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甜甜和沈月两个女人怕我会做出什么傻事,就一左一右的跟着我一同走了过来。
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看到前面的地面上有纸张烧过的痕迹,这应该就是师父和沈师姑祭拜师爷的地方了。
我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趁身后的几个警察没有注意,我快速的从储物袋内掏出了一沓子纸钱和三根香。
与此同时,孙甜甜、沈月也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面上。
插在地面点燃之后,我找来地上的一根枯枝干,扒拉了几下压在下面没被引燃的纸钱。
等纸钱烧完后,我对着地面就磕了三个响头。
孙甜甜和沈月两个女人终于忍不住了,一边磕着响头一边嚎啕大哭。
尤其是沈月,自小被沈师姑捡来,视沈师姑为自己的母亲,如今沈师姑和师父离去,沈月哭的梨花带雨,有好几次都差一点昏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我掏出一根烟放在了口中,猛吸了一口后就又吐了出来。
此时,张师伯蒋师叔等人正与几个警察们商量事宜。
我走到了几人身边,吐出一口烟后对着贾队长说道“贾队长,让打捞工作人员停止吧,人··· 人你也看到了,那种情况下应该是打捞不到了。”
听我这么说,张师伯赶忙说道“小李,你···”
“张师伯,一切事宜等处理完师父和沈师姑的后事再说。”
听我这么说,一个民警掏出对讲机与打捞的工作人员讲了一句,打捞工作就此停止。
之后,张师伯和蒋师叔又跟着刑警们回到了警局,处理了一下其他事宜。
对于我的决定,沈月和孙甜甜都没有制止,一切随着我来安排。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走到姜伟的身边开口道“姜伟,你去附近找一个殡葬铺子,购买两个上”
姜伟没有说话,而是有些心疼的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后,便带着通秃子去购买骨灰盒了。
此时的江面又开始变得平静了起来,如同昨晚师父牵着手走在此地一般。
我又点燃了一根烟,呆呆的看着湖面,心中的复杂情绪难以言喻,想要发泄一下,却又不知如何发泄,只是那双眼睛正不由自主的流着眼泪。
孙甜甜和沈月一直跪在纸灰的前面,张小英和唐雅以及刘春梅同样是跪在地面上安抚着两个女人。
没用上一个小时,姜伟和通秃子一人抱着一个骨灰盒返了回来。
姜伟手中的骨灰盒是黑色的,而通秃子手中的骨灰盒是暗红色的。
黑色骨灰盒的正面刻了两条龙,后面则是刻了一条鹿和一只鹤。
暗红色骨灰盒正面刻了两只凤凰,后面同样刻画了一条鹿和一只鹤。
黑色骨灰盒是师父的,而那个暗红色的骨灰盒则是沈师姑的。
我从姜伟的手中接过了黑色黑色骨灰盒,此时沈月从地上爬了起来,将通秃子手中的暗红色骨灰盒接在了手里。
接下来,我和沈月一同跪在了地面上,将烧成的纸灰分出一半来分别捧在了骨灰盒里。
整个过程中,我和沈月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个不停。
一切准备完毕后,我抱着师父的骨灰盒凝望了一眼江面,随后便转过身子朝我的车前走了过去。
“师父,沈师姑,我带你们回家。”
金陵市距离琅琊市不到四百公里,一路上我们飞速疾驰,用了三个小时就回到了我那童话山庄的别墅。
回到家后,张师伯有些委婉的对我开口道“小李啊,吴师弟和沈师妹的后事是大办还是简办?”
我停下了脚步,转头对着吴师伯回道“张师伯,我觉得师父和沈师姑并没有死,丧事不办,我只将骨灰盒放在家里,等着师父和沈师姑回来。”
说罢,我便抱着骨灰盒朝一楼的客厅内走了进去。
“你···”
张师伯一个你字才刚说出口,姜伟和张小英便赶忙拉了拉张师伯的胳膊,同时对着张师伯摇了摇头。
见状,张师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便跟在我的身后进入了客厅。
凌晨一点多,我将众人都驱散走了,房间里只剩下了我和沈月以及孙甜甜,通秃子则是跟着姜伟一起回了老雁山道观。
将骨灰盒摆在了桌子上,我跪在了最前面,沈月和孙甜甜跪在了我的身后,小花和小白则是乖巧跪在了最后面。
第二天一大早,姜伟几人来到了别墅,同时还捧着两个已经裱好的遗照和一个原木色的祭台。
我对着几人点了点头,将祭台按照风水的概念摆放在了正确的位置后,就又将师父和沈师姑的骨灰盒以及遗照摆在了上面。
接下来的七天内,我几乎是不合眼的守在祭台的身边,孙甜甜和沈月同样如此。
头七过后的一大早,我们收拾好了行囊,先是在师父和沈师姑的骨灰盒前磕了三个响头,便锁上了大门,开着那辆五菱宏光plus朝着老家兰陵县赶了过去。
这七天内,我们还处理了一下其它事宜。
沈月将沈师姑的所有美容院卖了出去,总共卖了一千三百多万。
师父福源堂的那套门面房我没有出售,而是找人给大门加固了一下,买了一把好点的锁锁上了。
我的那辆奥迪Q5卖给了二手车市场,回收价格还算可以,没有亏欠,毕竟这车本就是金陵市的一个老板送给我的。
回到老家后,我在县里全款定下了一套二手房,用来给老爸老妈住,并给了他们五十万块钱。
在老家住了三天后,在父母依依不舍的热泪下,我毅然决然的开着车驶离了老家,朝着老雁山道观赶了过去。
同样的,张师伯一样眼含热泪的送走了姜伟和张小英。
望着张师伯的身影,我想起了那个矮小瘦弱的师父和身材高挑的沈师姑。
不知不觉中,我又掏出了一根烟,放在唇上闻了闻后就将其点燃塞在了嘴里。
如此一次,我们八人又挤在了同一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