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就演一个风烛残年的花甲老人

“我自己?圣僧,你确定你没搞错?”刘玉瞪大眼睛,显然被心缘的话惊到了。

“对,就是你自己,有可能他们就是奔你而来的。可话又说回来,不论是什么原因,你要是落在它们的手里,你绝对活不了就是了。”心缘嘴上说,面上还带着笑意,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外面的东西。

“那现在怎么办?”刘玉知道现在急也没用,可说是这么说,但一想到外面的恐怖场景,内心就止不住的害怕。

“你见过戏子演戏吗?”心缘突然转移了话题。

“自然见过。”

“静观其变,演你的便是。”心缘笑着回道。

“演?”刘玉被心缘的话惊的目瞪口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半晌,他缓过神来,说道:“圣僧想要我演什么?”

“你就演......唔,你就演一个风烛残年的花甲老人。”心缘笑着说道。

“可,可我还不到花甲之年啊!”刘玉显然是有点不服老。

“就当提前感受一下了。”心缘说完,起身下了马车。

而在马车上的刘玉,终于松了一口气。

心缘一下车,便看到了一旁的刘伯,诧异的问道:“施主一直在此?夜里不冷吗?”

“见过明镜大师,老头子我啊,自小就伺候着刘家家主,这点寒冷算不得什么。”刘伯如同一根木头,伫立在马车旁。

“你们家主早就睡了,施主也早些休息。”说罢,心缘的身影消失在黑暗当中。

刘伯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动地方,又盯了一阵马车,见没有异动,也缓缓退下了。

“你是说里面一点声音也没出?”刘蓉在宽大的马车中舒展的腰肢,扭动着脖子说道。

“回主上的话,老奴一直看着,没有一点动静。”刘伯跪坐在马车中,神情恭敬至极。

“本来啊,我这便宜的老爹的血脉已经没有多少了,再努力一阵子,咱们也应该苦尽甘来了,赢得自由了。”

“可是啊,就在至关重要的关头,总有人来搅局,你说说,该怎么办。”刘蓉没有一点焦急的样子,时值深夜,她依旧对着铜镜画着妆。

“杀了那秃子。”刘伯的脸上蓦然出现两朵血花,血花之中隐隐有血气流转,显然是夺了不少人精血。

“杀人如果能解决问题就好咯,对了,那个和咱们一起出来的三角怎么样了。”刘蓉似是想起什么,显然是认识刘玉身上的尺子灵宝。

刘伯听到刘蓉询问三角,沉思了片刻说道:“它依附在刘玉的体内,打算护他到底了。”

“本来我们与它是一路人的。”刘蓉叹了口气,双手托在自己的脖颈上,轻轻一拔,脑袋便从她的脖颈上拔下来,手一动,将其缓缓放入一旁装满清水的铜盆之中。

她不知道从哪里顺来一把刷子,对着脑袋开始刷了起来。

刷刷的声音不停,马车之内许久都没有其他声音,刘伯看着刘蓉的动作,依旧一动未动。

过了好一会儿,见天马上就要亮了,刘蓉将铜盆中的脑袋拿了出来,又放回脖颈之上。

“唉,好麻烦。”刘蓉叹了口气,有些烦躁的说道:“什么时候才能获得自由啊,如果不杀人就能自由自在的活在这个世界该多好。”刘蓉抬起头,透过马车望着天上的星空,看的有些入神。

“既然吾等依附于刘玉的梦境,就已经注定了结局,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刘伯眼神冰冷,令人窒息的杀气犹如实质,极为骇人。

“那三角呢?”刘蓉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三角?咱们比不了,他们二人再梦境中早就缔结了血魂,二者的灵魂早就绑在了一起,一个人死另一个人也活不成!主上!你想要如三角一般,永远依附于刘玉,永远不得自由???”刘伯的语速越来越快,话语越说越重,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唉,自由,多么美好啊,我怎么就得不到呢。”刘蓉见着漫天的星光,眼神逐渐迷离:“我想要天上的星星,梦中总是阴沉沉的,不好看,星星好看,我想把它们拿走,去装饰我们的梦。”

“只要有了自由,别说是星星,就是太阳,老奴也能给你弄来!”刘伯的话语很是严肃,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好诶。”刘蓉听了刘伯的话显然有些开心,半晌,忽然想起还遗漏了一个人,便出声说道:“还有个和尚?怎么办?也杀了?”

“那和尚......有点怪。”一提到心缘,刘伯也陷入了沉默当中。

“他实力很强啊。”刘蓉的表情有些严肃。

“老奴有办法引他上钩,想要他死,怕不是那么简单,可若是困住他半日时间,老奴自信还是能做到的。”说到自己擅长的领域,刘伯显得有些胸有成竹。

“好,本来杀那刘玉还没什么把握,今日刚好将他们家族嫡系的精血炼化干净,合成一道煞云,三角若是敢出来,这煞云定然能让他灵性尽失。只要没有三角和秃子,刘玉必死无疑!”刘蓉一下定决心杀人,便是痛快至极,她秀手一张,一道乌漆嘛黑的阴云在其手中盘旋,其上似是有灵魂相伏,一道道人面显现个不停,如果刘玉在这,定是大惊失色,这些灵魂竟然都是他的嫡系血脉!

“就在进入千城洞之前解决此事吧。”刘蓉说完这句话,刘伯就知道,该是他退下的时候了。

他的姿势未动,依旧是跪坐着,身形缓缓向后,退出马车。

“多美啊。”刘蓉痴痴的望着天空,不停呢喃着。

烈日的骄阳照射在老牛的面庞,炙热的天气让他烦躁的心想静都静不下来,他颇为好奇的看了看万里马上趴着的老猪,艳羡道:“猪哥,在万里马上趴着感觉咋样,不吃不喝还能跑,真是个好宝贝。”

老猪睁开一只眼瞥了老牛一下,打趣道:“怎么,听牛老弟话里的意思,是也想来这万里马上躺上一躺?”

老牛的大脑袋疯狂的摇着:“自然不是,老牛我不喜骑马,尤其是白马,猪哥你是知道的。白马,除了和尚,别的人骑总感觉少了些味道。”

“切,那你到底想干啥。”老猪摸不准老牛的想法,疑惑的问道。

“猪哥,你看俺老牛都给你牵这么久的马了,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了吧?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下来,让俺上去,这次你牵马,让俺老牛感受感受上面到底是啥感觉。”老牛眼巴巴的看着老猪,眼神中透露着渴望。

“老牛,你敢消遣你猪哥,我看你是活腻了!”老猪大喝一声,装作要下马的样子。

老牛以为老猪动真格的,吓得一溜烟跑到极远的地方,不一会儿,就剩个小黑点了。

“这憨子!嘿!”

老猪和一旁的心缘对视一眼,一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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