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昊差点没忍住笑场出来,因为江阳的动作配合上台词,比排练时候更逗了:“睡啦?好么,您这就叫缺觉,知道么?”
江阳扮着苦相:“我内会都想去趟陕希。”
“上那干嘛去?”
江阳道:“扛出俩兵马俑上外边卖了去。
张玉昊忙拉住江阳:“不行,不行,您这是倒卖兵马俑?”
江阳道:“是啊,太穷了。”
张玉昊道:“穷也不能这么干。首先来说你这个犯法,再有一个兵马俑人家有数,人每天晚上都点数。”
江阳露出疑问:“每天晚上还点数?”
张玉昊道:“当然了。”
“这太高科技了这个。”
噗,观众们听到这,又笑了,张玉昊无语:“这还高科技啊?”
江阳摇头:“人家有值班有点数的。倒卖兵马俑不能干,对了,问下,你跟你父亲闲着了吗?”
张玉昊道:“你要干嘛呀?”
江阳一本正经道:“要是闲着的话,我给你们爷俩糊上泥跟那站着吧。”
噗。
江阳的脑洞可是让台下的观众爆笑不止了。
说以前,春晚的相声不好看,郎坤还发愁呢,但是这部相声出来后,场上的笑声根本就没停止过。
论起密集度来,甚至比赵本山经典的小品卖拐系列都不差。
江阳和张玉昊在相声里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不得不说,也得益于两人在相声界没有太大的名气。
所以江阳可以除掉相声里边那些杂质,把所有的包袱衔接的更加顺畅,如果换做郭德刚和于谦老师,必然会添一些两人的碎语,那便会影响整个相声的流畅度。
相声艺术,讲究的是分毫不差,哪里铺垫,哪里甩包袱,抖包袱,都是不容一点马虎的。江阳和张玉昊的这一版,比起前世的败家子更引人入胜。
张玉昊道:“啊?你这鬼点子。这可真行不通。”
江阳道:“这就是逗着玩呢。私人的买卖不好干。
张玉昊赞同道:“是啊。”
江阳引入下一个话题:“要跟我二大爷似的就行了。”
“您二大爷……”
“对。你见过我二大爷吗?”江阳道。
“我还真没见过。”
江阳手这会摸向自己的头发,柔顺的往后一捋,“我二大爷,大背头,戴个眼镜,那个在单位里了不起。”
张玉昊道:“怎么了不起?”
江阳挑起大拇指:“董事长,兼总经理,兼财会总监,兼保安队长。”
“怎么还兼保安队长啊?”
江阳道:“那是,谁提意见就打谁。”
噗。
张玉昊道:“真厉害,这得多大的买卖啊?”
江阳想了想,道:“没有多大,他就是一个科级干部。”
“不大呀?”
“别看不大,没事儿还老带着单位人出国考察呢。”江阳意气风发地说。
张玉昊道:“哦,跨国的生意。”
“他有个名字,说这叫解放思想,开拓眼界。”
张玉昊点头:“有这么起名的。”
“呦,大伙坐着大游艇出国。”
“嚯。”张玉昊发出惊叹。
“游艇啊列位!“让我们荡起双桨(唱)”江阳这会唱了出来,在前排的一个观众,噗的一下,把刚才吃进嘴里的爆米花是直接喷了出来。
张玉昊忙道:“嗨!这是游艇吗这个?”
江阳却收起这梗很快,仿佛开玩笑的不是他:“我也没坐过我也不懂,反正大游艇挺大。”
张玉昊讽刺道:“是够大!”
“出国在海上还碰上海盗了。加勒比海盗。拿着枪,“站住!”。江阳说着一只眼睛眯起来,就十足的一个海盗的模样,那份帅气顿时就不见了。
“游艇就停下吧。”
张玉昊道:“那是啊。不能跟海盗硬碰。”
“二大爷得问,干嘛呀?”
对呀。
“要钱!”江阳继续扮演海盗。
张玉昊道:“海盗就是要钱。”
江阳道:“大家都害怕呀。我二大爷没事儿,“不要紧的,要多少钱呐?”
江阳继续扮演海盗:“我要50万!”
“给你100万,给我开一个200万的发票。”江阳说到这,观众们又笑了,可相声若说之前都是玩幽默梗,在生活中找乐子,可这一下,江阳已经渗透到了社会问题,讽刺起了社会。
春晚的节目,一般都要有现实意义,江阳的这部相声到这,一下子升华了。
郎坤以前有点轻视这小伙子了,眼下,江阳的能力,他创作的这部相声,真的可以说是一部成熟的作品,往下再走下去,无疑,他的力量会更足。
“嗬,好家伙!这都什么主意这是!”
江阳道:“海盗都哭了。”
“是呀?”
江阳继续扮着海盗:“还是你们挣钱狠呐。”
张玉昊叹道:“对,他都没辙了。”
“跟他比咱比不了。但是我是有自己的愿望的。”
张玉昊道:“对,您的愿望是?”
“很希望有一天我能够成功。能够挣好多的钱。我就玩儿了命的花钱!”
“花钱能怎么花呀?”张玉昊道。
“我吃呀。”
张玉昊道:“就吃?”
江阳道:“我吃早点呀。我油饼油条、烧饼、麻花、炸糕、鸡蛋灌饼。鸡蛋灌饼我搁仨鸡蛋,有问的我就说我洗钱呢!”
“去你的,没听说过!有拿鸡蛋灌饼洗钱的吗?”
江阳道:“我吃点好的。红烧牛肉。”
“这个行。”
“香菇炖鸡。”
张玉昊连连点头:“这个也不错。”
“葱烧排骨”
张玉昊道:“挺好。”
“你说,我泡哪包?”
噗。
观众们又一次防不胜防的笑了,他们真不知道江阳的套路,可笑点总是不经意间就达成了。
“老话说得好,与人方便,不如与人方便面。”
张玉昊摇头:“没听说过。”
“吃不算事儿,关键穿得讲究。”
张玉昊道:“是啊,衣服。人靠衣服马靠鞍。”
江阳道:“海龙的帽子,水獭的大衣,狼皮的裤子,狗皮的背心,獭兔的口罩,再来个貂皮的大围脖。”
“您这什么月份?”
江阳大吼一声:“六月三伏天。”
张玉昊道:“啊?这么穿那不热吗?”
“热怕什么,有钱呐,8个人举着电扇跟着我,好几车兵随着,俩大夫扶着我,后边跟着担架,一帮护士举着强心针跟那等着我。
张玉昊道:”这不撑得吗这是?”
江阳拍着胸脯道:“我有钱啊!”
张玉昊摇手阻止着江阳:“您别说了。我听出来啦,就您这么一说,您典型的就是一个败家子儿!”
江阳道:“败家子儿怎么了?我愿意!光吃光喝光买点衣服就了不起啦?”
张玉昊道:“你还打算怎么的?”
“我还买表呢!这个胳膊戴12块。”
张玉昊道:“带一排。”
“对,世界名表。12块排匀了,为了这12块表,我西装这半拉半袖的。”
张玉昊道:“好么。这都得单做啊。”
“我还要买手机。买电器。买汽车。”
张玉昊道:“得,您呐,别说了。我得说说您。有这么句老话,叫黄金本无种,出自勤俭家。您这么过日子不成,不像个过日子的样!”
“我跟谁过日子?我光棍一个人我跟谁过日子?”江阳再次坏笑起来:“对了。我哪能光棍呢?我得娶个媳妇啊。你说我娶谁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