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东诚他们解决掉岗哨后,五人一马悄悄地摸近了山寨。
这五恶中的老二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安排了五道岗哨还不放心,又在山寨大门处还安排了两座岗楼。
如果说巡逻的人能完全地执行他的决定,那顾东诚他们的潜入计划怕是得付诸东流了。
无它,山径尽头处是五百米的长直坦途。山寨居高临下,如有敌人,岗楼里放哨的人必定是一览无余。
可笑的是,因为五道岗哨的强大的传信功能,让岗楼上巡逻的人感觉岗楼完全是多余的事。
故当山风卷起树叶发出唰唰声,天上的云聚在一起生出云涛时,岗楼中巡逻的人就以他们老道的经验判断处要下雨了。
他们心想着反正有五道岗哨在,于是便老神在在地回房歇息了起来。
只能说安排任务的是人,执行任务的也是人。
安排任务的人总觉得执行任务的人会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可哪里能想到执行任务的人能花一半的心思来做事就不错了。所以,事情往往耽误也就没那么奇怪了。
纵然是阴毒的花魅也想不到自己最后一步的防范手段,就因为这一场还没下的秋雨就难以达成了。
如今的他还在议事厅和三位兄弟载歌载舞。而他安排在方面的放哨人,也在秋雨未下的清凉中入睡了。
顾东诚他们并不知道此节,而且他们现在也没时间来关心这事了,他们几人商议了起来。
虽说擒贼先擒王,可现存的四恶毕竟是四个意动境高手。
如果交战,再加上山寨里的喽啰,还真不好应对。
是以他们几人决定,让顾东诚和蝶落潜入山寨,尽可能地将四恶以外的贼匪全部解决。而逍遥则带着白马,岳不易和邹玉在山寨外等候。
伴着惊雷,一场杀戮就此开始了。
懒惰是人的通病,若是无事可做,人最喜欢的事就是睡觉了。人最喜欢在什么时间睡觉,那恐怕是在雨还未下的时候了。
雨未下的时候,云却早已卷起,将天蒙着。昏暗中,又有谁能不打一个哈欠,昏昏欲睡呢?更何况,清风卷起泥土的清香直往鼻子里送。闻到这气味,谁又能压住心中的睡意呢?
现在除了正在议事厅吃喝玩乐的四恶,其他的山匪都各自在自己的房间做着美梦。
山匪们本来也打算玩儿玩儿娱乐一下,可响彻天地间的惊雷却告诉他们现在睡觉是最好的选择。所以他们便听从了惊雷的建议,早早地睡起了午觉。
顾东诚和蝶落悄悄地潜进了山寨,山寨的结构倒是简单的很,四面八方的房舍将议事厅和后堂紧紧地包围在一起。
看来不仅是在外面五恶与喽啰的地位有差距。就是在山寨内部,他们的地位又有着差别。
地位不同者,住的房舍也是有着差距。这一手安排可帮了逍遥和蝶落的大忙。
他们本来以为不清楚四恶位置,不小心间就要碰到四恶。可现在看来,只要他们不去那金碧辉煌的议事厅和后堂,就是想遇到四恶恐怕也是很难的。
山寨地位及住所的差距,想来也不是很奇怪。
一来五恶皆是丧心病狂之人,一般的恶人怕是很难与他们相处在一起。
二来五恶的实力又高出山寨其他人不少。在以武力说话的山寨,他们五人与其他人的地位差距如此明显倒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五恶把山寨中的其他人都视为草芥,如今蝶落和顾东诚就要来割草了。
顾东诚和蝶落在一间房舍前分手。两人一南一北,从这间房舍开始杀起,收割起喽啰的性命来。
蝶落的细丝是轻柔的,轻柔的如同吹进屋里的风一般,在翩跹中,给睡梦中的人的脖颈处留下一道红印。
顾东诚的戟是迅猛的,迅猛的如同天上的惊雷,在闪烁间,便让熟睡的人的脖子上多了一个窟窿。
在狂风中,在惊雷里,山寨房舍中的贼匪们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在蝶落和顾东诚的帮助下离开了这个世界。
议事厅中四恶还沉醉在酒乡中,议事厅外,贼匪们已丧生在噩梦里。
蝶落和顾东诚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一个时辰以后,他们便在后堂后面的一间房舍里见面了。
在二人合力地将最后一个房舍里的喽啰解决后,穷山山匪如今就只剩下议事堂里的四恶了。
顾东诚也没想到竟能如此顺利的解决这些喽啰,想来也许是血溅穷山的侠义之士的英魂护佑。
穷山山匪手上也不知染了多少英豪的血。这血蒙蔽了他们的心,遮蔽了他们的眼,让他们自认为无人敢闯进,能闯进这山寨。
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当有人闯进来时,他们是如此的无力。
当蝶落和顾东诚返回山寨大门时,狂风大作,乌云压城,一道惊雷落下刹那间照亮了顾东诚如玉的面庞。
顾东诚手持白玉戟,用力挥下,伴着似要将天震破的雷鸣声,将山寨大门斩碎。
这声雷鸣巨响,惊醒了议事堂中纸醉金迷的四恶。
他们揉着惺忪的眼,便瞧见了在雷霆狂舞中伫立的白衣公子。
逍遥牵着白马带着岳不易和邹玉走到了蝶落和顾东诚身边,和他们一起站定,盯着正站在议事厅前的仅剩穷山四恶。
哗啦啦,乌云似无法承受这两拨人对立的气势,将瓢泼大雨淋下。
在狂风暴雨下,这场大战似是一触即发。
“敢问阁下们是什么人,来我山寨做什么事。”
花魅开口,他既想摸清对面的底细,又想等自己的喽啰们来助阵。
他是一个阴险的人,亦是一个谨慎的人。面对未知的敌人,他要做最完善的准备。
“不平人来此除尽不平事。”顾东诚朗朗地答道。
“老五和山寨的人都死在你们手里了吗?”
邪人林魑看着这种情况依旧悄无声息的山寨,想到去了这么久还未回来的涛魇,便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现在他开口只是确定一下。
顾东诚并未出言否定他的说法。
“还我五弟的命来。”
山魍脾气最暴,是以听到涛魇死讯时,他根本压不住心头的怒火,提着狼牙棒就杀了过来。
顾东诚轻轻一笑,让逍遥他们退后。
他将手放在了白马身上轻轻抚摸着。
白马眸光大盛,在雷鸣声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待电闪雷鸣过后。
在顾东诚身边的是长着羊头,狼蹄,鹿身,龙鳞的异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