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几次下来,绑着双手的绳子越来越细。
就在苏渔快要磨断绳子时,划船的人忽然加快了动作,苏渔一个不察,脑袋猛然撞在岩石上。
殷红的鲜血瞬间在水里晕开,苏渔双眼眩晕,支撑不住。
她咬着牙,拼命挣扎,绑着双手的绳子却在此时松开了。
苏渔松了口气,再也支撑不住的沉了下去。
然而下一瞬,就被人拖着胳膊往草船相反的方向游去。
那人背对着她,苏渔看不清他的脸。
但落谁手里也比落温珩手里好,至少不用担心温珩拿自己威胁阮软。
思及此,苏渔索性任由那人把自己带走。
她双眸沉的厉害,撞破了脑袋也疼的厉害,不等上岸便彻底晕了过去。
……
草船上。
方才那一撞,是温萦特意吩咐的,她也是看清了那块岩石才特意催促温珩的人加快速度。
为的,无非就是苏渔遭罪罢了。
温萦双手撑着下巴,看着水里那摊晕开的鲜血。
但很快,她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就是绳子那头,突然变轻了。
温萦扯了扯绳子,果然发现人没了。
她冷着脸站起身:“停船。”
“四公主有何吩咐?”
温萦气得怒沉着脸:“你没发现人没了?”
温珩的人一僵,而后去扯绳子,果然只见绳子被磨断了。
“人跑了。”
温萦冷声:“还愣着干什么?去把人找回来啊。”
那人垂着脑袋:“属下这就去。”
温萦气得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又让这个贱蹄子跑了,她还真是命大。
温珩的人直接下了水,然而在水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他爬上船,气喘吁吁:“没找到。”
温萦冷声:“找不到人,等着大哥找你麻烦吧。”
温萦这不讲理是出了名的,明明是她惹出来的事,最后要他来背锅。
然而谁让她是四公主呢。
一通折腾下来把大公子好不容易要接的人给弄丢了。
……
京城临安宫。
因着阮软跟在宋璟身边就遇刺险些出事,所以后来他再想见阮软便难了。
宋璟被祁凉这霸道至极的作风气得要死,他才是闺女的亲爹!!!
凭啥不许他见闺女?还有没有天理和王法?
宋璟怎么想怎么不顺,然而祁凉一句话就把人给打发回来了。
“就说皇后娘娘遇刺受惊,得养着,见不得生人。”
薛知回来转达这话时,宋璟黑了脸:“孤是生人?”
“不是。”薛知颔首。
“那祁凉不许孤见闺女?”
薛知实话实说:“估摸着他还在气头上,所以不让见。”
“孤还在气头上呢。”宋璟冷哼:“不让见闺女,孤去见他。”
宋璟说罢,就要进宫见祁凉。
宫人进来通报时,祁凉看了眼腿上睡的正熟的阮软。
嗓音低沉道:“让他进来吧。”
他将人拢在自己披风底下,遮了个严严实实。
一旁宫人看的目瞪狗呆,还能这样?
宫人领着宋璟进了殿内,他一见到祁凉便气的吹鼻子瞪眼。
“祁凉。”
“父皇。”祁凉颔首。
“谁是你父皇?”宋璟劈头盖脸就问:“打算什么时候把我闺女和小孙孙还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