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景元他真的好会

“星穹列车——在下闻名已久,心驰神往,今日得见幸甚至哉!”

看着景元这副和和气气的夸人模样,星脑子一抽,接了一句:“歌以咏志!”

景元一愣,然后开怀的笑了一声,看起来对这个可爱的孩子颇为喜欢。

还得是我们的瓦尔特,承担起推进剧情的任务:“久仰将军大名,您有什么事要拜托我们?”

“哦,那可是非各位莫属。数日前我们抓住了一位擅闯仙舟重地的星核猎手,叫做刃。

审讯刃的期间,太卜司——也就是仙舟负责情报与信息推演的部门,截获了他潜藏在仙舟上的同党卡芙卡发出的通信。至于通讯对象嘛……”

见瓦尔特等人都沉默下去,景元倒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各位与星核猎手之间的关系,我也略知一二。太卜司认为你们必是同党!我说不可能,星穹列车行事正派,见义勇为的美名诸界传扬,岂能与宵小之辈同流合污?”

说完,景元语气确定的给出结论:“因此,这则通信必是星核猎手祸水东引的毒计。

星核之灾,仙舟确有解决法子。但平息灾患需要时间,需要投入云骑军主力方能成事。但是卡芙卡隐藏在仙舟上,终究是个祸患,不得不防。

既然星核猎手故意将各位引来罗浮,你我正好顺水推舟。我以将军身份给予诸位在仙舟便宜行事的权限,将下落不明的卡芙卡引出,一举捉拿。

如此,一来洗清各位被星核猎手泼上的污水,二来也好得知这猎手潜入仙舟的目的,又与爆发的星核有何关联。列车团的诸位,意下如何?”

要不说人老成精呢,景元这一通话可以说是很有水平。把三月七和星唬的团团转不说,他先是给列车戴了高帽,让列车团不好意思拒绝后面的帮忙,还让他们陷入自证陷阱,帮着去搜寻刃。

最重要的是,还把这个外来的不稳定因素变成了自己手里的助力。

“看起来我们没得选。”

见瓦尔特这么说,景元轻笑一声,“各位当然有的选。无情人遭拒,抽身离去便是,但你们依然心念帮助仙舟。

君如以赤诚待我,罗浮理当报以赤诚。”

“……好吧。”

景元脸上的笑容都多了几分:“妙极,一言为定。我这便下令,着驭空分享一切情报,拨出精锐人手,助各位展开搜捕。

滞留仙舟期间,如有用的上天舶司和云骑军的地方,不用客气。”

景元,真的很有水平。不仅待客有礼,还遍布了监视人手,让列车团当免费劳动力。

“啊,对了,这位姑娘——能问你件事吗?”

见景元叫住三月七,星和瓦尔特也带着一丝警惕的站在三月七身后,与景元对面而站。

“姑娘,你的这个相机,我颇感兴趣,能拿给我看看吗?”

见景元这么说,三月七倒是挺开心的:她喜欢拍照,这相机自然是她的宝贝。

现在有一个仙舟联盟的大人物都喜欢她的相机,她倒是有了一种遇到同好的欣喜感。

“好呀好呀!”

三月七高兴的举起相机,凑上前去,给景元仔细查看。因为景元来这里的是个全息投影,三月七便主动把相机翻来覆去的,完完整整的展示出来。

“真是精美的相机,无名客驰骋星海,想来见闻不凡。不知道这小小的相机里收藏过多少瑰丽的景色与故事。”

景元就像是被三月七的纯真善良感动了一样,颇为感慨:“如果进展顺利,希望日后有时间能与诸位聊聊星海间的见闻。我受俗务所困,已经多年没有出行远航了。

列车久无消息,如今看到它再度驰骋星海,重回正轨,真是令人畅怀啊。”

“这个好说!”

三月七开心极了,“等我回去把照片整理一下,分享给你。至于相机嘛……这可是我的宝贝,不过我可以送将军你一样一模一样的!”

“好啊,那就多谢了。”景元爽朗一笑,“我还有诸多事务,先告辞了。”

景元的全息投影消散,星和三月七、瓦尔特交流了意见:至少,三月七是真的被哄开心了。

另外,景元最大的疑点便是跳过了刃:

既然云骑军抓住了星核猎手的成员,以此为线索追捕卡芙卡就行了,何必要请他们出手引出卡芙卡?

既然仙舟不愿意让外人插手星核事务,又为什么在星核猎手一事上如此大度?

