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对,心一狠,左手放到刀刃上一拉,血又流了下来,刀上的血光又亮了起来。
魏明玉看到拖不是办法,跳到了老管家的手上,对准他的手指,猛踢了一下,踢断了老管家的一根手指。
手批断裂的痛楚,把老管家的激得怒火中烧,理智似乎都从他的脑子里离开了,他对着还站在他手上的魏明玉,对着自己的手打了上去。
老管家控制不住自己手里的刀,直直的掉了下去,刀对准老管家的脚掉了下去,当刀离开老管家手的那一刻,老管家的身体急速缩小,整个人变回了原型。
魏明玉跳下了老管家的身体,往后面跳去,老管家也想跑,可是前面血流的太多,它的身体变得很虚弱,都迈不出步了。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刀向他的身体劈了过来,刀刃沿着它的身体,把他劈成了二半,速度之快,都没有让他来得及尖叫。
老管家落在地上变成了二块毛皮,它身上的血肉被刀给吸了进去,一点也没有流出来。
邪刀在吸收了老管家的血肉后,又变成了一把大刀,冲着魏明玉倒了下去,魏明玉及时往后退,躲过了刀刃,刀把挡它前面的石头劈断,插到土地里,深深埋了进去。
魏明玉看到刀被埋入土中后,重新站了起来,往后院去找云沐。
他顺着红色的灯笼的指引下,来到后花园,前面如此激烈的打斗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后面热闹的情况。
整个花园里都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地,天空中还环绕着锁唢吹的迎亲曲,仆人们都穿着新衣,大家脸上都是微笑,看上去气氛非常和谐。
魏明玉躲在走廊里,跟着一队手里捧着果盘,点心的仆人,一路走到了一个挂满红色布幡的院子里,他抬头一看,院子上挂着横匾,写着吟霜院。
仆人们鱼贯而入,过了一会儿,又空手而出,魏明玉等他们走后,推开门走了进去。
与花园里锣鼓喧天的气氛不同,这里静得像是完全没有人一样,如果不是院子里挂满了红色的灯笼,恐怕都要觉得这里的荒芜的院子了。
魏明玉走到院里最中间的屋子前,这里的窗户和房门都贴着喜字,看起来,应该就是新房。
他上前拍了拍房门。魏明玉彬彬有礼地问:“请问,里面有人吗?”
一个妖娆的声音传了出来,“这里是新房啊?如果要喝喜酒,请到前院去。如果要闹洞房,我们这里不欢迎哦!”
魏明玉继续拍着门,里面发出了“乒乓”声,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了,接着门给打开了,穿着花花绿绿的媒婆衣服,脸上一颗大黑痣的女人扭着腰,打开门,走了出来。
“魏大师啊!您也要闹洞房啊!不好吧!会打扰新人的。”媒婆拿着一块手帕,上前要搭魏明玉的肩膀。
魏明玉晃开她的手帕,反手拉住她的手,把她拖出来,自己想跨进房门,门却在他跨进前一刻,直接关上了。
媒婆在他身后,拍了拍他的背,说:“魏大师,不好意思,我们这里不欢迎闹新房,您请出去。”
魏明玉冷着脸看向她说:“你们到婚姻合登记处登记了吗?没登记,不合法知道吗?”
媒婆一脸问号,“什么婚姻登记处啊?我们这里冥婚,哪来的婚姻登记处?”
魏明玉拿出阴间管理办法说:“就算阴曹地府,现在也改革了啊!你们没有在下面学习过现代法律常识吗?”
媒婆直接翻着白眼看着魏明玉:“魏大师,你不会真的以为这里归地府管吧。好了,魏大师不要废话了,请出去,否则我对您不客气了。”
魏明玉走到院子里,回身对着她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这么简单能被打发了吧?来吧,我看你有什么把戏?”
媒婆拿出自己的手帕,手指把它转了起来,手帕越来越大,把魏明玉给笼罩了起来。
手帕上传出了一股艳俗的花香,刚闻的时候觉得非常好闻,仔细闻过后,觉得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臭味,让人想要呕吐。
魏明玉捏着鼻子,皱起眉头,“好难闻啊!”
媒婆在外面轻笑着,说:“好好闻啊!魏大师,越到后面你越会觉得这股味道好闻的。”
魏明玉越闻越觉得头晕,看到前方的景色都有些不同东西的冒了出来,手帕上那些花幻化成美人,跑到他面前开始跳舞。
“雕虫小技,也拿出来献丑。”魏明玉有些生气,跳上去,拉住手帕,想把它撕碎。
手帕在他快要碰到的时候,飞得更高了,魏明玉的手指刚碰到了手帕那一刻,手帕缠在了他的手上。
手帕越缠越紧,手帕上的绣花线都掐入魏明玉的手指里了,“这是什么意思了,我会怕?”
“慢慢来嘛?魏大师,好好体会哦!”媒婆在外面笑得更欢了。
魏明玉没有耐心,拉断了手里的红线,红线断的地方突然飘了起来。
“小玉啊!你怎么了?”凤白梅的声音从天上传了出来。
魏明玉看到凤白梅和平时不一样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站在他的面前,摸他的脸,“小玉啊!我们一起回去啊!”
魏明玉抓住凤白梅的右手,轻轻地说,“不能回去,我还有救云沐呢。”
凤白梅的脸扭曲变形,变得铁青,她拿出了一把剑对准魏明玉的胸口直接插了上来,“你这负心汉,受我一剑。”
魏明玉看她手中全剑,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拖到边上,抽出剑,反手挥到空中,把手帕都弄出了一个洞。“你们不会真觉得凤队是这样的吧!”
媒婆看到他弄破了手帕,又扔出了手里的扇子,把破手帕吹成了一片片破布,破布在天上缠成了长绳子。
长绳落地,变成了一条红色布满金色花纹的长蛇,蛇嘴里长着长长的尖牙,一看,蛇摆着头向魏明玉慢慢爬了过来,发出“嘶嘶”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