯了,大山照顾我与我同居,有了白杨……”
不知为什么,想起白杨二丫心花怒放,这是她的第一个女儿,而且是在一个朦胧环境下得到的。她说着她与女儿的好,与女儿在一起生活的愉快,听得周到羡慕地说:“你有一个好家庭,好丈夫,好女儿呀。”谁知,二丫忽然态度一变:“他不是好丈夫,我也没有好家庭,我的女儿是好,可是现在也变化了。”周到灵机一动:“怎么了,她惹事生非了?还是让你生气了?”这时,春秀接过话说:“董事长还有事,今天就到这里吧?”
周到见风使舵,慌忙说:“好吧,有时间我再来。”二丫仍旧不太愉快地说:“有关大山的事最好不要问我了,我恨不得吃了他们……”周到说:“为什么?”二丫说:“他们害苦了我,我能不恨他们吗?”周到问:“能跟我说一下吗?”二丫说:“现在不行啊,有外事活动的,以后再说好吗?”周到无奈,只好告辞。
路上,周到琢磨二丫说的话,果然有线索了。他决定找大山谈话,可能还会有收获。于是,周到驾驶轿车朝城区奔驰,在路上他向所长汇报,并说可能会有线索,还说大山是一个人物,弄得好又是一个大案。所长在电话里鼓励周到:“你好好查案,有大案一定为你请功。”关了手机,周到一路吹着口哨,一路欢喜。
当周到来到大山住处寻找大山时,才知道大山已经离开多时了,周到感觉事出有因,可能是有人通风报信了。可是周到知道大山的腿是不能行走的,他怎能在短时间内离开呢?他这样离开的目的是什么呢?周到感到事情有了变化,很可能是有人与案情有联系,可是谁能与案情有联系呢?难道是二丫,她为什么打电话通知大山避开呢?
原来,春秀见周到走后,嘱咐二丫:“你马上让大山离开,否则派出所警察会找他调查的,查出来对谁都有害……”二丫慌忙打电话给大山嘱咐他迅速离开,否则会坏事的,大山闻风丧胆,以为是自己的事暴露无遗,慌忙逃走了。当二丫得知派出所警察扑空时,她兴奋地对春秀说:“还是你看的准确,幸亏大山离开了,否则又是麻烦。”春秀说:“大山的麻烦不会少,关键是白杨白叶的麻烦,她们才是你头痛的事。”
二丫慌忙问:“你说咱们如何对付呢?”春秀说:“对付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逃走,一种是撒谎。”二丫说:“逃走是不可能的,逃走不是不打自招吗?撒谎也是强人所难,我一辈子何时撒谎呀?”春秀威胁:“只有进监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