在瓦尔特的分析下,事情抽丝剥茧,思考起事件的真相。该说不说,真不愧是以前和某个金毛对线的人,智力属性没的说。

…………

“太卜大人,我与他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有何看法?”

符玄那娇小的全息投影出现在将军府,她说话可没好气:“什么看法?天道昭昭,人心幽微,你要我给这几位卜一卦,占测来一吉凶吗?”

“这倒不必,星穹列车与此事无干,这我十拿九稳。你我不必深究他们的来意,只要饵吞下,鱼钓出,也就够了。”

符玄叉着腰:“这是我的提议吧,将军。”

“嗯,多亏有符卿智珠在握,之后的事情,也全都仰仗你了。”

“哼,那你倒是早些退位啊。”

符玄先是微笑起来,然后将话题一转,“那我今日卜测的卦象……将军又有何看法?

那剑光璀璨,必然是她的剑气。罗浮的毁灭……想来,也只有她能改变。

当务之急是找回她,不过,我已召集参宿七星,来弥补罗浮本舰人手不足的问题。”

景元微笑起来,看着符玄:“不必担心,符卿,剑魁归来之事,我已经有了主意。当下最重要的,是找寻星核、以及背后之人。”

“可那不是导致罗浮彻底毁灭的罪魁祸首!”

见符玄着急,景元就更不着急了,他轻笑着:“做好这些,那导致罗浮彻底消失的危机自然会迎刃而解。至于寻找剑魁之事,也不急一时。”

“将军!”

符玄叹了口气,“算了算了,既然阿雅相信你,那这次我就听你的。”

景元眼睛微眯,乐呵呵的:“嗯嗯嗯,好好好,知道了。我还有要事,之后就全拜托天赋异禀的符卿了。”

景元又花了几句话把符玄哄开心了,等她的全息投影消失,景元才叹了口气。

“仙舟上的麻烦,桌案上的文牍,花坛里的杂草,唯有这三样东西是无论怎么努力也打扫不干净啊。”

景元说完,抬头看向天花板,小声嘀咕着:“我说剑魁大人,你还要在暗地里看到什么时候?”

景元又一次感到了深深的疲惫,他摇摇头,符玄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

或者说,这姐妹两人的心思都是一样的。

他还记得当年符雅时不时就要跑到自己这里一趟,和自己下棋作乐、从自己府中拿东西。

但每一次她到将军府,都能让景元的疲惫有所缓解,压制自己可能到来的魔阴身。

至于符玄,她也是希望能让景元早点退休,好好休养,免得哪天在位子上累出魔阴。

“将军,符太卜想接您的位置,路人皆知。”

景元看向他身边的少年,这位天才剑士年岁不过总角,但已经是云骑骁卫中实力极佳的一员,甚至可以申请见习云骑骁将。

不过,还是年纪太小了。

“符卿是很有能力啦,不过心智上还要再磨磨。什么时候磨去了直脾性,我大概会考虑退休吧。”

少年意气风发:“星核这事,说麻烦也不麻烦。人跑了,再抓回来便是。将军一声令下,我彦卿立刻替您排忧解难。”

景元看了眼自家徒弟,有些无奈。这符玄要磨心智,难道自家徒弟就不需要了吗?

“彦卿,莫要心急。现在,这盘棋局还有太多子没有落下。

星核猎手,他们为什么要主动来到仙舟,又为什么要引导星穹列车前来?

艾利欧,命运的奴隶,他的剧本一定有自己的理由。那么,星穹列车必然是关键。

还有,[雅]……三月七口中的那位,她绝不会放任仙舟处于险地。她又为何迟迟不出面,与我想见?

星核,它如何掩人耳目,绕过天舶司的核查与太卜司的推演,又被置于何处?”

景元眼中似乎有寒光闪烁。他转过身去。

“彦卿,不必着急,这件事我已拖了列车上的客人去做。之后大局底定,自有你的用武之地。

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我只有交给你才放心。彦卿,有个差事……”

景元一回头,彦卿已经自顾自离开了。他无奈的摇摇头,“唉,这孩子……是我不好,少年在家待久了,难免要生出些事来。匣中久藏三尺冰,何日可待试锋芒?呵呵……”

他回想着彦卿写的诗句,轻笑一声,“只怕这次要受的挫折,大过他的洋洋意气啊……老朋友,在他受挫折时候,也要拜托你保他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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