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尔曼重重一哼,好像一头被激怒的公牛一般瞪着那可恶的一家三口。
分别的氛围就这样被冲淡了很多,也让流殇终于不这么难过。
然而,当他们看着季疏云携手君无极一步步远走,那种被压制住的情绪还是翻滚了上来。
复杂、感激以及祝福。
如果不是他们二人,这片草原定然已经陷入了无边的苦难之中,而他们两人,也绝对不可能获得幸福。
一行人就这样缓缓消失在了草原的地平线上,直到再也看不到影子了,流殇却依旧久久旁望着。
巴尔曼默默叹了口气,垂眸看向自己身边已经满眼泪珠的人儿,轻轻用拇指擦拭掉她的眼泪,低声安慰道:“用不了多久,你们又会相见的。”
流殇泪眼婆娑,点头轻声道:“嗯。”
巴尔曼看着这样的流殇,心疼的不得了,轻轻在她眉心印下一吻,宠溺道:“回去吧,回我们的家。”
我们的家。
多么温馨的四个字,这也将成为流殇下半辈子最最温暖的港湾。
“好,我们回家……”
——
季疏云基本已经恢复了健康,然而君无极和鬼谷二仙仍然担心她的身体,坚持想要让老神医过来给季疏云把一把脉。
凤箫自然不会推辞,他传书给老神医,就让他直接去后临都城等候。
季疏云等人也没有提出什么意见,反倒是从善如流答应了凤箫的要求。
所以,哪怕是带着军队,季疏云也是就名正言顺的进入了后临境内,没有引起其他国家众人的注意。
就在大军穿过大梁进入后临之前,季疏云终于收到了探子的回信。
她垂眸静静看着手中的信件,嘴角冷冷勾起:“燕拓果然没死。”
君无极蹙眉,也听出了季疏云的弦外之音,沉声道:“所以是他?”
季疏云眯了眯眼,烧了手中的信件之后,淡淡道:“现在还不敢确定,毕竟燕拓现在只是没死,不知道是苟延残喘还是完全康复。”
“正常情况之下,能拖多久?”君无极反问道。
“三个月。”
“如果是三个月,那还要等一段时间才能得出结论,毕竟现在才过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一个多月,原来不知不觉从离开女金族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
季疏云有些疑惑,她怎么觉得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呢?
“嗯。”
……
君小公子听着自家爹娘好像是打哑谜一样的对白,心中很是好奇,只是自己也猜出了七七八八。
“娘在燕拓的身上动了手脚?”
季疏云微笑道:“要不然呢,你以为你娘我就是这样一个傻瓜?坐在这里,等着燕拓给我下毒。”
君临天看着自家娘亲人畜无害的微笑,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恐怕到现在那个燕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请吧?
就在此时,敲门声响起,是墨卿书的声音。
“尊主,夫人,小公子,凤王爷邀请三位一起用膳。”
即使这段时间吃住行都跟凤箫一行人在一起,这一家三口却依旧不习惯自己家人用膳有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在。
...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