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她真的,我哭死

y市附近没有海,但有一条大江,这滨海小区便是临江而建的别墅区,其价格虽贵,但也是物有所值。

何慕下车,那林妙跟着,突然脚软了一下,被何慕下意识扶住,只觉得抱得一个大号娃娃似的。

林妙连忙站稳鞠躬道歉:“抱歉何总,脑子有些晕了。”

何慕看了看手,犹豫了两秒后,拿出手绢擦了擦,面无表情道:“没事,喝得够多了。”

林妙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这是嫌弃自己?

他喝酒有些晕乎乎的,心里面胆子也大了起来,疯狂给自己打气,一定要让何总上喜欢自己,就......让她碰到自己后不会擦为小目标!

他们走进去,里面是很经典的三层大别墅,草坪,小路,后院是泳池,烧烤。

最为关键的是,当何慕一走到后院,那躺在椅子上的,在水里游的,趴在游泳毯上的,各式各样的美男,都齐刷刷地看向她,随后隐去目光,伸懒腰,挥手,装高冷,看的林妙一愣一愣的。

男人的泳装大抵跟内衣无异常,他们自然的选少的穿,那腰,那腿,哪个女人看了不迷糊。

就连林妙都看晕了,看向何慕,却见她扫了一圈,便头也不回地走进别墅内。

她坐上沙发,一边的前厅则是群蹦迪的人,一看就是气氛组。

“何总,游泳吗?”丰腴的女老板穿着三点泳衣,那赘肉看的林妙眼皮直跳。

见何慕拿起酒杯向她敬了一杯,便嘿嘿一笑,几步做一步,嘭地跳进泳池,激起一阵莺莺燕燕。

随后便走来几个端着酒杯的女老板,搂着男伴走过来,打了个招呼,聊起了雪月风花。

何慕也喝了几口,她们便自然而然地把话往合作上带,跟她们合作利大于弊,何慕便点了头,好似当年的皇帝。

谈妥后,人们又坐了会儿,随后暧昧一笑,带着男伴离去。

何慕看了看手中所剩无几的酒,放下对林妙说:“拿瓶鸡尾酒。”

“是!”

他站起来,双脚一闭,马尾顿时荡了一下,红着的小脸紧绷,就差敬一个礼了。

林妙接到任务,势要拿到最好喝的鸡尾酒,走到其他地方逛了一圈,才看见角落里面密密麻麻的酒类。

翻找半天,突然听见啪的一声,他屁股一麻,连忙尖叫着转身看过去,竟然是一个嘿嘿傻笑的黄毛女人。

“你,你干嘛!”他捂着臀叫道,脸色又红又羞。

那女人笑着牵住他的手,“小哥哥,干嘛这么严肃,都是来玩的,一起跳舞嘛。”

“你放开我,我不是气氛组的人!”

林妙挣扎,那人听了笑道:“我一看你也是被老板叫过来的,装什么装,想睡女老板是吧,还不如睡我呢!”

说着说着把自己逗笑了,哈哈大笑声在音乐中毫不违和,林妙都快哭出来了,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声冷厉的声音传来,“林妙。”

“何总!”

林妙宛如看见了英雌一样,何慕不苟言笑,黄毛女比她整整矮了一个头,见到她,自然是认识的,连忙道歉着滚了。

两人看着她趴在地上,一路滚到门口,便收回目光,何慕抬起手,林妙这才看见她拿着两瓶鸡尾酒,她说:“看见你被她堵住了,酒不在这边。”

“哦......”

林妙泄气地低着脑袋,何慕说:“我拿了两瓶,陪我喝点。”

闻言他猛抬头,眼睛亮晶晶的,狠狠点头,“嗯!”

结果真的就是喝喝而已,何慕不说话,似乎一直在思考什么,一些老板经过也没搭理,喝完一瓶后有些热,扯开衣领,露出那道深渠。

林妙努力想找话题,可惜都被她不咸不淡的堵住了嘴,最后他真的醉了,直接靠在沙发上,想等着何慕动作,看着她不断抬手喝,落手放。

那好看的腕骨上没有手表,也什么戒指,奇怪,老板不是应该一根手指一个戒指吗,还有她的耳垂,看着软软的,好像布丁啊。

等何慕喝完,回头看去时,发现林妙已经睡着了,拿出手机看了看,竟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何总,不介意的话,楼上就有房间,都是新铺的,绝对干净。”

一个老板搂着一个男人笑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何总。”

春宵。

她像那种人吗?

