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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原二伯连连摆手,说道:“不认识!不认识!”说完,像只弓着背的老猫一样逃入屋内,啪得关上了门。

我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又去询问路上遇到的其他几个老人,他们的反应也和国原二叔相同,一听这个问题,都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个瘟神。

我心中那个疑团越来越大,那个老女人和小孩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老人不肯说,看来只有选择比较年轻点的当地村民了。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少管点闲事!”一个中年社员听了我的问题,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他在公社里担任文书的工作。

“可是,我昨夜遇到这一老一少了!就在橘场上。”我说。 他听了这话,打了个硬颤。      “你忘了他们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再打听这些事,也不准再跟别的社员说。公社里现在形势大好,要是惹出什么麻烦,你要负全部责任。”他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对我说,神情漠然。    他说得怪吓人的,一下子就把我后面的话全给塞了回去。

我只有答应着,心里头却越来越纳闷,好像在村里,这一老一少是个禁忌,我的问题触到了这个忌讳。我觉得整个村子也诡异起来,似乎大家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公社食堂吃了中午饭,是蕃薯粥,薄薄的。但是这样的伙食,在那时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床边为我纳着鞋底。

我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她又瘦了,鬓边又添了不少白发。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歪鼻樑的老女人,她也是位母亲吧?那个瘦孩子是她儿子?我不禁感到有些心酸。 “昨晚在守橘场过一夜,挺辛苦吧?”母亲发现我在看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问我。

20、黑夜传说5

我真的梦游了吗?

.“国原,昨晚我碰见了两个偷橘子的人。要是橘子少了,我们该怎么办?”我问。

“偷橘子的人?”

于是我把昨晚那事讲给他听。国原听后,张大了嘴巴,两只眼珠滴熘熘转。

“难道,那个传说是真的?”他的脸色有些白。

“什么传说?”我又一次问他。

他仿佛从震憷中惊醒过来,摇了摇头,说:“没事,没事,瞎传的,你昨晚一定是在做梦。”

国原欲说还休的态度更加引起了我的好奇心,他好像突然变得对这个地方很害怕。

早早就来了供销社的人,与公社里的社员一起把橘子过磅后,都装上大卡车运走了。出乎我的意料,橘子竟然一点都没少。 我们松了一口气。

一交接完毕,国原就熘得无影无踪了。

我看着已经成了一片空地的橘场,心中困惑不已。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我决心把这件事调查清楚。

我从小就由外婆带着,在外地读书,所以对村里的人事并不大熟悉,国原不一样,他是在这儿摸爬滚打长大的,他一定知道真相,但现在这小子跑得连个屁影都不见了。

找不到国原,我只好先从村里的老辈人那里入手,因为那老女人看起来大约有近五十岁的模样,如果真是村里人,这些老人应该很熟悉。

我碰到了国原的二伯。

“阿伯,向您打听件事,请问村里有没有一个歪鼻樑的女人?很瘦小,五十岁左右,还带着个瘦得不成人样的小孩。”我问他。国原二伯的眼里突然闪出惊慌之色。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的山羊鬍子像筛糠一样抖着。

“您认识她?她是谁?”我对他的反应很诧异。

国原二伯连连摆手,说道:“不认识!不认识!”说完,像只弓着背的老猫一样逃入屋内,啪得关上了门。

我吃了一个闭门羹,只得又去询问路上遇到的其他几个老人,他们的反应也和国原二叔相同,一听这个问题,都躲得远远的,好像我是个瘟神。

我心中那个疑团越来越大,那个老女人和小孩到底是谁?是什么让他们如此害怕?

老人不肯说,看来只有选择比较年轻点的当地村民了。

“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少管点闲事!”一个中年社员听了我的问题,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他在公社里担任文书的工作。      “可是,我昨夜遇到这一老一少了!就在橘场上。”我说。 他听了这话,打了个硬颤。

“你忘了他们吧,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要再打听这些事,也不准再跟别的社员说。公社里现在形势大好,要是惹出什么麻烦,你要负全部责任。”他用十分严厉的语气对我说,神情漠然。

他说得怪吓人的,一下子就把我后面的话全给塞了回去。

我只有答应着,心里头却越来越纳闷,好像在村里,这一老一少是个禁忌,我的问题触到了这个忌讳。我觉得整个村子也诡异起来,似乎大家都在做着见不得人的事情。

在公社食堂吃了中午饭,是蕃薯粥,薄薄的。但是这样的伙食,在那时已经算是很好的待遇了。

我回到家,母亲正坐在床边为我纳着鞋底。

我坐在她对面,默默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她又瘦了,鬓边又添了不少白发。不知怎的,我突然想起那个歪鼻樑的老女人,她也是位母亲吧?那个瘦孩子是她儿子?我不禁感到有些心酸。 “昨晚在守橘场过一夜,挺辛苦吧?”母亲发现我在看她,停下手中的针线,抬起头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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