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周总?您需要大量资金?兵马俑?好的,我了解了。”
张梁挂断电话后,却是面露苦色。
周浩宇打电话过来,张口就要五百万的资金,这可把他难住了。
集团现在正是发展阶段,虽说各部门都很给力,每天都能注入源源不断的资金,可一口气拿出五百万来,依旧不是个小事啊。
无奈之下,张梁只能紧急把消息传达给赵总。
赵玉书如今是涅槃集团的副总,周浩宇不在的话,他的话语权便是最大的,像这种调用大量资金的事,必须与其商议的。
“五百万?浩宇这是疯了吧?”
赵玉书听完张梁的话,也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为了一些破俑,就花这么多钱?张梁你确定是周总本人给你打的电话?”赵玉书依旧觉得不对劲。
以他对周浩宇的了解,周浩宇并不是一个没脑子乱花钱的人啊。
张梁苦笑道:“赵总,我跟了周总这么多年了,他的声音我还是不会听错的。”
“不行,我得跟周总通个电话,我老觉得这事儿不合适。”赵玉书态度强硬。
五百万不是小钱,集团要拿出这笔钱的话,需要从各部门集资,这对各部门的发展都是大大不利的。
因此,赵玉书必须听听周浩宇的讲解,看看这兵马俑项目究竟有什么可取之处。
于是乎,张梁回拨了电话,两人终于通上了电话。
赵玉书:“浩宇啊,你说的那什么兵马俑项目,究竟是搞什么的?”
周浩宇:“玉书哥,你果然打过来了,我本来不想让你知道这事的。”
赵玉书:“浩宇啊,这可是五百万啊,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你办糊涂事儿呢!”
周浩宇:“好吧,那我详细讲一下吧,兵马俑项目的前景。”
一番讲解下来,赵玉书整个都惊呆了。
他万万没想到,周浩宇胆子如此之大,居然敢从官家口里抢肉吃。
兵马俑那可是国家文物,私人企业怎么敢横插一手的?这完全就是与虎谋皮嘛!若是一着不慎,怕是得万劫不复啊!
赵玉书:“浩宇啊,你千万别冲动,赚钱的门路有很多,这种极为敏感的项目,咱们还是不要淌浑水了,风险实在太大了啊!”
周浩宇:“玉书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的,但请你相信我,兵马俑项目风险大归大,可这收益实在太可观了,为了与外企抗衡,我不得不铤而走险,与天争运。”
没错,之所以要拿下兵马俑项目,除了想帮国家开发出文物外,还有就是绑定气运。
只要兵马俑项目能够顺利进行下去,而且后期拥有一定的收益,那么等同于将涅槃集团转变成了半个国企,这其中的含义可是巨大的。
有了这层联系,以后对抗外企时,涅槃集团不再是孤军奋战,至少,背后有着整个国家的支持。
夺天之运,与世界抗衡,周浩宇走的,便是逆天之路。
听完周浩宇的真情流露,赵玉书沉默了许久,他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是劝不动。
赵玉书:“浩宇,打一开始,我就看不透你,现在更看不透了。我原以为你的目标是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可现在看来,你眼中的天地,要比我想象的广阔太多太多。”
赵玉书:“多的也不说了,五百万我会想方设法给你弄来的,你在那边小心点儿,官家毕竟是官家,言行举止方面还是谦卑点儿为妙。”
听到赵玉书不再反对,周浩宇也是舒了口气。
涅槃集团虽然是他的,但赵玉书好歹也是副总,自己若是无视他,直接执行指令的话,绝对会伤了赵玉书的心,并且会伤到他的斗志,这可不是周浩宇想看到的。
周浩宇:“玉书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通完电话后,周浩宇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初期资金的问题能够得到解决,涅槃集团在兵马俑项目中的贡献比重也会很大。
前期付出的越多,后期能够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
这里所说的回报,可不光指金钱,更多的是一种象征。
涅槃集团最缺什么?最缺的是靠山。
毫无疑问,在整个龙国,最大的靠山自然就是官家了。
有此靠山,至少不用担心外企在国际上施压了。
“局长,涅槃集团愿意注资五百万,这或许对于兵马俑项目而言是杯水车薪,但至少是我们的一点儿心意。”文物局,周浩宇笑着道。
闻言,局长以及一众领导也是震惊不已。
他们原以为周浩宇是一只饿狼,想着空手套白狼。
可现在看来,他们一开始的想法是错的。
五百万的注资,这可是相当大的手笔。
按照文物局的评估,完善兵马俑遗迹至少得两千万,这笔钱非常夸张,哪怕他们向上面请示,恐怕也很难批下来这么多。
然而,有着涅槃集团这五百万的先行资金,至少在初期建设中他们不用担心资金短缺的问题了。
“好好好!小周同志,你对于我们工作的支持,我们全都记下了,等兵马俑项目完工时,绝对给你记头等功!”局长亲切地拉着周浩宇的手,热泪盈眶道。
“局长言重了,这都是我的分内之事,毕竟我们可是合作伙伴啊。”周浩宇笑着道。
他心情很好,绑定国运的第一步,至少他已经实现了。
现在,只需静待兵马俑项目完工,这将会一个漫长的工程,但他还年轻,他还等得起。
之后,周浩宇又在秦省待了一阵,确定兵马俑项目顺利进行后,他这才打算回去。
舟车劳顿后,可是回到了甘甜省。
阔别三月再回来,倒也令周浩宇感慨万分。
离开时,还是晚秋;回来时,已是深冬。
家家户户已经挂起了红灯笼,贴起了福字,不时有鞭炮声响起,空气中都充满了新年的味道。
是啊,马上过年了。
周浩宇不由想起,四年前自己刚重生的时候,那会儿也正好是过年期间。
只是,那个年过得一点儿都不愉快。
孽缘缔结,祖宅焚烬,鸡嫌狗厌,可谓是背到极点。
谁又能想到,昔日为所有人不耻的年轻人,仅仅用了短短四年时间,便已经触碰到了甘甜省的天。
“这片天,还是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