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牢房

没走几步,便豁然开朗。

左右两侧皆有一个暗厅,暗厅周围摆着一些日常生活中的常用器具,这些器具上没有一丝灰尘,干净到极点。

心缘转过身看了眼女县令,见她还在擦地,便自行入暗厅,找个椅子坐下了。

屁股刚沾上凳子,透心凉的感觉便直冲心缘脑门,一股舒爽的感觉萦绕在心头,经久不散。

就坐下这椅子上不到两息的时间,他的神魂竟然微不可查的强大了一点!

“这......”心缘不是没见过天材地宝,可仅仅坐在这儿便能有如此功效的,怕是世间少有。

心缘又站起来,细细端详起这把椅子。

椅子透白,白的发亮。心缘蹲下身子,继续观察,慢慢的,他似乎觉得白椅子有些不对。

他突然站起身,又向周边的其余家具看去。

桌、椅、板凳、梳妆台、茶杯......竟然全都是白色。

“一个人喜欢干净能喜欢到这种程度吗?难道说她有洁癖?还是说这些东西有问题?”心缘思考了一会,没有轻举妄动,他觉得坐在椅子上,似乎觉得不妥,既然已经站起来了,他也就不坐下了。

在这地方还是小心些,任何一点的大意,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

心缘就这么站着,一直站到女县令擦完地。

“好累。”女县令说一句,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起身走到心缘的面前。

“坐。”女县令率先坐下,举起茶杯,喝了一口水。“你杀人了?”女县令喝完水,伸了个懒腰,出声向心缘问道。

“没有。”心缘冷声回答。

“嗯,杀不杀人不重要。”女县令手一翻,一张带着画像的黄纸出现在手中。“帮我杀个人,你不用进牢房了。”女县令说完,将黄纸展开在心缘的面前。

画像上的人有些猥琐,脸上贴着个黑色的膏药,手中拿着写着铁口直断的白帆,此人正是先前心缘在酒馆门前见到的苟道仁。

心缘眼睛一眯,说道:“为什么要杀他?”

“我杀人没有为什么,只是想杀他罢了。”女县令说罢,又举起茶,显然是不想回答了。

心缘笑了。

“这活贫僧不接。”心缘将黄纸放到桌子上,缓缓的说道。

“不接?”女县令有些诧异,她是真没想到眼前的人不接这份活,半晌后,她恍然大悟,扶了一下脑门,笑道:“怪我了,我忘了领你去看看大牢,你要是见过大牢什么模样,这活一定会接了。”

说罢,女县令起身向后发走去。

“跟我来。”随着女县令的话落,心缘又看了一眼周边的家具,一种怪异的感觉一直徘徊在心头挥之不去。

心缘眉头紧簇,见女县令的身形就要消失,便不再耽搁,跟着上前。

没有走几步,便看见一扇小门。

小门上一丝灰尘都没有,看来是有人经常擦拭。女县令走到小门前抱怨一声:“总有人来,给门都弄脏了。”她一推开门,一块由栅栏围成的几亩田地就出现的心缘的眼前。

顺着脚印向前走了没多久,心缘跟着女县令正正好好走到田地的中心。

“就是这里。”女县令皱着眉头努了努嘴,显然是对着地方有些不满意。

心缘见没有一丝异样的田地,没有询问,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着。

女县令也不恼,她巧手在地上一指,忽然间,整片土地瞬间发生了极大变化。

他们的脚下变成了一层层石阶,周边是一个不大的通道,这一条路,只能前进或是后退。

心缘随着女县令往下方走去,越到深处,越是黑暗,没走几步整个空间就变的伸手不见五指起来。

“呃啊!”钻心的痛苦声从更深处传出,伴随着哀嚎,女县令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她语调缓慢,极为渗人。她幽幽的说道:“心缘,听见了吗?”

“听见了。”心缘的声音没有一丝波动。

“怎么?不会被吓傻了吧?”女县令轻笑道。见心缘许久不说话,女县令以为心缘被吓蒙了,她呵呵一笑,说道:“只要你能帮我杀了画像上的老头,你就不用受这大牢之苦了。”

“你看你白白净净的,受了伤就难看死了。”女县令说着,忽然眼前的一切隐隐显现在心缘的面前。

心缘脚下所踩的是一条颇为平整的道路,在平整道路的两旁,则是一个个牢门。

牢门是木制而成,牢门上有着数不清的血迹,有的暗红,有的浅黑,有的渗入木门许久,有的明显是新鲜血液。

透过牢门,里面的情形便看的一清二楚。

“此人乃是乐州人士,犯了恶逆之罪。”女县令看着牢里的犯人说道。

心缘抬眼看去,那犯人身着白色囚服,跪倒在地,他的身前有着一把破烂不堪的椅子,椅子上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紫色小盒子。

“马上就要开始了。”女县令说了一声,与心缘一同看见里面的犯人。

犯人颤抖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在紫色小盒子前面,恐惧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它。

“啪”的一声,小盒子开了。

犯人一惊,却是不敢将自己的双手收回来,他见到紫盒里的生物,面庞顿时扭曲起来。

紫盒中蹦出十个指尖般大小的诡异生物。

这十个诡异生物长得一模一样,无眼无鼻无目无耳,它有的是一张满是血腥的尖牙利嘴和如小蝌蚪一般的尾巴,它就那么漂浮在空中,嘶吼个不停。

“噢?食甲虫,这小子要吃苦头喽。”女县令瞅了眼心缘,无声的笑了。

就在心缘凝重的目光下,十个食甲虫同时张开尖牙,狠狠的咬向犯人的十根手指!

“啊!!!”犯人痛呼一声,以为自己的手指被咬掉,他不敢乱动,被吓的眼泪和鼻涕一同流了出来。

可过了两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居然没有感觉到一点疼痛。

他瞧向食甲虫,只见这十个食甲虫没有咬向他的手指,仅仅是咬住了他手上的十个指甲。

“呼,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只是个指甲啊,给你们了,给你们了。”犯人重复了几句,显然是有一种大难不死的喜悦。

就在他放松没多久,一股钻心的疼痛瞬间传到他的脑海之中!

“不要啊!!!”他痛呼一声,眼看着自己的十个指甲被食甲虫硬生生拔去!

鲜血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彻底让他晕了过去。

“怎么样?你想去试试吗?”女县令的问话让心缘陷入了沉默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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