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后世之中,李淳风和袁天罡这两个著名的唐朝道士在大家眼中颇为神秘。
不过如今的李淳风还未开始受到重用,只是一个太史局的小官而已。
李君羡花费了好大的一番功夫,才在东市边上的一处破旧宅子中把他给找到了。
此时,李淳风还在睡梦中,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被赛到了马车里。
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他顿时就被吓得不轻!
虽说他在武德年间就已经加入了天策府,成为李二陛下的记室参军。
但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未受过重用,就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几次。
突然之间听说陛下特意召见他,反倒让他感到有些不安。
半个时辰后。
内心无比忐忑的李淳风来到了御书房。
他进来之后就再被吓了一跳!
此时的御书房中不但李二陛下在,还有三位国公,还都在满脸严肃地看着他!
李淳风硬着头皮行礼道:“见过陛下,见过几位国公。”
李二陛下将他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虽说李淳风看起来有些狼狈,但也不难发现此人身上确实有些几分出尘的气质。
想必确实是有些道行!
“不必紧张。”
李二陛下开口道:“朕急着召你过来,主要是有件事想问问你。”
“朕听闻你精通易学卜卦之术,可确有其事?”
“臣略知一二。”李淳风很是谨慎的答道。
算学这事儿玄之又玄。
就算他早已将大乙奇门六壬烂熟于心,但也不敢说得太满。
万一陛下要是开口让他推算一些没把握的事情,没说对,那不就要招来大麻烦了?
“你以推算出两年之后,我大唐会发生的灾难吗?”
李二陛下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继续问道:“或者说,你可能预测黄河会在何时决堤?”
“这……”
李淳风听到这个问题,直接就懵逼了!
失神了好一会儿,他才斟酌着回复道:“启禀陛下,黄河决堤引发洪水,主要还是看当年的降水量。”
“就算是在同一节气之中,每日的天气变化也都各不相同。”
“要是让臣预测短期内的天气变化,臣观星象倒是能知道一二。”
“可这两年后……臣就有些无能为力了……”
他话意落下,李二陛下几人的没有就再次皱了起来。
刚刚经过杜如晦的简单介绍,几人对李淳风已经有了一些了解。
如今的大唐论起算学,他算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人。
可现在他却这么说?
“你所说的短期可以预测,是指多久?”长孙无忌问道。
“三五日之内。”李淳风回道。
闻言,李二陛下大失所望,继续问道;“那你可知,我大唐有何人能预测出此事?”
李淳风回道:“启禀陛下,就算是那据说能和臣在算学上平分秋色的蜀郡的袁天罡,恐怕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臣敢断定,世上绝对无人能够凭借算学推断出两年后会发生的灾事!”
“除非……这世上当真有仙人!”
听了他的回答,李二陛下感觉心中有些烦躁!
既然不是通过算学推断出来的,苏辰那小混蛋到底是怎么得出的这个结论?
看他的样子,明显是对此事有十足的把握!
想了半天,也没理出个头绪。
“罢了。”
“明日就去那万年县走上一遭!”
“朕倒要看看苏辰那小混蛋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说完,李二陛下转头对李淳风说道:“你先退下吧,明日与朕同去见见这位能预言两年后水灾的高人!”
“臣遵旨!”
李凉风拱手告退。
他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想必是有人预测到两年后的天气情况,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仟韆仦哾
再看陛下话中的意思,对那人似乎还颇为熟悉。
想到这里,李淳风不免对这个苏辰产生了极度的好奇。
第二天一早。
伴着承天门上的晨鼓声,一辆马车悄悄驶出了长安城。
此事关系重大,李二陛下直接把长孙无忌,魏征,杜如晦以及房玄龄全部都叫上了。
李淳风一开始见这个豪华阵容的时候,直接就被吓怔住了!
没心思跟他多解释,长孙无忌叮嘱道:“切记,咱们这次是秘密出行。”
“一会儿到了地方,万万不可暴露我等的身份。”
“回来之后,也不许跟任何人提及此事!”
话音刚落,没等李淳风回话,李二陛下就继续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府上的风水相师,不要露出马脚!”
说完,李二陛下就靠在车厢上开始闭目养神。
为了这事儿,他焦虑了一整晚,几乎夜未睡,所以很是疲备。
看到这几位大佬的表情都很凝重,李凉风心中虽有无数的疑问,也都只能把话憋着,同时心中对那位苏辰也是越发的好奇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马车悄然抵达苏家庄。
见到正在院子中忙活的老管家,李二陛下开口招呼道:“老徐,你家少爷呢?”
“老李?你们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老管家有些惊讶,说道:“少爷还在睡觉呢!”
李二陛下无语地说道:“已经日上三竿了,他还没起来?”
“你去帮我喊声,我找他有事!”
“这可不行!”
老管家果断摇头,说道:“少爷说了,任何事都不能吵到他睡觉。”
“我可不敢打扰!”
“算算时辰,少爷也快醒了。”
老管家继续说道:“不然你们先去厅堂等一会儿?”
“早饭吃了没?要不要我去给你们弄些吃食?”
李二陛下点了点头,没好气地说道:“出来着急,确实还饿着肚子。”
“给我们一人弄上一碗汤饼!”
“行。”
老管家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们先身边,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说完就转身去了后院弄早餐了。
看到这慕之后,李淳风被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让当今圣上等着他起床?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而且看陛下的样子,竟然连一点不高兴的样子都没有?
以当今圣上的威严,竟敢如此待他!
这人究竟有何等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