何慕哑然失笑,也对,自己都二十五了,还是个处不太合适,虽然有洁癖,但不代表不能行房。

看向一旁的林妙,老实说确实可爱漂亮,让人心动。

思虑间,竟然已经抱起他往二楼走去,一上楼梯,那群人甚至贴心的标了一个箭头,上面写着一个‘何总请。’

看得她差点笑出来,虽然商场无情,但人却有义,这个时代最不缺的就是逗比,倒是颇为有趣。

进了房间,把男生放在床上,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锁上了门。

灯光有些晃眼,她关上,又有些黑了,可借着窗外灯光,男生更是动人。

第一次,就要交代在这了吗?

何慕和林妙同时想到,林妙紧闭着眼,早就做好了觉悟。

可是他唯独没考虑过何慕也是一个雏,自然是手足无措,无语凝噎。

等了片刻,突然床一沉,他感受到对方躺下,心中立刻紧张起来。

但是又过了片刻,传来的竟然是一串轻微的鼾声。

她睡了。

林妙愣了片刻,突然想到,这次机会如果错过,就再也不可能跟何慕同床共枕了!

改命的机会只有一次!

他屏住呼吸,利索一翻就到何慕上方,两人一身酒气,他呼出的气息钻进她的衣领,借着外面灯光,女人的脸上阴暗交错,不管是黑,暗,亮,皆是完美,竟然让他都看痴了。

好在很快回过神来,他看了无数言情剧,自然知道撩拨女人的身体先要撬开她的嘴,于是闭上眼睛,就要吻下去。

这珍藏了十八年的初吻,就要献给一个刚见面几小时的女人,他不由得想到古代被抬到皇帝床上的男宠,不都是这般?

若非家中无油烟,何须佳人自下贱,他也想矜持,可惜父亲的病实在是......

他一边要吻下,一边在顾影自怜,却是没看见何慕突然睁开眼,见那粉唇临近,眉头一皱,一巴掌下意识就呼在他脸上,听得一声尖叫,男人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

何慕反应过来,赶紧起身,站起来把他扶起来,“抱歉,我没反应过来。”

林妙揉着脑袋,脸色娇羞不已,“没事,那个,何总,我是第一次,不是那些经常那个的男人,您不要误会。”

何慕也知道秘书不会拿一个社会人糊弄自己,把他扶起来,她清醒了一大半,本来因为‘算了,睡觉’而平静的心跳又重新澎湃。

现在看来,好像不得不那个了?

自己是女人,得主动些才行。

这么想着,她爬上床,说:“睡觉。”

咳,其实她觉得这种事,等确认廖小米死了也不迟,毕竟她跟对方不清不楚,这么干总有种背叛的感觉。

她何慕,是很专一的女人。

旁边男人也上了床,老老实实躺在一边,不久竟然哭了起来。

何慕看着天花板,听他哭了片刻,问:“哭什么。”

林妙说:“这次之后,我们肯定是不会见面了。”

何慕说:“是,又怎么样,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

林妙说:“可是我很想傍上您。”

何慕:“......”

这人,是说漏嘴了吧。

她知道自己是一个钻石王老五,无数男人都想傍自己,但她又不是公交车,也不是钱多的没事干,理都不带理的。

她问:“你很缺钱?”

林妙说:“我是被卖到这儿来的。”

这个卖不是拐卖,而是家里没钱了,恰好被星探发现,用钱买进公司的。

虽然不是强买强卖,但也算是半推半就了。

何慕问:“家里什么情况。”

“父亲肝癌早期,母亲离婚,就我一个人了,他是早期,有救的,如果再有二十万......”

何慕分不清真话假话,二十万不过洒洒水,她可以给,但如果开了这个个例,天天来人哭惨怎么办?

搞得好像她没有捐钱一样。

她思考着,决定还是叫秘书给他转个三十万吧,就这样,睡了。

可林妙见她不说话,还以为她不同意,心中又是乞丐般的屈辱,又是差临门一脚的遗憾,跟别提现在躺在一个床上,实在是张口无言,闭嘴不甘。

他酝酿着,想到何慕可能快睡着了,连忙轻声道:“何总,借您的二十万,我可以给你做任何事换的。”

说这话实在是不合时宜,别人都雪月风花了,他搁这满身铜臭。

可他就算做个情人,送个包也不止二十万了吧,这么想,还有种让人窒息的卑微。

何慕此时差不多都睡着了,酒精上头,对方说的什么都听不清,云里雾里做起了梦。

梦里面,廖小米一脸高冷的走过来,把衣服一脱,钻进被子里面,傲娇地对她说:“以后,就这样睡吧!”

“好。”

林妙瞪大眼睛,感受到自己被牢牢抱住,陷入波涛汹涌,听得何慕道:“以后,早餐你做。”

这是......同意了!

林妙高兴坏了,连忙点头道:“嗯!”

“家务也是。”

“嗯!”

“还有取外卖。”

“嗯嗯!”

他蜷缩在女人怀中,手慢慢放在她的腰侧,然后放松下来。

希望,她不会忘了今晚的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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