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家的安排下,你和姜宁参演了同一部电视剧。
这部剧一改往日,你那些播出去毫无水花的作品,它火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姜宁姜家大小姐的身份,带来的热度。
反正剧火了。
而你的拉踩营销,第一次出现了效果。
你很开心,你终于在娱乐圈有了一席之地。
此后,你按照着拉踩的路线,踩着姜宁,在娱乐圈扶摇直上。
而娱乐圈里面,逐渐传开的关于宁宁和姜宁极为相像,像是被抱错的姐弟之类的言论。
让你越来越坚信,心中的那个猜想。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你心里非常清楚。
你与林知怜非常相似的眉眼,也是你坚定信念的来源之一。
况且,更重要的是,姜家没有管这些言论。
任由着这些谣言的扩散。
他们也没有管,姜宁一直被她拉踩的事情,甚至是授意她这么干。
你心里有种感觉,你知道,或许,你的猜想就是真的。
果然,真假千金事件曝光之后,你回到了姜家,回到了属于你的位置。
但你一点都不惊讶。
你早在心里,把自己当成姜家的女儿了。
你知道,你就是。”
这段话,几乎概括了姜蓁这二十几年的人生。
她瞪圆眼睛,不明白为什么宁宁这么清楚。
【也就是说,姜蓁和姜家其实一直都有联系对吧?】
【我去,这些一直都没有听姜蓁说过哎。】
【能告诉你才怪了,告诉你她从小到大一直过得好日子?】
【我说当时姜蓁的公司胆子那么大,竟然敢拉踩姜家大小姐,原来本来就是姜家授意的。】
【我懂了,姜蓁的爆红,其实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吸取宁宁的气运对吧?】
【应该是的,按理说姜蓁进圈子以后,姜家肯定也给姜蓁砸了不少钱,可姜蓁就是不火,那就说明姜蓁本身的气运肯定是有点问题的。】
【家里做了那么多的缺德事情,她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她当时还算是外人,享受不到吸取姜家吸取宁宁气运带来的好处,然后姜家就把宁宁也送进了娱乐圈里面。】
【可能当中的圈圈绕绕我们看不懂,可以肯定的是,和宁宁沾上关系后,姜蓁的事业才腾飞的。】
【他们一家子气运早就尽了,本来靠的就是宁宁,姜蓁也不例外!】
【卧槽真是恶心啊,姜家这一家子,都趴在宁宁身上吸血,一群吸血虫。】
【姜蓁还说和她没关系,她也是受益人,没个屁的关系啊。】
【就像宁宁说的,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得很呢,干嘛把自己摘得那么干净?】
【因为他们姜家都是这样的人啊,自私自利,蛇鼠一窝。】
...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是姜家的女儿?”
姜蓁有些心虚,语气飘忽。
宁宁:“你看,你又这样。”
她叹气。
“那你知道我这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吗?姜家将不能把亲生女儿养在身边的痛苦,全都加之在我的身上。
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为他们提供气运的工具罢了。
一个工具,需要什么爱和尊严呢。
于是,我成了姜家那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就算是佣人都能骑到我的头上。
你能相信一个豪门大小姐,她其实吃不饱穿不暖吗?
说出去没人会相信吧。
上面人的态度,决定了家里那些佣人们的态度。
他们给我吃剩饭,比我的房间当作休闲室,留下一堆瓜子壳让我打扫。
送我上学的司机,都能随心所欲,将我丢在路边。
姜安藏视若无睹,林知怜变相鼓励。
这样欺负的事件,层出不穷。
更过分的是林知怜,在外人眼里,她是知性优雅的姜氏夫人。
可在我面前,她就变成了什么脏话都会说的泼妇。
将我从头到尾,贬得一文不值。
我就是这样,一直被欺负着长大的。
我做什么他们都不满意,都能挑刺。
就算始终是年级第一又能如何,十八般武艺精通又能如何。
说出去,谁不知道,姜家有个不成器,上不得台面的窝囊大小姐。
你知道外人为什么要这么说吗?”
姜蓁嘴唇动了动。
她想起林知怜总是在她面前各种抱怨宁宁。
说她这里不好,那里不好,一股小家子气。
她是真的以为宁宁就是那种什么都做不好的窝囊废。
直到她正式回到姜家,在房间里面,发现宁宁没有带走的各种技能证书和奖状。
囊括了钢琴,小提琴,茶艺师,等等。
种类之多,姜蓁差点惊掉了下巴。
那些奖状,更是昭示了宁宁学习成绩的优异。
这跟林知怜所说的,完全不是一个人。
不过那又如何呢,她一点都不关心,宁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人。
反正,她已经拿回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
“为什么?”
宁宁追问。
姜蓁吞吞吐吐。
“说!”
“是因为林知怜!”
姜蓁吓得一哆嗦。
“为什么是因为她?”
“因为她总是在别人面前数落你,说你不好,说你笨,说你窝囊。”
宁宁了然:“她果然也在你面前这么说。”
“对啊,就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觉得我没用。
我从小到大,一直不明白的点就是,我到底犯了什么错,要让他们这么对我。
直到你出现,我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个理由。”
宁宁释然地笑笑。
“我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这就说得通了。”
宁宁低着头,像是在沉浸在回忆里面思考着。
她周身的气息变得温和了一点。
姜蓁悄悄挪动着。
她挪出去一段距离,宁宁没有发现。
姜蓁心里暗喜。
一抬头,和宁宁对上视线。
她的表情很疑惑,她问姜蓁:“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知道我在姜家过得是什么日子,你凭什么恨我?”
姜蓁的心里一咯噔,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只觉得脚踝上一阵剧痛,她整个人被拖了起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还没来得及喊痛,宁宁踩着高跟鞋走到她的身边。
“该恨的人,不是我吗?”
姜蓁对上宁宁那双血红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