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到达者,投机取巧者,一律不能随我去观州。”
大声对这群皇子王孙吼完,苏辰也不理这帮贵二代的反应,
直接对刚才的两个老者道:“现在开始计时!”
说完直接调转马头离开了。
这两老家伙明显是李二派来看管这群皇子王孙的,丢给他们没错。
见苏辰直接走了,张德、李茂两个互相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
李茂大喝一声:“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走,二十里路,一个时辰到。”
这帮贵二代刚才就愣了:
步行二十里?开什么玩笑!长这么大啥时候走过这么远的路!
“哼!徒步二十里,说的轻巧!”
“就是,他苏辰骑马,让我等徒步!”
“他以为本王愿意去观州啊!”
“有车不坐,他当本公子傻?”
“把小爷的宝马牵来!”
众皇子王孙吵吵嚷嚷,直接把苏辰的话当耳旁风。
只见李茂一挥手,一队千牛卫冲出来,把停在两旁的骏马、马车全部驱赶到了远处。
有家奴上前阻拦,被千牛卫直接抡起鞭子就抽!
“大胆奴才!你敢!”
皇子王孙们立刻怒了!
“各位小贵人,老奴可是奉旨行事,别让老奴为难。”
张德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圣旨来!
准备闹事儿的贵二代们立马蔫了。
“哼!二十里路,徒步一个时辰,你想累死本王!”
“这个苏辰这是故意为难我们!”
“就是,苏辰这是变相抗旨不尊。”
“我要回去禀报父皇!”
众人吵吵嚷嚷就是不肯走路。
张德冷冷道:“已经快过了一刻钟,吴王殿下等人,都已经走了两三里路了。”
众人人一惊,四周一看,果然发现少了不少人!
想起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旨意,众人有些心虚,大部分人开始撒腿朝李恪等人追去!
当然也有一部分依旧不愿意。
李茂、张德也没管他们,也跟着大部队走了。
两小时十公里,对于正常的半大小子来说并不困难,很轻松。
摄于李二的威势,大部分贵二代还是做到了。
“嗯,表现还不错吗,人数比我料想的多!”
苏辰看了一眼气喘吁吁的贵二代们,笑了笑道:
“那就继续,再走三十里!”
苏辰话音一落,下面顿时炸了锅了。
“苏辰,你这是故意为难我们!”
“我要回去告诉父皇!”
……
李恪也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苏辰。
听阿娘说护国公根本不想带皇子们去观州,是陛下硬塞的。
难道真的是护国公故意刁难?
苏辰对皇子王孙的质疑充耳不闻,大声道:
“这次时间给你们放宽些,日落之前赶到,我在咸阳驿等着诸位。”
说完,打马就走!
许敬宗跟在旁边:“护国公,是不是有些严格了?前二十里还好说,再走三十里,恐怕大部分人都坚持不下来。”
苏辰看了一眼许敬宗:“老许,马骑得不错啊!”
许敬宗见沈苏辰这样说,也不再管什么皇子王孙了。:
“护国公,下官虽是文臣,可当年也是跟陛下混过军伍的,这区区骑马不在话下。”
这时李茂从后面追上来:“护国公,这都午时了,是不是给小贵人们吃点东西,小贵人们毕竟还年幼,正长身子……”
苏辰答应道:“每人半份儿军粮,一壶水!”
李茂急忙回去了。
苏辰又对护卫道:“告诉常将军一声,今天走到咸阳驿就行了,明日再按正常速度行军。”
吩咐完,苏辰也钻进马车里,找些干粮充饥。
……
这边儿一帮皇子王孙也拿到了他们的口粮。
大家一看,立马傻眼了:“这他遤的是人吃的东西?”
一位小王爷对着手里的饼子咬了一口,差点儿没把自己的牙硌掉!
“呸!呸!”
皇子王孙们直接把手里半张饼子扔了,
一位王爷大骂道:“张德,你个老奴才就给本王吃这猪食,我回去……”
张德捡起地上干饼子,掰了一块儿丢进嘴里:
“上好的白面饼子,王爷还嫌弃?”
“老奴当年跟随太皇和陛下时,太皇和陛下在军中啃的还是糜子面的饼子。”
说完,张德又塞了半张饼子给他:
“老奴劝小郡王还是多吃点为好,要不然下午的三十里路很难熬!”
这位李神通家的小郡王又把饼子一扔:
“哼!苏辰这是故意虐待我等,本王要回去向陛下禀报,一定要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
说完又对其他人喊道:“有没有和我一起去的?”
“走,我随郡王一起去!”
“哼!跑了二十里还让再跑三十里,把我们当马遛不说,还不给饭吃!”
“走,同去,让陛下给我们主持公道!”
一帮人骂骂咧咧的就要往回走,
李茂冷声道:“诸位要去见陛下,老奴不敢拦着,但是陛下给老奴的旨意是严格听从护国公的命令。”
“所以,今天日落之前没能赶到咸阳驿的,老奴只好派人送他回去了!”
一群皇子王孙怒道:“你个蠢奴才,苏辰明显是故意为难我等,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哼!陛下交给他的旨意,他竟然敢如此阳奉阴违,故意刁难我等。”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走,都随本王回去找陛下告发苏辰!”
一群人骂骂咧咧的回长安了。
李恪看傻子一样看了那帮离开的蠢货,又看了一眼手里的干饼子,掰了一下块儿慢慢塞进嘴里。
别看上午一口气走了二十里没啥事儿,
下午刚想走了十里路,李恪就觉得双腿不是自己的了。
“小三儿,我不行了!”
和李恪一起的一位王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就要解开自己的锦袍。
李恪急忙伸手拦住:“十二叔你不要命了!这么冷的天,浑身汗要是吹了冷风,至少也得大病一场!”
“算了,我是走不动了,小三儿你不用等我了,自己走吧!”
李恪看了看天,时辰也不早了,正月份到了申时末,太阳就落山了。
“那十二叔你在这儿歇会,让人送你回去。”
李恪早发现暗中有不少侍卫盯着大家,不会出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