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君柒柒说什么,楚天阔都听不进,反倒愈发狂怒的将她的双手举高,紧扣在屋内柱旁,让她面对铜镜,然后站至她的身后,“你如何保护?”
他一定要让她知道,玩火是会的,绝不能让她像“她”一样!
“你——”望着镜中自己衣衫尽碎、酥胸若隐若现的狼狈模样,君柒柒轻咬着下唇,然后在他的大掌由身后覆至她的右边浑 圆,并用手指拈住她从未被人碰触过的敏感乳 尖向外扭住时,无助的吟哦出声。
“呃啊——”
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
“这就是你所说的保护?”听着君柒柒发出的那声纯然女子的轻啼,楚天阔冷笑一声,黑色的瞳孔更暗黑了。
“我会……保护自己……”微微转过头望向楚天阔,望着不知因何失控至此的他,不知为何,君柒柒的心微微抽疼着,而眼眸,有些朦胧。
“我不可能天天跟在你身旁!”听到这句话后,楚天阔又一次低吼出声,额旁青筋更是跳动得那样剧烈。
凝望着楚天阔铁青的刚俊脸庞,君柒柒的心,愈发的痛了。
她心疼他这样的表情,不舍他这样的失控,因为真正的他,不是这样的,真正的他,其实是个总将温柔与细腻藏在行为举止间,只做不说的男人。
由初相见那日,他将外套覆于她肩上那刻起,她便一直、一直知晓,知晓他的刚直,知晓那抹他看似在教训人,但却悄悄潜藏在眼底的温暖笑意;可现在的他,却不知何由,竟彻底被困在一个可怕的梦魔中,醒不过来,也走不出去!
由他的呓语中她恍恍明白,他如今陷入的这个迷境,想必是肇因于他生命中某件伤他极深的憾事,而这件憾事,更可能与某名不懂自我保护的女子有关,才会让他自此后宁可再不接触任何女子,也不愿再尝一回相同的痛,更在今夜,因某个引子而彻底爆发。
一定很痛、很痛吧?
一定是痛到骨髓、痛到血液里的吧……
她真的明白,如今他的所做所为并不是要伤害她,而是想教会她如何保护自己,不再让遗憾重演,只是现在的他,已连伤害与保护都分不清了。
而这样的他,若一辈子都不清醒便罢,一旦醒来,并了解他今夜的狂暴后,该会有多自责,又该会有多痛苦……
“你今夜……真的有些不太对劲。”一想及曾经的他与明日的他,君柒柒再忍不住缓缓闭上眼眸,只为不让眼底的酸涩倾泄而出。
“我没有不对劲!”
发现君柒柒再不开口,并且还闭上了眼眸,楚天阔眼神一暗,快速将她的双手紧绑在床柱上后,双掌由她的胁下伸入,轻轻覆在她雪白绵柔的椒乳上,一改刚才的强力作风,柔之又柔的揉弄、挤压、搓捧着。
“嗯啊……”
当楚天阔的手劲突然放轻,当被他覆住的因他的逗弄而传来一阵不再疼痛的淡淡酥麻感时,君柒柒在他愈来温柔的爱抚下,悄然嘤咛出声。
“告诉我,发出这种声音的你,如何保护自己?变成这样的你,如何保护自己?”
听到君柒柒口中发出的那声如梦似幻的娇美吟哦,再望着在自己逗弄下,她胸前那两颗缓缓紧绷的粉色樱桃,楚天阔的眼脾霎时深邃了,然后在深邃之中,一把将她身下的长裙,由侧摆撕至侧腰问,并扯去她身下的亵裤!
