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刚领命下去,坐在四轮车上的老太君带着丫鬟们过来了。
张氏和林诗茵回来后就命身边的丫鬟将事情粗略的跟老太君说了下,毕竟已经跟救命恩人说了自家的身份,而男人们白日里都是要出门上朝办事的,若是恩人找来,老太君根本不知道此事而怠慢了,就真的是不好了。
就是没想到,老太君听了丫鬟的话,大惊失色的赶忙跑了过来,林二老爷和张氏连忙站起来,“惊扰母亲了,是我们的不是。”
老太君眼光都没分一丝到他们身上,上前一把抱住了被丫鬟扶起来的林诗茵,“祖母的小茵茵啊,你受苦了,今年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的啊!”
是啊!
怎么这么多灾多难的?
好不容易哄着老太君把林诗茵放开坐下,丫鬟们也把晚膳端上桌,饭刚吃了一半,丫鬟上来通传,林阳回来了。
林二老爷见母亲还没吃完饭,正想让林阳待会再进来禀报,却见老太君撂下筷子,一脸正色,“让林阳进来。”
林阳进来看到了老太君也不惊讶,行了一礼后,条理清晰的道:“奴才带着人和马一去了南城门附近的街巷问过了,在义勇巷,是有个叫李狗蛋的男子,面貌与马一所见的极为相似,惯爱去赌坊里玩两把,家里的钱赌没了,就把妻子、女儿卖掉接着赌,等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就跟赌坊里借点银钱继续赌。”
“但是,等奴才等人寻到他家的时候,屋门大敞着,人并不在家。”
“不过,那李狗蛋的街坊中,有一人昨夜解手的时候听到李狗蛋跟人吹牛,说自己发了笔大财,足够买个二进院子,再娶上一个婆娘了。但是因那李狗蛋每每输钱之后都会这样跟人吹牛一番,那街坊并没有放在心上。”
说着,他脸色一正,“然后,奴才去了两家李狗蛋常去赌博的赌场,得知昨夜李狗蛋已经将欠他们的钱还上了。回来前,奴才还命人去寻访了南城门附近有点名气的媒婆们,具体的消息还没传回来。”
林诗茵脸上的红晕瞬间消失,苍白着脸看向林阳。
老太君狠狠一拍桌子,“这是有人算计我们林府,算计我们的茵茵!”
张氏回想起白日的惊险,惊道:“这是有人想要算计茵茵的命!”
林诗茵只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发软的几乎坐不住了。
林二老爷挥手让林阳和屋里的几个贴身丫鬟退下,语气深沉的说:“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样的事,难道我们茵茵挡了谁的路?”
张氏摇头,“茵茵之前很少出门,去的也都是相熟的人家,没道理得罪了谁。”
林诗茵抿了抿有些发白的嘴唇,也道:“女儿和几个闺中姐妹相处的也还不错。”
说着,她顿了下,有些艰难的说:“而且,就算是无意中得罪了她们,也不至于如此啊。”
老太君沉吟片刻,“茵茵的那些姐妹们家世与咱们家不相上下,就算是小女孩心思狠毒,家里的大人也不会为了些许小事,往死里跟咱们家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