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曦媛看着走进包厢的两人,眼神怨毒。
她掏出手机给任云山打电话,“二叔,我都说了我不该来,你偏让我来,我爸爸现在和姓虞的那个女的关系可好了,真不知道在他眼中谁才是他的女儿!”
“媛媛,你要沉住气啊,正是因为这样,你才更要主动对大哥示好,要展现你作为任家大小姐的风度。”
“风度风度!以前爸爸在我耳边念叨,现在你也念叨了。”
任曦媛气不打一处来,“我不明白爸爸为什么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他从小养大的女儿,我身体里还流着任家的血,明知道我喜欢霍栩,他不帮我就算了,居然还为了姓虞的那样惩罚我……”
任曦媛说话声不小,走廊另一侧的阴影里,轮椅上坐着抹身影。
虞程程刚才亲眼目睹了霍栩和软软之间的亲密,气得直咬牙,脸上满是阴狠之色。
凭什么?
那些从前属于她的一切,真的都一点点被虞软软彻底抢走了。
最令虞程程感到痛心的是,霍栩从前都不曾用过这样深情的目光对自己说出过那三个字。
就在刚刚,她坐在轮椅上,躲在这阴暗的犄角旮旯,目睹软软和霍栩亲吻的全过程。
他们之间浓郁的爱意,是瞒不过任何人眼睛的。
而这也恰恰是掴在虞程程脸上最响亮的一个巴掌。
因为她忽然发现,原来从前霍栩对她做的那些事,真的不能称之为爱。
他从来没有爱过她,可是他爱上了虞软软。
深深的恨意和不甘充斥了胸腔,虞程程咳嗽了一声,咽喉处传来阵阵铁锈般的血腥味。
气血攻心。
她下意识摸了摸开始有知觉的双腿,她似乎快好了,可是却又觉得身体强弩之末,一日不如一日。
她不甘心就这么凄惨的过一辈子,如今虞家待不下去,她所有的资本和靠山都没有了。
直到,她听见任曦媛的电话。
来滨海这段时间,虞程程对滨海的事情打听了不少。
作为滨海无冕之王的任家,她也有所耳闻,只是不明白为何任总会邀请软软吃饭?
今天偷听了任曦媛的电话,虞程程才知道,原来软软和任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这位任小姐和软软的结怨,令虞程程乐见其成。
她眼中划过一抹精光,一个计划在心里油然而生。
尽管任云山在电话里拼命煽动任曦媛进包厢陪父母,可是想到严厉的父亲,她还是放弃了。
只是将这笔账狠狠记在了虞软软的头上。
任曦媛走出会所,去车库的路上,忽然听见一阵求救声。
“放手!你们放开我!是虞软软派你们来的吗?”
虞软软这三个字在任曦媛耳朵里,已经成了禁忌,听见这个名字,她朝声源望去。
只见三个壮汉在欺负一个女孩。
女生长得柔弱,穿着白裙子坐轮椅上,似乎是个残障人士。
任曦媛并不是什么古道热肠的人,可是一听是虞软软派人欺负了这个可怜女孩,顿时正义感就上来了。
她的保镖就在不远处,任曦媛便让保镖上前营救。
三个壮汉看见有人过来,立刻丢下女孩逃跑。
“你没事吧?”任曦媛走上前,当她看清轮椅上的人时,不由一愣,“你是,虞程程?”
不久前,校园论坛的那封八卦访谈帖子,她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