“你醒醒,天阔,你醒醒……”
当下半身传来一阵凉意时,尽管告诉自己不要紧、没关系,但君柒柒隐忍已久的泪,终究还是滴落了。
只这泪并非为她,而是为曾经的他,明日的他……
叫不醒,唤不回。
在这个异地他乡的暗黑之夜,君柒柒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助,什么叫心痛……
望着君柒柒粉颊上的泪痕,听着回荡在空气中的“醒醒”二字,楚天阔的脑子突然像迸裂般的炸开,飘忽的理性来回在他脑内聚聚散散,一股非自主的朦胧意识指令在其间上下窜游,令他时而清楚、时而混沌。
往后踉跄了两步,楚天阔甩了甩头,然后缓缓转动着浑浊的双眸,待失焦的眸子再度对焦,而脑际也稍微有些清醒时,望见眼前有一面铜镜,铜镜里,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影。
女子的双手,因被紧绑在床柱上而高举着,挽在头上的长发,似因挣扎过而散落颊旁,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更是异样娇弱。
女子胸前衣衫破碎,残破的衣料根本掩不住她丰盈而挺翘的雪白椒乳,那对乳峰因着她全身的颤抖而轻轻晃动,她雪白绵乳上被碎布盖着的两颗粉色樱桃形状那样明显……
女子的腰,纤细如柳、不经一握;女子的腿,在被撕碎的长裙下若隐若现,匀称而又修长;女子的全身肌肤,雪白无瑕。
女子又流泪了,泪水颗颗滑落眼眶,至腮,至颊,洗去了脂粉,露出她颊旁的一道淡疤。
淡疤?这女子是……君柒柒!
而将她欺凌成这样的,是他?
当脑中闪过这道清晰思绪,楚天阔的眼眸缓缓瞪大了,但蓦地,一阵激狂的头痛欲裂又疯狂袭向他。
想思考,却怎么也思考不了的痛苦令他紧紧皱着眉,半晌后,他突然咬住牙用头撞了一下床柱,还是不能思考,再撞,还是不能,再……
“天阔,别这样,会伤了你自己!”
望着镜中映着的影像,看着楚天阔想强迫自己清醒却依然清醒不了的模样,君柒柒脸上的泪水更止不住了。
不是他的错,真的不是,她知道,真的知道的,所以不要再这样了……
当身旁传来一声声忧伤的呼唤时,楚天阔终于停下自己的动作望向身旁女子。
望着她眼中的泪,以及小脸上苦涩的凄美,虽无法思考,更再一次辨不出她的身分,但楚天阔的心,却因她的泪而轻轻痛着。
“你……不要哭。”
不想她哭,所以楚天阔转过身,站至她身后,伸出双手,轻抹去她两颊的泪,但不知为何,他原本为她抹泪的手,在碰到她温润而轻启的樱唇后,突然移不开了。
恍忧惚惚中,似手有一个声音不断在他耳际低喃,要他补全她,让她完整。
他不知道这个声音从何而来,也不明白何谓补全,但若那声音是在告诉他这样做可以不让她泪流,他会做的……
所以,他一回又一回用双手食指抚弄着身前女子的唇瓣,然后缓缓一路向下,任指尖滑过她的雪颈、锁骨、乳峰,并在来到她诱人的乳沟处后兵分两路,由下而上捧住她的双边半盈开始轻轻搓揉、挤弄着。
“唔……”
当楚天阔口中不再吐出伤人话语,动作不再暴戾,而是轻柔抚弄着她的细嫩乳峰时,一股让人寒毛为之战栗的刺激酥麻感,令君柒柒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气,然后感觉到一阵奇异的热 流开始在她的四肢百骸轻轻流窜。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碰触为什么不再令她痛,反倒让她的生出阵阵难耐的胀痛与轻麻?
……
不知第几回过后,君柒柒再承受不住的酥软在楚天阔的怀中,意识整个迷离了。
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她还是听到了身前传来、那个低哑得不能再低哑的嗓音,与一声听似自嘲,却苦涩至极的长长叹息——
“你跟她,确实不同……对不起……曾经,我怪自己没有保护住她,但今日,却是我亲手伤害了你……”
果然,今日的一切,全因有个“她”,一个他自觉该保护,而没有保护住的“她”。
果然……
幽幽由睡梦中苏醒,君柒柒缓缓睁开双眸,直勾勾望着屋顶,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但周身的酸痛,以及依然带着疲惫感的双腿,让她知道,自己确实醒了,醒在只有她一人的客栈屋内。
她醒了,那他,也醒了吗?从那个深埋在心底的梦魔中醒来了吗?
