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郡主呵呵傻笑起来,俏丽的小脸激动的似乎都在发光,“那太好了!娘一定很高兴!还有皇舅!还有皇祖父!”
她一边说一边激动的去拉宣茗的袖子,“兄长,我们快回去告诉娘,告诉皇祖父!表哥什么时候回安王府啊?”
宣茗嫌弃扫了她一眼,“不用”。
燕阳郡主急的直瞪眼,“怎么不用?我们快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啊!”
宣茗的目光更加嫌弃,果然蠢妹妹就是蠢妹妹,她都知道了,难道娘和皇祖父还能不知道不成?
叶青程踱到叶青灵身边,将珍珠递给她,扫了一眼棋盘,讶,“郡王快输了?”
宣茗,“……”
他还在纠结到底是让叶青灵输的很惨,还是输的不那么惨,怎么就快输了?
叶青灵微微一笑,“是郡王让着我”。
叶青程笑,“文贞的棋艺是父亲手把手教出来的,虽比不上阿殊有天分,在女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不必过谦”。
宣茗,“……”
叶守义亲自教出来的?不说其他,至少甩他这个全靠点小聪明偶尔看人家下棋才看会的几条街啊!
所以他该纠结的不是要不要让叶青灵输的很难看,而是怎么不让自己输的很难看吧?
还有,什么叫“在女子中也算是出类拔萃的”,叶青程那厮一定是在讽刺他连女人也不如吧吧吧?!huci.org 极品小说网
……
……
叶青程既得知了珍珠的去向,便借着准备午膳的时机,叫来一九和七九,做了一连串的安排,这才又进了暖阁陪客。
宣茗为挽回面子,又和叶青灵下了一局,结果发现,叶青灵虽一直自谦棋艺不精,但赢他绝对是稳稳的,甚至他怀疑她还留了余力,好叫他不至于输的太过难看。
好在叶青程那厮虽然很讨厌,但察言观色的功夫还算不错,很快就说自己坐的难受,建议玩玩投壶。
投壶,他擅长啊!
宣茗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可惜还没等他大展身手,将刚刚丢的差不多的面子捡回来一些,德昭帝的圣旨就到了,命他和燕阳郡主,叶青程即刻进宫。
这一走,他下次要见叶青灵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更不要说找到机会补回丢的七零八落的面子了。
果然,皇祖父和叶青程这厮的讨厌程度是一样一样滴!
宣茗再不满,也只得和叶青程、燕阳郡主一起匆匆进宫。
领路的小太监直接将两人领去了御书房,御书房中济济一堂,重要的皇室嫡系成员都到了。
安王、宁王、永乐长公主、宣驸马,安王庶长子萧策、庶次子萧竺,庶三子萧符,还有皇室宗正齐王爷以及夏首辅和礼部尚书吴襄。
叶青程刚听到德昭帝同时传他与宣茗、燕阳郡主,心中就有隐隐不好的预感,一下见了这么多人都齐聚御书房,特别是宗正和礼部尚书的出现,心中不详的预感就更强烈了。
德昭帝这是见那些人胆敢拿他和长乐公主做文章,要索性直接宣布他的身世,好断了有心人的心思!
叶青程勉强控制着掉头就跑的冲动,心念急转,借着行礼的姿势,抬起胳膊扶住额头,就想往宣茗身上倒。
他一路都在想办法,可事出紧急,他又完全没有可以和德昭帝抗衡的筹码,哪能说想到办法就想到办法的,为今之计,只有先拖一段时间再看看事情有没有转机。
“你给朕站直了!”
德昭帝一声暴喝,“你今天就算又要夭折,也给朕滚回安王府夭折去!”
叶青程,“……”
果然,他要强大到德昭帝甚至是太后娘娘的程度,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叶青程闭了闭眼,俯身长跪在地,“皇祖父恕罪,青程不是夭折的那个,是一出世就被送走的那个,却是谈不上什么又要夭折的”。
时也势也,既然躲不过,倒不如坦然受之,免得给德昭帝造成恃宠生娇,不识抬举的坏印象。
从德昭帝的话来看,他们应当以为他是出生就夭折了,又或是当年被送走的阿昭,也不知道德昭帝查出的是什么,怎么出了这样的偏差。
他索性将真相全部甩出去,彻底取信于德昭帝,将水搅的更浑,如果阿殊的失踪真的和安王府、甚至长公主府有关,他也好借机将安王踩下去,伺机救出阿殊。
同时,也是给阿昭认祖归宗留下机会,虽说阿昭不一定就想做什么皇孙,但他总要给他留个机会,让他不至于想认祖归宗,却不得其门而入。
叶青程一记炸弹甩出去,震的众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永乐长公主最先急切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一出生就被送走了?”
皇家双生子的教训,就是尊贵如公主也是不允许知晓的,永乐长公主完全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青程不动声色将众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最后停留在安王脸上。
安王察觉到他的目光,隐隐含泪的目光微微一滞,随即接着永乐长公主的话头道,“是啊,到底怎么回事?什么一出生就送走?你不是笙哥儿?”
安王嫡长子单名笙,阿昭在还是安王嫡长子时是叫萧笙的。
叶青程收回目光,砰砰磕了三个响头,“皇祖父容禀……”
叶青程当下细细叙述了一番,自己如何在前往神农山时巧遇扁师姑和安王妃贴身的徐嬷嬷,又是如何因着一双眼睛肖似安王妃,被二人认了出来,得徐嬷嬷告知当年往事。
他说的时候一直恭恭敬敬俯身垂头跪着,别人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一说完,永乐长公主就急道,“抬头让我瞧瞧”。
焦急下竟是连自称本宫都忘了。
叶青程缓缓抬起头,永乐长公主细细看了他半晌,含着泪哽咽开口,“果然是,好孩子,好孩子——”
她说着扭头殷切看向德昭帝,“父皇您也瞧瞧,是不是和弟妹的眼睛生的一模一样,只是男女有别,这孩子又爱笑,我竟是到现在都没看出来!”
“弟妹去了都有八年了,就是弟妹去前,我也有五六年没见弟妹开过笑脸了!我都忘了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
德昭帝缓缓点头,看向安王,安王噗通跪了下去,哽咽道,“儿子糊涂,竟让亲生骨肉流露在外,甚至,甚至,都不知道有这一线血脉的存在,请父皇降罪!”
竟是推的一干二净,将所有事都归结到故去的安王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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