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转念一想,温煜这厮心里怕是真的没数。
于是她特别直白的回:“出门久了,夫君还在家等我,既然温絮已经没事,我们也不多待了,还请太子殿下行个方便送我们出城。”
温煜:“……”
“你上次不是好奇给我魔方的那个人是什么样的,我带你去她住过地方看看。”
“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那我要是不放呢?”
秦娆笑了笑,看他:“那就只好同太子殿下撕破脸皮了,不过我觉得,太子殿下怎么也不至于在西岐为难我一个女人吧?”
温煜想笑,你是女人,但你是一般的女人么?
“你不会真以为我毫无准备就送你们来西岐吧?若太子殿下日后还想做朋友,那今日还是放行的好。”
温煜没说话,眸色深深的看她,众人便这样僵持着。
最后还是匆匆赶来的温絮将他拉到了一旁:“五哥,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何必撕破脸呢。”
说完她又转眸看向秦娆的方向:“五哥他没有恶意,你不要生他的气。”
秦娆浅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不敢。”
温絮直觉她还是生气了,于是还打算再劝,一直沉默的温煜动了动,走到她马前:“我在西岐等你,你若是不来,我必定到东璃寻你。”
秦娆讪笑:“倒也不必如此。”
“说到做到。”
随后便命令士兵开了城门,从西岐出来后,秦娆倒是松了口气。
马车一路疾驰,秦娆困的不行,歪着车厢内就睡了过去,再次睁眼时天色大亮,马车在一间客栈前停下。
见她醒了,祁慕北笑眯眯的看她:“娘醒了,十二叔叔说今天住客栈。”
秦娆点了点头,抱着他俩下了马车,进屋后,十二站在门口没动,秦娆挑眉看他:“还有事?”
“王妃已经好几日没给王爷写信了。”他提醒道。
“不写了。”秦娆挥了挥手,他又不给自己回信,写了有什么用,不值得,太不值得了。
十二站着没动:“劝王妃还是给王爷写一封的好,免得王爷记挂。”
“你这么操心做什么?他要是记挂就给我回信了,你算算我写了多少了,一封回信都没有,不写。”说完她砰的一声关了门,眼不见心不烦。
当然,她并不知道祁凉正一路快马加鞭来找她。
秦娆一行人在客栈休整一日后,第二天一大早,备足了干粮便起了程。
因着秦娆不肯给祁凉写信,十二这一路几乎是快马加鞭,除了晚上露宿休整外,其他时辰都在赶路。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京城又没有小姑娘在等你。”秦娆在马车里被他颠的难受,吐槽道。
“属下担心王爷惦记。”十二解释。
“你瞎担心。”秦娆翻了个白眼,“马车走慢点。”
她这几日也不知是路上太乏还是消化不良,总是犯恶心,再被马车这么一颠,简直能要了她的命。
她悻怏怏的在马车里躺着,没什么精神,祁慕北和秦时一脸担心的围在她身边:“娘你怎么了呀。”
“难受。”秦娆闭着眼睛,瓮声瓮气的回。
小丫头一脸心疼:“那娘靠在小北身上。”
“不用,你和哥哥自己玩,娘睡会儿啊。”秦娆困的不行,话刚说完,便睡了过去。
祁慕北和秦时也不敢打扰她,两个人在马车里安安静静的玩魔方,要说话了便到马车外头说。
“十二叔叔,我娘生病了,我们今晚住客栈好不好?”
祁慕北看她睡了一整天,当真是心疼的很。
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时,十二看了眼秦娆,确实是一脸倦容,昏睡不醒的样子。
“王妃身子不适可要找个大夫瞧瞧?”
“我自己就是大夫,瞧什么瞧?”她没好气。
“医不自医,依属下看还是找个大夫瞧一瞧。”
“找就找吧。”秦娆懒得多说,不找个大夫看看,十二这木头铁定是不放心的,到时候一直在她面前念叨也是烦得很。
刚回到房间,另一个乔装成车夫的暗卫便带着大夫进了屋,男子是个中年男人,一脸慈善的朝着秦娆点头:“可是姑娘身体不适?”
“嗯,易困、还有些消化不良。”
“老夫先给姑娘把脉。”
秦娆手腕放在桌上,大夫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等了片刻,收回手,一脸喜色:“恭喜姑娘,姑娘这是喜脉啊。”
“什么脉?”秦娆觉得自己应该听错了。
“姑娘这是有喜了,老夫开一张安胎药姑娘按照这张抓药便成。”
他说完便走到桌边写下药方,暗卫递给他一锭银子道谢:“多谢大夫。”
“不客气,姑娘身子瘦弱,可都多注意休息。”大夫临走前交代。
秦娆对于自己怀孕的事情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倒是祁慕北一脸惊喜的凑到秦娆肚子上看:“娘亲这里真的有妹妹了,舅舅果然没骗我们。”
秦娆眉心跳了跳:“你舅舅跟你说啥了?”
“舅舅说,完了,我和团子哥哥要当哥哥姐姐了。”
“你舅这张乌鸦嘴。”
“舅舅不是乌鸦嘴呀,他说的是真的。”小丫头还挺维护他。
秦娆笑了笑,伸手揉她的小脑袋,一旁的秦时仰着脑袋看她:“娘亲去床上休息吧,我和妹妹会照顾你的。”
“乖儿子,娘没白疼你。”秦娆起身往床边走了两步,又停下,转身往回走。
不行,怀孕这事得让祁凉知道,她找来纸和笔,刚打算告诉祁凉肚子里出了人命,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等回去再告诉她吧。
秦时看她一脸纠结,皱着小眉头问:“娘在想什么啊?”
“娘在想,肚子里有了奶娃娃的事要不要告诉你爹,算了,还是不说了。”她走到床边躺下,还有些没接受自己怀孕这个事情。
虽说她不反感怀孕,但突然知道这么个事情,还真是有点不知道咋说的好,怎么这就怀孕了呢?
秦娆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暗卫带着两孩子走了出去,锁了门。
等她再次睁眼时,屋内一片漆黑,她伸手摸了摸床的另一边,两个孩子也不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