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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业务二科的副职人选,秦连成也有点头疼,凭良心说,他也想让小吉接手,这个同志是二科的元老,工作经验也丰富,陈太忠这科长现在基本上就是个摆设,这个副科长的担子还是很重的。
可是还有一个人,让秦主任挺头疼,那就是杨晓阳,小杨可是杜省长的关系,这个他非常清楚,单位里有省长的关系而不知道提拔,那不是找死吗?
只是,这个杨晓阳来的时间真的太短了,而且原本还不是体制中的人,说话做事虽然也利索,但总还是缺少一点锻炼。
这个选择让秦连成有点头大,一个副厅居然为一个副科的位子头大,传出去估计大家都不会信,可见招商办这里的鱼龙混杂了。
事实上,秦副厅并不仅仅是为副科头疼,他也头疼陈副处,业务二科是陈太忠一手打造出来的,陈某人基本上是一手遮天,别看科里还有人不认识他,但是在科里的影响力,真是无人可及,这个人事任免最好能得到他的支持。
所以,秦连成就先把这件事放下了,反正谢向南也不是马上就走,想着等回头遇到小陈了,让小陈拿主意就好了,反正只要是陈太忠的意见,就算杨晓阳不服气,投诉到杜毅那里都没用,陈太忠背后可是蒙艺。
不过秦主任眼下既然着急着忽悠陈太忠搞引入费,登时就把这个难题推出来了,顺便还是一副“我卖你人情”的样子,而小陈也不负他的期望,规规矩矩地认为小吉才是最合适的。
这年头时机选对了,头疼事完全可能变成大人情,所以说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太着急,在官场里混,沉得住气是很重要的。
“那这个程序和细则总得您张罗吧?”陈太忠听着躲不过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应承了,“要是这细则也交给我,那我可不能保证完成的时间了。”
“你又偷懒,”秦连成悻悻地嘀咕一句,不过他也知道,小陈要艹心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最近又少来招商办,对很多动向也不是很清楚,真要让其出细则,他还不放心呢。
所以,这也不过是他随便的感叹而已,“也不知道你整天忙什么呢,晚上一起吃饭吧?这也就到点儿了。”
陈太忠抬手一看时间,吓了一跳,登时站起了身子,“坏了,到点儿了,我得赶紧走了,老大,以后我请您去燕京希尔顿,今天真是不行了。”
“我说你不至于忙成这样吧?”秦连成真的有点恼火了,都五点四十了,你从我这个主管领导面前溜号?不待这么小看人的啊。
“还是那句话,您问纯良吧,我一直在忙这糊糊事儿呢,”陈太忠身子都出了门了,兀自不忘记送个苦笑回来,“我也不愿意啊。”
秦连成听到这个解释,气得差点推了桌子,你不要总拿许纯良当借口好不好,我跟许绍辉的关系不比你差,信不信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
只是,当他的手摸上电话的时候,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蔡莉要下了,许省长在布局?
秦连成身为副厅,对这样的事情的敏感姓就多少要小一点,但是揣摩高层的动态也是他必做的功课之一,想到这个可能,他犹豫了片刻,组织了一下措辞,拨通了许绍辉的电话。
“绍辉省长,我小秦啊,是这样,陈太忠回来了,好像跟那个宁建中有点不对付,据说还涉及到了纯良……您看我能做点什么呢?”
“他跟你说什么了吗?”许绍辉奇怪地发问了,得知小陈对秦连成一句话没说,于是笑了起来,“这家伙倒是谨慎,这事儿说起来话长,等咱们见面再说吧。”
秦连成默默地挂掉了电话,他很清楚,所谓的“见面再说”,很可能是“见面不说”,两人关系是不错,但有些事情真的不可能随便乱说,当然,等尘埃落定的时候,大概能问出个究竟来,眼下正是要紧的时候,这个毋庸置疑。
但是秦主任死活想不通,陈太忠是怎么介入这件事中的,然后他就很自然地想歪了,估计,是许绍辉想借着蒙艺发力?
这倒是正合了章尧东拉陈太忠出来的算计了——蒙书记的牌子实在是太硬了。
不过,没人能想到,天南第一号的蒙老大,现在也被人架在火上烤呢,当然,说“烤”或者过分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好受,黄老轻易不发话,一发话鲜有人敢不给面子。
陈太忠赶到海上明月甲三号房间的时候,杨倩倩已经来了,两人坐在一起唠叨一阵,他又拎出一个手包、一瓶香水送给她。
“你这随身带着的女人用品挺多啊,”杨倩倩若有所思地看一眼他手上翠绿的戒指,“这个东西,我好像有点眼熟。”
陈太忠听得吓了一跳,不动声色地赶紧封了须弥戒的空间入口,笑嘻嘻递给她,“不是你想的那个,不信你试试……那个铁戒指我丢了。”
“呀,那可真可惜,”杨倩倩拿过来试了试,果真是没有什么古怪,又递还他,“你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怎么总是带送给女人的东西?”
“送给男人的我也有带啊,”陈太忠哼一声,将话题扯开,“我还给你宇轩哥弄了两瓶洋酒,两盒雪茄,都在车里放着呢……对了,段市长是一个人来吧?”
他倒不怕段卫华一个人来,反正他已经跟丁小宁对好口供了,他最担心的,是段卫华直接将宁建中带过来,当面锣对面鼓地要两人和解,那种情况下,他就要为难很多了——虽然他一样能应付过去,但是多少有不给段市长面子的嫌疑。
“应该是吧?”杨倩倩犹豫一下,点点头,她思考问题的重点跟他不同,陈太忠想的是段卫华万一硬挺宁建中,那就会带着人过来,毕竟这是最有力的手段不是?
但是杨倩倩根本就没往那方面考虑,她的思维方式是另一种,“要是宁建中也来的话,那还至于这么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