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们还会觉得姜家很蠢，他们是走投无路了。
因为姜家总会去接手一些别人绝对不会去碰的烂尾工程，或者其他的烂摊子。
这些，别的企业看见了恨不得绕着走。
听说姜家接手了，心里也会忍不住嘲笑。
可是，当这些项目，一次又一次，在姜家手里重新焕发生机，完美结束后，他们就笑不出来了。
姜家就是这样子活过来的，后来甚至是国企的项目都会主动找上门来。
姜家运气无敌，在圈子里也是逐渐出了名了。
他们在这个赛道，没有对手。
没有人敢拿自己的运气去和姜家拼。
后来很多项目，只要姜家去竞争，多半都会成功。
因为有这种谜一般的运气，愿意和他们合作的老板也变多，很多活都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这何尝不是一种来钱快。
不过运气也算是一种实力。
和宁宁说的，贪官贪钱还是很不一样的。
有些人不太赞同宁宁说的话。
“这还是有点不一样吧。”
有人小声地反驳。
宁宁听见了：“怎么不一样，贪官的钱是他们从民众的手上偷去的，姜家的钱，当然也是偷来的。”
偷？
这个词用在这里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姜家和贪官明显是扯不上。
宁宁没有继续回答大家的疑问，她转而看向姜蓁。
姜蓁缩了缩脖子，低下头避开宁宁的目光。
宁宁问：“那天在幻境里面，除了听到夺舍，你还听到了什么？”
姜蓁低着头不说话。
宁宁捏起姜蓁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来。
姜蓁吃痛。
“好痛！放手...”
她全身被定住了一样，根本没法推开宁宁。
“我问你话呢，说。”
“别的没有了，你放开我！”
宁宁加重手上的劲道，姜蓁痛呼出声。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姜蓁，笑了笑，靠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楚的音量，说：“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姜蓁抖得和筛子一样。
她感受到了来自于宁宁的杀意。
她愣愣地看着宁宁的眼睛， 眼神里隐藏的杀意，让她止不住地心寒。
她现在有种错觉，这就是原来的宁宁。
是她，是她回来复仇了。
姜蓁一点都不怀疑宁宁说的话，她是真的想杀了她。
“借运...”
她小声地说。
“大点声，听不见。”
姜蓁咬咬牙：“借运。”
“姜蓁！”
姜安藏通红着眼睛，大叫。
姜蓁破罐子破摔，大声喊道：“我听到了，是借运！”
借运。
字面意思，很好理解。
就算是观众也能明白什么意思。
【卧槽？】
【借运？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我知道，就是说通过某些歪门邪道，窃取他人的气运，来旺自己的道路不过被借运的那个人就惨喽，最后会气运耗竭，霉运缠身而死。】
【借运？谁借谁的啊？说话能不能一次性说清楚呢！】
【我的妈呀，到底怎么回事？】
...
至于现场的大老板们，多少都有点迷信。
借运这种事情，在圈子里面，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大家都听过的。
宁宁继续追问：“谁借运？”
姜蓁：“姜家。”
有人立刻就把事情联系起来了。
恍然大悟。
“怪不得姜家生意运这么好呢，居然是借运的。”
“原来是这样。”
一语点醒梦中人。
【妈耶，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个样子。】
【我记得之前好像听说过姜家差点就破产了，是不是那个时候的事情？】
【你没记错，好像就是从姜安藏接手姜家以后，姜家那时候差点破产，在姜安藏手上起死回生的。
早年的时候，姜安藏的采访和报道，都称他是先天的豪门掌权人，这也是他一直宣传的重点。】
【合着都是借的啊？】
【都说豪门的钱不干净，看来还是我认知不够了，这不纯纯的缺德吗？】
【呵呵，之前还说姜家有钱是因为善良人美心善，合着都是黑心钱啊！】
【等一下，重点是借谁的运啊！】
【卧槽，对啊，谁的？】
...
借谁的运呢？
大家纷纷看向姜蓁。
姜蓁却咬着嘴唇，不说话了。
宁宁看着姜蓁，她的这点小心思，她一猜便知道。
“借谁的？”
姜蓁沉默。
“借谁的？”
宁宁又问。
“借你的。”
她话音刚落。
“卧槽！”
金钱多太过于震惊了，没忍住说了句脏话。
可现在没人有心思关注他说了什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话的信息量太大了。
【...】
【啊？】
【我的妈呀，宁宁？】
【幻境里面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感觉错过了特别重要的信息...】
...
金穗迷糊了。
“这什么意思，什么叫借宁宁的？怎么借？”
“别问我！我不知道！”
姜蓁崩溃地大喊。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宁宁终于是松开了她。
姜慈星目瞪口呆，他看着跟前面如死灰的姜安藏和林知怜爱，他的心都死了。
不用任何狡辩。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姜蓁说的都是真的。
“你们瞒着我的就是这个？”
姜慈星声音都在颤抖。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哪还有心思说这些。
事已至此。
事情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姜安藏整个人脱力般倒在地上。
“不敢说？那我来说。”
宁年站出来。
“我也在秘境里面，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听见了。”
众人的目光顷刻间汇聚到宁年的身上。
宁年冷笑着：“一切都是你们姜家作的孽，如果不是你们看上我姐姐的命格，她就不会在刚出生，亲生父母都没有抱过她的情况下被换掉。”
“也是你们，牺牲掉自己亲生女儿的同时，又担心她在穷人家过得不好。
特地派人来杀了我的父母，只是为了让自己的亲生女儿接受更富足的生活，让她可以在你们的掌控下更好的生活。”
“童加元就是你们派来的，多么荒唐可笑的理由啊。”
宁年的眼睛已经红了。
字字泣血。
在场的每个人听完，只觉得一身的寒意。
“我们一家所有的苦难，都是你们姜家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