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鸢从房车下来的时候,远远瞧着前方的那一幕,不由瞪大了眸子,大喊道:“喂喂喂,小黄莺,你在干什么?”
“森森是我男朋友,你挽着他干嘛?”
林森木神色自然的转身,笑了笑说道:“我把小黄莺忽悠成真的妹子了,打算找个时机和我妈商议,让她认个干女儿。”
季莺歌松开林森木的胳膊,开玩笑说道:“小青鸢,你快点过来讨好我,不然很难进我们家的门!”
姜鸢有点傻眼,“不是叭,你们俩一边惹?”
“没错。”
林森木和季莺歌含笑点头。
姜鸢刚要不忿的嚷嚷,忽然小聪明劲冒了出来,她奸笑的瞅着季莺歌,不停的打量。
“干嘛?”
季莺歌发毛的后退一步。
姜鸢抬头挺胸,傲娇道:“莺莺妹妹,我现在是你货真价实的嫂子了,快点改口叫我。”
这话落下,傻眼一下来到季莺歌这边。
白毛少女涨红了小脸,说着:“我不。”
接着,又气鼓鼓瞪了瞪林森木,气恼道:“我亏大了,你刚才是在套路我。”
“我饿了,我去找点东西吃。”
林森木脚底抹油,远离了即将爆发的‘莺鸢’战场。
姜鸢叉腰嚣张:“快点,我是你哥的老婆!”
“我不要!”
季莺歌咬着下唇,犹豫着要不要改称呼。
然而,就在这时,姜鸢捂着肚子转身又跑向了房车。
“呼……”
季莺歌长长舒了口气,现在就叫小青鸢嫂子,她内心多少有点抗拒和不适应。
林森木那边,正在吃着一个豆沙面包,瞧着姜鸢过来,奇怪道:“宝宝,你咋又跑了一趟厕所。”
姜鸢垮着小脸呜咽:“森森,我好像吃坏肚子了。”
林森木本想关心两句,忽地忆起什么,面色变成了责怪:“你啊,先前连吃两个冰淇淋,劝都劝不住,现在知道后果了吧?”
“凭什么说我一个人啊?小黄莺也吃了!”
姜鸢不高兴的叫嚷,顺便找了个垫背的队友。
“可是我没闹肚子啊。”
季莺歌笑嘻嘻的眨眼。
“哼,你们兄妹合起来欺负我了。”
姜鸢噘起小嘴,表情露出不满之色,顷刻间又变成了尴尬,急匆匆的跑向了房车。
林森木跟了过去,在药袋子里寻寻找找,等到姜鸢从卫生间出来之际,把双手的东西递了过去。
“宝宝,给你倒了水和拿了止泻药。”
“爱老公。”姜鸢流露温柔。
“笨蛋,有药你都忘了。”
林森木满眼宠溺,伸手把女友也揉成了呆毛。
另一只呆毛这时也回来了房车,丧气道:“外面冻死啦,怎么星空还不出来啊?”
“就是,都两点多了,犯困死了。”
姜鸢看了看车窗外,郁闷的嘟囔。
“快了吧,网上的人说是在凌晨三点左右。”
林森木说着走去了驾驶座,把房车发动,然后开启车内制暖。
这个点,夜越来越深,珠峰的气温特别寒凉。
外界。
应瓶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紧紧搂着聂浩的胳膊,小手伸在男友衣兜取暖,“浩浩,我们回车里等星星出来。”
“嗯嗯,好冷。”
聂浩从远方往回走。
半个多小时过后。
珠峰脚下,灰蒙蒙的天际中,云雾渐渐拨开,展露出一片光色。
很快,流动的云雾远去,露出满是星星的银河。
“哇,好漂亮啊~~”
姜鸢吃过药后,腹泻症状得到了缓解,在瞧见漫天星辰出现,欢呼一声跑出了房车。
“真美。”
季莺歌仰面望天,美眸一片痴迷。
“星河滚烫,不枉人间理想!”
“人生有一种幸运,那一定是见到珠峰的银河!”
“这辈子我做过最浪漫的事,那就是凌晨3点在海拔8848米的珠峰脚下,仰望世界第三极!”
这些声音是从四周爆发响起。
除了林森木这个小团体,珠峰脚下还有许多冒着风寒和高反的人,又困又冷的等待一夜,终于等到了这片浩瀚的星空。
林森木站在珠峰脚下仰望天穹,他瞳孔充满震撼之色,眼里倒映着近在咫尺的夜空,彷佛伸手便可摘下星辰。
“咔嚓咔嚓。”
一道道拍照的声响传来。
十几分钟过去,不知是谁用音频播放起《夜空中最亮的星》。
下一刻,在场的所有人,所有的陌生人,共同吟唱起:“能否听清,那仰望的人,心底的孤独和叹息……”
“每当我找不到存在的意义,每当我迷失在黑夜里……”
“oh,夜空中最亮的星,请照亮的前行……”
姜鸢一头粉毛飘扬,她唱唱跳跳,小手握着一个手电筒,聚光远射,射向星空。
季莺歌一头白毛,随风飞舞,她回眸深深凝视了一眼林森木,想记清这个人的样子。
应瓶儿依偎在聂浩肩头,仰望发光的夜空,神色执着:“浩浩,我一定会变得正常的,我想和你一生一世。”
“嗯!”
聂浩双眼泛红的用力点头,紧紧揽住心爱之人的腰肢,在一起已有半年光阴,他很想和她有爱情结晶。
“林森木,送你满天星辰。”
姜鸢蹦跳的跑到男孩身边,用手电筒指向天际。
“哈哈,我也送你满天星辰。”
林森木含笑将姜鸢轻轻抱起。
“木啊~”
姜鸢抬起腿弯,双臂搂住林森木脖颈,献上了柔情的亲亲。
季莺歌身影孤单的远去,她回到了房车之中,抱膝坐在床上,克制着哭声,哽咽道:“林森木,我也可以给你我的全部啊……”
在这浪漫的天穹之地,她再也无法压抑内心的情感。
随之而来,又是爱上闺蜜男人的负罪感。
“可是,是我先遇见的他啊……”
“为什么喜欢他之后,就再也喜欢不上别人了啊?”
“我知道我不应该喜欢他,可是我的心,我的思维,都不受我控制啊……”
房车前,聂浩抬起的登上阶梯的右脚,又轻轻的收回。
他原本想过来拿林森木的无人机拍照,却是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季莺歌,迟疑片刻,他悄无声息的离去。
“浩浩,无人机呢?”
应瓶儿看着两手空空的聂浩,奇怪的问了一句。
“没找到。”
聂浩轻描淡写的说着,并未去揭露一个女孩的狼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