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程程愣在当场,脸上流露出困惑,可是随即就意识到“糖糖”是谁了。
她想起狱中时,给软软的那封信。
难道,信到了霍栩的手中?
虞程程慌忙说,“霍栩,我……我写那封信,不是为了挑拨离间,我只是……只是想考验软软对你的真心。”
“信?”
霍栩俊眉缩紧,眼神犀利,“什么信?”
虽然猜到是虞程程的挑拨,但之前琐事缠身,霍栩便没细问软软因由。
虞软软一笑,“什么信不重要,吃一堑长一智,起码程程教会我自信有多重要。”
看得出来,为了赴约,程程精心打扮了一番。
可惜,竹篮打水一场空。
虞软软想,她要是有程程的一半自信,也不至于和霍栩冷战这么久。
这点上,虞程程赢了。
看到软软脸上的笑容,以及霍栩眼里的冷漠,虞程程只觉得自取其辱,她气不过道,“霍栩,我饿了,我们能不能先吃饭再聊?”
霍栩朝门外打了个响指,服务生开始上菜。
他伸手拉了把身边的软软,给她让了个座,自己挨着软软落座,离虞程程隔了一张桌子。
服务生及时上来一套餐具。
虞软软一愣,“餐具怎么就一份?”
服务生赔笑,“小姐,霍先生点的是我们会所的情侣套餐,这是我们店的特色。”
特色……
本以为,霍栩点双人套餐已经够绝了,结果还只要一套餐具。
他是打算当着虞程程的面,喂她吃吗?
虞软软脚趾抠地,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
经过这顿饭,虞程程恐怕要对霍栩由爱生恨了吧?
轮椅上的白裙女孩,脸色比她的裙子还要苍白,她是自以为是,但并不蠢。
服务生的话什么意思,还用细想么?
情侣套餐,一份餐具。
霍栩这样的男人,感情里容不下三人行,那么,多余的人,必然就是自己。
他把她约到会所,让她一直等他到吃饭的时间点,可是居然没打算请她吃晚餐!
他当她是什么人?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此时霍栩已经戴上塑料手套,剥起虾尾。
他剥虾的动作很好看,虾线挑得仔细,将剥好的完整虾肉放回有汤汁的盘子里,继续剥下一个。
“程程,我没跟你提起过糖糖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霍栩剥第二只虾的时候,抬眸看了一眼虞程程,凤眸内幽深如寒潭,让人只看一眼,就沦陷。
“我真的不是故意……”
“回答我的问题。”霍栩打断她,眼里没有太多耐心,他今天叫她过来,不是为了听她狡辩的。
“我猜的……我曾经去过你的私人别墅,看过你的那些素描,我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手里握着一枚发卡,是小女孩的物件。”
虞程程看了眼霍栩身边的软软,看到霍栩离软软这么近,还主动给软软剥虾,她就嫉妒到心里泛酸。
她不相信!
她不信霍栩真的放下了心里的那束白月光。
那个女孩是他曾经豁出性命,都要守护的信仰。
凭什么虞软软能代替她的地位?
如果连虞软软都可以,为什么她虞程程不可以呢?
她相信霍栩一定只是暂时被感情冲昏头脑了,她要唤起他对“糖糖”的爱。
“霍栩,我以前不敢接受你,就是知道你心里有束白月光般的存在,我知道你深爱着对方,我不想插足做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