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边伺候范明的妾室们见状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近来最为得宠的妾室上前轻声呼唤,“爷,您可要再用些茶水?”
范明充耳不闻,只表情怔忪的看着浅紫色的幔帐,细看之下,他的身体竟然在轻微的发颤,额角也渐渐的溢出了冷汗,明显是很害怕的样子。
妾室们再次对看一眼,其中一个立刻起身往门口走去,待看到守在门口的一位福慧郡主的侍卫后连忙问道:“这位侍卫大哥,敢问郡主可在府上?”
侍卫大哥身姿笔挺、精气神十足的站在那里,闻言严肃道:“郡主今日回礼亲王府了。”
妾室抿了抿唇,思考了片刻,然后愁容满面的说:“如此,可否劳烦侍卫大哥帮忙请府医过来,郡马似乎是病了。”
侍卫不解,但看她脸色苍白,眼神惶恐,便与另一位站在门口的侍卫说了几句话,请府医去了。
等黄昏时分,福慧郡主一脸疲惫的回到府上,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歇一歇,就见之前安排到范明身边的一个妾室跑出来二话不说跪在了她的面前,连连磕头请罪,说是郡马爷病了。
福慧郡主的皇伯父义德帝在腊月二十九日驾崩,按理来说帝王驾崩,特别是这种还没确认好继位者的,为了防止朝中动乱动摇到国家的根基,都会先隐瞒下来,等都安排好之后,才会敲丧钟公之于众。
但是这次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义德帝刚刚去世,丧钟就被敲响。虽然宫中有执掌后宫多年的皇后娘娘坐镇,没乱成一团。可是义德帝生前有意向立为皇太孙的皇长孙现下还在东北赈灾,一时半会回不来,其他亲王却已经在前往京都的路上了。
皇位只有一个,朝中大臣们还在为哪位皇子登基进行掰扯,礼亲王这些日子一边被大臣们拉着一起讨论,一边防范被封为亲王的侄子们回京都来闹事,还得提防其他国家趁虚而入,简直忙得心力交瘁。
因为被义德帝嫁给范明后知道一些秘辛的福慧郡主这些日子也跟着忙得没睡上几个时辰,此时看着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的妾室没好气的说:“病了就请府医去诊脉喝药,来跟本郡主请罪有什么用,本郡主是能给他治病还是代他生病?”
说罢,她便要继续往自己的院子走。
妾室不敢拦,但想到府医说的那些话,她稍微避开一些,硬着头皮大声道:“回郡主的话,郡马他,他似乎得了癔症了。”
福慧郡主顿下脚步,皱眉看她。
那妾室快速道:“郡马爷一直念叨着怎么没了,怎么联系不上了之类的话,奴婢与几位姐姐试图唤醒郡马,但是郡马完全不理我们,甚至奴婢们靠的太近了,郡马还会打人。”
要知道范明虽然花心,但是对自己的女人从来都是怜香惜玉的,连大声喝骂都是没有过的。
而且,这些妾室们不知道范明的一些秘密,福慧郡主可是门清,她脸色一沉,转身往范明那里走去,边走边道:“郡马什么时候开始不对劲的,你给本郡主完完整整的讲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