一直以为楚天阔对女子的冷漠只是个性使然,如今君柒柒才彻底明白,他之所以从不主动靠近女子,更不爱与女子打交道,都只因曾经伤得太深,不想再体会一次那种刺骨的锥心之痛。
他心底的那个“她”, 是否也曾做过与她同样的傻事?
他心底的那个“她”,是否也曾与她一样,自认能保护自己,但最终,却留下了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残局,与一个自此后宁可不靠近天下女子,也不愿再见旧事重演的他……
君柒柒知道,想保护而没能保护住,那样的痛与悔,绝对是深入骨髓,融入血液的,特别是像楚天阔这种极具责任感与仁侠性格的刚毅男子,所以一旦爆发开来,才会猛烈的几近燎原。
楚天阔,确实爆发且失控了,但让她不解的是,令他爆发的主因究竟是什么?
至今她仍无法说服自己相信他昨夜的不对劲,全肇因于见着她一身女装,抑或是见到类似场景,毕竟他刚强的意志与坚韧的心性,不可能如此轻易溃堤,不仅溃堤到让他向来正直的眼眸彻底浑浊,更溃堤到对她上下其手。
难道是寅未或靳风使了坏?
但他们此回出行并没有太多人知晓,他们又能如何使坏?
虽尽力想思考出个所以然来,君柒柒的心却违背了她的意志,以至脑中东来西飘的,都是那个“她”。
那个“她”,是他的谁?又是名怎么样的女子?
那个“她”,他与她在一起时,他是用什么样的眼神望着她?又是用什么样的方式与她相处?
那个“她”……
不知究竟傻傻想了多久,当君柒柒意识到自己脑中来回萦绕着的全是楚天阔与“她”,而自己心底竟还因此涌出一股酸涩的紧缩感时,她蓦地一愣,由床上坐起身,快速换上了平常惯穿的男装。
肚子饿了,吃饭去。
走出房间后,君柒柒在原地站了站,最终还是去敲了敲隔壁楚天阔的房门,但房内无人应声。
大概出门去了,毕竟她今天起得也太晚了……
不知为何有种松口气的感觉,君柒柒转身迈步向一楼饭馆走去,但才刚走到下楼的楼梯转角处,她便望见了楚天阔——
他坐在饭馆左侧一个偏僻的角落,却不是一个人,他的对面坐有一名背对着她的衣着淡难女子,两人显而易见在交谈着。
这样少见的情况,令君柒柒有些诧异。正当她考虑着自己该不该打招呼时,突然,她看到楚天阔凝视着女子的刚俊脸庞线条缓缓化了开来,唇角竟浮现出一抹笑,虽很淡、很浅,但淡浅之中,却带着一丝温柔。
他,会笑呢,而笑起来的他,既爷们又好看呢……
望着那抹自己从未见过的轻浅笑意,君柒柒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食欲,连楼都没下就返身走回客房,一个人坐在里头傻傻发呆,发呆到连有人敲门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一个熟悉的嗓音伴随着开门声一同传入耳际——
“你起来了。”
“嗯,起来一阵了。”听见楚天阔的声音后,君柒柒霎时觉得呼吸变得有些不顺,但她还是指着另一张座椅,“坐。”
“刚刚我与是姑娘在楼下谈话,所以不知道你已醒来。”坐至君柒柒身前的座椅上,楚天阔凝望着她的小脸这么说。
其实,他早来看过她了,但她没醒,所以他便自己先下楼挑了个可以看到她出现的偏僻角落坐下,静静等着她醒来。只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等到她,却等到了他寻找未果的“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