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夹了一块肉,突然抬头惊讶的看着姜夕榆,“今天大厨做的味道和以往不一样,是换了大厨了吗?”
今天的五花肉绵密香甜,又带着点甘香味,吃一口忍不住再吃多几口。
姜夕榆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道,“我今天去见了云苓郡主,她送了两个嬷嬷给我,其中于嬷嬷擅长做膳食,今天的晚膳就是于嬷嬷做的。”
闻言,徐睿抬眸看向旁边陌生的婆子。
于嬷嬷朝徐睿福礼,“老奴参见侯爷。”
听于嬷嬷自称奴,徐睿愣了一下。
云苓郡主是把这婆子的卖身契都送给姜夕榆了。
“云苓郡主怎么会突然送两个嬷嬷给你,婆子我们府里也不是没有。”徐睿严肃的看着姜夕榆。
他一向不喜欢有人往侯府塞人,即使是云苓郡主,他也是不得不防。
姜夕榆知道他生性多疑,以防他把于嬷嬷她们赶出去,开口解释。
“云苓郡主的酒楼生意不太好,她想将酒楼改成药膳馆,正好我懂些药理,便便请我帮她研制药膳,因此她便将于嬷嬷送给我,正好于嬷嬷最擅长做羹汤,她能帮我一起研制药膳。”
因为韦嬷嬷不在,姜夕榆只给徐睿介绍了于嬷嬷,至于韦嬷嬷她不想细说,她也不想让徐睿知道韦嬷嬷的用处。
原来是因为这个给她送的婆子。
不过即便是云苓郡主的人,这两个婆子也不得不查。
只是云苓郡主既然将人送来,姜夕榆也收下了,他自然不好再赶人走,也只能先将人留下,再慢慢查清楚这两人的底细。
姜夕榆见他一直不说话,便盛了一碗鸡汤送到徐睿面前,“于嬷嬷羹汤做得不错,侯爷尝尝。”
徐睿回神,以前这样的事情她常做,如今却是难得这般体贴,徐睿笑着尝了尝鸡汤。
香醇的味道,不仅口齿留香,还一下暖了胃,让徐睿很是舒服。
“鸡汤很好喝,你也尝尝。”徐睿也给姜夕榆盛了一碗鸡汤。
这鸡汤的香味直往鼻尖冒,姜夕榆也顾不得其他,直接端起喝起来。
香醇温润的鸡汤下肚,姜夕榆也觉得整个人都很舒服,“很美味。”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徐睿这才抬眸看向于嬷嬷,“这羹汤确实做得不错,菜也比大厨房做的精致美味。既是郡主送你们来的,那你们就安心留下,以后好好伺候夫人。”
“多谢侯爷。”于嬷嬷默默松了口气,连忙朝徐睿躬身道谢。
见徐睿愿意留下于嬷嬷她们,姜夕榆很是高兴,徐睿看姜夕榆高兴,又夹起一块五花肉吃了起来。
或许是于嬷嬷做的菜真的好吃,两人今日的胃口都不错。
就在两人其乐融融一起吃饭时,树叶急匆匆地跑来禀报,“侯爷,我家姑娘醒了。”
其乐融融的气氛瞬间戛然而止,姜夕榆抬眸看了徐睿一眼。
却见徐睿蹙了蹙眉,又默默松了口气。
看来他还是很担心林柔妤,也或许不是为了林柔妤,而是为了林松文,更是为了他手中的兵权。
“晚膳也用得差不多了,侯爷去看看吧!”
徐睿其实并不想去,可如今的他又不得不去。
他放下筷子,拿帕子擦了擦嘴,才道,“那我去看看,晚上等我。”
姜夕榆瞬间明白了他的话,为了掩饰眼中的白眼,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去。
而徐睿以为她害羞,嘴角带笑的出去了。
青儿见徐睿真的离开了,很是不忿道,“她们还真的是诡计多端,每次都能把侯爷叫走。”
于嬷嬷也很是惊讶的看向她们。
因为她一直在外面听说,永林侯府一直都没有纳妾,这算怎么回事?
姜夕榆抬头淡淡道,“他想走就走呗。”
走了她才轻松。
徐睿刚才会来,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吃饭。
可是是知道她从外面回来,还带了两个人回府,所以才想要借着吃饭的由头,来问清楚的。
青儿撇撇嘴,“那个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过分了。”
姜夕榆被青儿的小表情给逗笑了,“行了,别管他们了,于嬷嬷做了这么多好吃的菜,可不能浪费了,你们坐下一起吃的。”
青儿其实也早馋了,谁让这些菜看起来这么色香味俱全,直接坐下道,“小姐您吃饱了吗?”
看着青儿那馋猫的模样,姜夕榆忍不住笑道,“我吃饱了,你们叫上韦嬷嬷一起吃。”
“谢谢夫人。”青儿高兴地应了,本来打算在这里吃的,但是想到韦嬷嬷不在这里,只好把饭菜端走,去和韦嬷嬷一起吃饭。
香玉苑。
“咳咳……睿哥哥呢,为什么睿哥哥还不来看我?”
徐睿还没踏进主屋,便听到了林柔妤激动的声音。
徐睿脚步一顿,想到林柔妤那难缠的模样,实在是不想踏进去。
“去找睿哥哥来,我要见睿哥哥。”
屋里,林柔妤的声音越来越激动,柳叶的劝慰声也传了来。
树叶跟在徐睿身后,低声祈求道,“请侯爷进屋看我们家姑娘吧,求求您了。”
徐睿眉头皱了紧,紧了松,到底还是踏了进去。
看到徐睿过来的那一刻,树叶长舒了一口气,立刻默默退到了一旁。
“睿哥哥。”林柔妤也看到了徐睿,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一下便红了眼睛。
徐睿进了里间,刚要开口关心她一下,就见她整个人朝他扑了过来。
徐睿蹙眉,下意识地想要退开,御医的忠告,到底还是没有退开。
林柔妤一下就扑到了徐睿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睿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徐睿被她抱得死紧,他身子僵硬,拳头紧握,眼底更满是嫌恶。
天知道他要有多大的克制力,才能强忍着不推开她。
林柔妤抱着徐睿又哭又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一定是姜夕榆那个女人,阻止你来见我是不是?”
原本徐睿就是强忍着,这会儿听到她提及姜夕榆,徐睿心里就更加烦躁了,终于将人给推开了,“她并没有阻止我来见你,相反每次都是她让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