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泪眼婆娑道:“翠烟果然没骗我,还跟我们刘家留了个后啊。”
听他这么一说,覃可微微诧异,忍不住多瞧了他几眼。
好家伙,这男人她认识,刘员外那个拈花惹草的弟弟。
也是原主娘亲翠烟,进宫前在老家相好过的男人。
这男人书里从来没出来过,都被作者一笔带过。
说是游历江湖去了,怎会在这时候冒出来?
他伸手摸了摸覃可头上的白玉簪子,眸光里满满的回忆。
“这是我当年送给翠烟的定情之物,没想到她交给了我们的孩儿。”
男人拉着覃可就往门口走,“这地方危险,爹爹先带你出去再说。”
覃可算是听明白了。
原来这男人是看到她头顶那支白玉簪,误会了。
罢了,在这鱼龙混杂之地,多一个熟人也好。
先让他误会吧,等出去了再解释。
两人刚走到走廊不远处,便被几个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拦住。
男人眉心紧蹙,“你们这是何意?我们已经钱货两清了。”
带头的面具男问:“后山来了几个找麻烦的高手,是你们谁招惹来的?”
男人将覃可拉到身后,“不关我们的事,放我们出去。”
面具男冷哼,“不处理掉后山那几个人,今日谁也别想离开。”
“把他们两个给我关起来,分开关。”huci.org 极品小说网
男人被两个面具男拖走,还扭过头来看覃可。
“儿呐,你等着,老爹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救你出去。”
对于他的话,覃可没放在心上。
就算能出去,她也不会走,她还有她的任务要做。
覃可被几个面具男,扔进一间黑漆漆的屋子里。
她从丝带空间里取出手电,打开,霎时照亮了整间屋子。
说是房间,倒不如说更像一间简易牢房。
只因这里啥也没有,只有一堆乱七八糟的稻草。
草堆还很脏,湿哒哒的,覃可将光射近了些。
瞳孔猛地一缩,那些湿哒哒的液体,竟然全是血。
她将手电四处射了射,角落里似乎还有一个人。
那人正抱着身体,头埋在膝盖处,蜷缩在那里一团。
覃可缓步走过去,直到走近了那人都没抬起头来。
死了吗?
心里升起点点惧意,覃可小心翼翼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喂,醒醒。”
明显感觉到那人身体抖了一下,覃可松了口气。
没死就好。
过了好一阵儿,那人才抬起头来。
当看清他那张脸时,覃可吓得后退了好大一步。
只见他脸上全是血,除了那双亮闪闪的眼眸,什么也看不见。
覃可蹙眉,“你受伤了。”
不是问句。
之前没注意,她这才皱了皱鼻子,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要帮忙吗?”覃可试探地问道。
男人没搭话,只是对她笑出一口白牙。
见他这样,应该就是同意了。
以为他是哑巴,覃可没再问他问题。
麻溜在系统商城兑换了一包湿纸巾和一瓶矿泉水。
决定先帮他清洗脸。
等洗干净脸,覃可略微惊讶,好漂亮精致的一张脸。
对,就是漂亮。
巴掌大的小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好亮好闪。
漂亮得不像一个男人。
若不是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她都要怀疑他真不是个男人。
好在脸上全是血,却没有伤口。
那些血哪来的?
覃可不由得多瞧了他几眼,“你身上还有伤吗?”
这次男人很配合,点了点头。
覃可将电筒支在一边,指了指地上,“那你躺下去,我帮你检查伤口。”
男人乖乖躺好,还侧过头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覃可。
将手电的光亮对着他的身体,覃可指尖一点点剥开他的衣衫。
刚一打开,她便看到他脖子上一块月牙红玉。
怎么会这么巧?
这男人竟然就是被原主救出去的藩王侄儿。
他脖子上那块玉便是最好的证据。
想着书里描写他与原主那些羞耻的画面,覃可找到一个重点。
立即将人翻了个面,将他的裤子拉下去了些。
果然左边屁.股上有一个竹叶形状的红色胎记。
他真是藩王那个失散多年的宝贝侄儿。
还真是得来全部给功夫。
男人赶紧抓起裤子,提上去,还防备地看着覃可。
被他这样子逗笑了。
覃可笑着调侃道:“都是男人,有什么好藏的?”
见他没那么拘束了,覃可这才拉开他的衣衫,又脱掉他的裤子。
帮他用湿巾和水擦干净身体,这才兑换了一个外伤膏给他抹药。
跟书里描写的一样,他的身体全是伤痕,有旧伤,也有新伤。
有些甚至血肉模糊的一片,看上去有些吓人。
覃可很小心地帮他上药,弄好一切,又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一件,给他穿上。
还好她今日想着山上冷,穿得厚,脱个一两件不成问题。
没有腰带,覃可便撕下一节下摆,给他凑合着系上。
还帮他系了个蝴蝶结。
男人看着那蝴蝶结,又伸手摸了摸,嘴巴动了动,“谢、谢、姐姐。”
他说得很吃力,却很明朗,声音像山涧甘泉,清甜悦耳。
覃可笑了,“我不是姐姐,我跟你一样,是男子汉。”
男人也笑了,“可是、姐姐、跟梦里的仙女一样。”
“梦里?”他梦到过她吗?
难怪一开始他就不排斥她,还一直冲她笑。
“梦里是假的,我是男儿身,你应该比我小半岁,要叫我哥哥。”
男人乖巧地点点头,“哥哥。”
“嗯。”覃可笑了。
书里简单一笔带过原主救了藩王侄儿,却没写过程及其他。
导致覃可并不知他在这里经历了什么。
覃可摸了摸他的脑袋,别害怕,“我会救你出去,没有人再敢伤害你。”
“吱嘎”一声,木门开了。
一个面具男走了进来,冲男人招了招手,“狗奴,过来,该你去表演了 。”
覃可一把将人护在身后,凶巴巴地吼道:“滚开,不准碰他,否则休怪我对你们不客气。”
面具男不以为意,“就凭你这小身板?呵呵。”
她乃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人小看了,覃可冷笑,“信不信我让你死得很难看。”
“不听话的狗就该好好教训。”面具男“刷”一声,拔出腰上的软剑,直直刺向覃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