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何一拍胸口:“护国公请放心,山贼在扁担岭的大致位置我都已经摸清了,而且我已经找了山里的猎户给咱们带路。”
苏辰点点头,这次出来可是冒了风险的,要是找不到山贼,朝堂上的大臣知道了非把他弹劾成筛子不可。
眼看就要进入延州地界了,苏辰道:“好在扁担岭在延州西部,距离延州边界不过半天路程。”
“让兄弟先歇息一下,今天正好满月,咱们夜里赶路,天亮之前把扁担岭给围起来,打他个措手不及。”
将士们在延州边界歇息了一会儿,吃些干粮,然后乘着月光迅速向扁担岭摸去。
扁担岭山势很陡峭,但是面积并不大,而且有本地猎户带路。
苏辰寅时末便把扁担岭团团围住,所有进出口道路全部有军士把守。
在山下歇息了一会儿,天蒙蒙亮,苏辰便命令大队人马开始进山。
扁担岭的山势确实陡峭,等苏辰带人摸到半山腰,距离山寨不远处,都已经半晌午了。
“常何,你是不是搞错了?”
“咱们一路上来连一个山贼都没碰到,而且山寨那边好像没什么动静,大门前连个巡逻放哨的都没有!”
躲在几颗大树后面,苏辰拿着望远镜打量着远处的一处山寨。
常何也是很纳闷,抬手示意,一个士兵迅速爬上树干。
过了好一会儿,士兵从树上下来:“护国公,将军,里面有人,估计还不少!”
苏辰满脸奇怪,不过里面有人就好,起码不会白跑一趟。
“准备进攻!”
身后的千牛卫立刻悄悄前进。
距离山寨一箭之地,山寨还是没动静。
军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一脸奇怪。
弓箭手弯弓搭箭,一阵箭雨飞进山寨!
随之便传来一阵惨叫声!
这下山寨有动静了!
“啊!箭!”
“哪来的箭?”
“我中箭了!啊!”
千牛卫都冲到山寨大门前了,才有一个喽啰爬上瞭望台。
“老大!好多官军……啊!”
喽啰一声惨叫从瞭望台上摔下来,身上插了好几支羽箭!
千牛卫撞开山寨大门,里面传来一声怒吼:“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敢攻打我天威寨!”
一个衣衫不整的个壮汉带着是几个山贼来到大院和千牛卫对峙:
“你们是哪个折冲府的?”
“叫你们折冲校尉前来,我天威寨你们也该来,不想活了是吧?”
千牛卫校尉都懵了:这山贼也太嚣张了吧!
见官军冲进山寨了,不但没有丝毫害怕,还叫嚣着让折冲校尉来见他!
不过我们又不是折冲府的府兵!
见面前嚣张的山贼还想大叫,校尉抡起枪杆子,照对方脸上抽了过去!
害怕把对方抽死,校尉收着手呢,不过还是一枪杆子把对方抽的半嘴牙齐飞,一头栽在地上!
“老大!”
山贼们一声惊呼,纷纷要动手!
咻!咻!咻!
又是一阵羽箭破空声,十几个想动手的山贼应声而倒。
其他山贼立马吓破了胆!
“官军爷爷饶命啊!”
有跪下磕头求饶的,
有转身往屋里躲的,
还有想乘人不注意往外溜的。
“全部拿下!”
校尉一声令下,千牛卫如狼似虎,冲进山寨的各个角落,把所有山贼全部擒拿,然后带到大院子里。
遇上试图反抗的,直接一刀砍了。
这群山贼折腾他们好多天了,将士们有气着呢!
“啊!”
一声女子的尖叫声,
“校尉,这里有女人!”一个千牛卫报告道。
“这里也有!”
……
苏辰来带山寨大院,看着跪了一院子的山贼。
“都在这这儿了吗?”
“这人数不对啊!”
校尉上前报告道:“禀告护国公,山寨里一共三百三十六个贼匪,死了二十八个,剩下的都在这里了。”
“还有二十三个女子,在屋子里。”
苏辰一愣:“这里还有女山贼?”
校尉古怪的摇摇头:“应该不是,这里外面看着不起眼,但是有几间屋子里面很是豪奢,一点儿不像贼窝!”
“哦?”
苏辰听了很奇怪:“带我去瞧瞧!”
在山寨里转了一圈,苏辰明白为啥校尉说这里不像贼窝了。
除了房子破旧矮小一些,这里的布局完全就是豪门大户的别院!
有下人、杂役居住的简陋房屋,里面住的是山贼喽啰,
有主人家居住的厅堂,里面装饰豪华远超一般县城里土财主。
那些内部装饰豪华的房屋内都有女子生活的痕迹。
那二十多个女子姿色还都不错,而且还明显有主有仆。
更扯的是,其中一栋房子里竟然还有一间书房,里面摆满了一架子书籍你敢信?
要不是满院子里跪着山贼,说这里是长孙无忌的一处山间别院,苏辰都信!
苏辰来到院子里,千牛卫赶紧给他搬过来一张太师椅,
苏辰一看,酿的,看样子是仿制自家店铺里的高仿货。
“哪个是头目?”
校尉一脚踹在躺地上装死的中年汉子身上:“滚起来,再装死老子一刀剁了你!”
“刚才不是挺嚣张的吗,这会儿装什么死?”
校尉拎死狗一样把山贼头目,丢在苏辰面前:
“护国公,就是这家伙!”
“可嚣张了,刚才还质问末将是哪个折冲府的,还要折冲校尉来见他!”
苏辰点点头,笑道:“看来身份还不低!”
“说吧,哪家门阀出来的?怎么跑来当山贼来了。”
山贼头目满脸怒气:“泥是水?”
苏辰看他被打掉了大半嘴牙,瘪着半边脸,说话还漏风,顿时乐了:
“你抢了我三次粮食,还问我是谁?”
山贼头目立刚才听校尉叫苏辰护国公时就有所猜测,现在听苏辰这么一说,
立马满脸愤恨,一字一字道:“你是苏辰?”仟仟尛哾
这次倒是把字音咬清了。
“说说吧,哪家的?”
山贼头目冷哼一声,怨毒的瞪着苏辰不说话。
苏辰一挥手:“既然不愿说,那就不用说了,把他剩下的牙也全给我打掉!”
苏辰也明白:这种情况下还和自己做对的,都是门阀中的死硬分子,不会轻易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