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好了伤自个去哄。”
“也行,伤好了我跪搓衣板成不?”
阮软挑眉道:“那我一定提前给你准备好搓衣板。”
“嗯。”秦玺笑了笑,扯着伤口又疼的蹙眉:“这次能活下来,多亏皇上的药。”
不是祁凉出手,他估计当晚就凉了。
秦恒那一箭实在太狠,冲着要他命来的。
不过也能理解,被设局算计,他不恨他要他死才怪。
但,秦玺不觉得自个这事做错了,是秦家活该。
有此下场也是他们自找的,怪不得旁人。
“那你这段日子可得好生养着,什么都别想,等苏渔气消了,我就带她来见你。”
“好。”秦玺应下。
“还有你这张脸,以后都不能再顶着这张脸面对世人了。
所以伤好之前哪都不能去,什么人都不能见,记住没有?”
“记下了。”秦玺笑了笑:“三哥知道。”
他已经添了这么多麻烦,哪里还能再顶着这张脸出去制造争议。
“嗯。”阮软放了心。
“等伤好了,我换张皮换个身份。”
秦玺这个人已经‘死’了,断不能再出现的。
祁慕北和团子还有祁小宝三个奶娃娃就坐在一旁的桌边。
听着屋里娘亲和舅舅的对话,团子叹气,舅舅是真好骗啊。
娘亲三言两语就把他给哄过去了。
阮软也庆幸受伤的秦玺好骗,他还真怕他非要见苏渔,她交不出人来。
秦玺伤的重醒了没一会儿便困了,阮软便带着三个奶团子离开。
出了门后,团子拍了拍胸膛小声道:“幸好舅舅好骗。”
“嗯,能骗一时是一时。”
秦玺的伤没有三个月养不好,希望这三个月能找到苏渔。
……
此时,城外数百里的一间客栈里。
一女子脸上裹着纱布昏睡在榻上,榻边坐着一侍卫打扮的男人。
男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榻上女子醒了。
“把药喝了。”
男子将药递到她手边,苏渔觉得脸疼,抬手想摸,男子呵斥道:“不想留疤就别摸。”
“你为何救我?”苏渔手肘撑着身子坐起来。
“奉命救你,把药喝了好赶路。”
“你要带我去哪?”
“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不去,我要回京城。”
“你回不去。”男子没什么耐心,将药搁在一旁:“你脸上的伤不喝药会溃烂。”
苏渔能感受到脸上的疼,她看了那人一眼,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男子站起身往外走:“起来赶路。”
苏渔看了眼窗外,她们已经出城了。
“是谁让你救我的?”
“话太多就不可爱了,跟你说了等你到了便知道。”
苏渔抿着唇,心道我又不认识你,我怎么知道你带我去哪,是不是要害我?
“你觉得把你从悬崖边救下来是为了害你么?”那人一眼看穿苏渔心思。
“那可说不准。”
“我家主子要见你,他应该不想看到你死。”
至少现在不想。
“你家主子我认识么?”
“没准认识。”
什么叫没准?就不能给个准话吗?苏渔翻了个白眼。
“我跟你回去也行,但你能不能让我给我亲人报个信。
他们找不到我肯定以为我出事了,我报个平安。”
“等你到了,主子自然会替你报信。”
替她报信?苏渔挑眉试探:“你不会,是要带我回西岐吧?”
可别整那出啊,她不想再去西岐了。
“苏姑娘很聪明。”
完蛋,苏渔两眼一黑。
她跟温萦是情敌关系,温萦应该是不想她活命的。
所以特意来救她带她回西岐的人肯定不是温萦,不是她,那便是她那大哥,温珩了。
一想到这人苏渔就还有阴影,上次阮软生孩子,被他们折腾的到处跑。
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这次是又想利用她威胁阮软么?
不行,祁凉的伤可是一直没好,不记得人。
阮软照顾他都费劲,她不能再给她添麻烦了。
思及此,苏渔翻身下床:“我不去西岐。”
男子抬手便点住她穴道,苏渔瞬间不能动弹:“你以为能由你决定去留么?”
说罢,他直接将苏渔扛上了马车。
而后马车一路朝着西岐的方向驶去。
苏渔气急,她是真的不想去西岐给阮软添乱,但她也真不是这人的对手。
……
从雪山下来后,温珩带温萦去看了祁宸和王若水的落脚之处。
二人如今和寻常夫妻无异,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日子倒是过的充实。
温萦在不远处盯着两人,半晌后冷笑道:“好歹是堂堂太子,居然还真能像寻常百姓般过平常日子。”
“识时务,不争不抢能活命。”温珩眉眼淡淡。
温萦神色睥睨看着两人笑了笑。
温珩抬眼提醒:“别打歪主意。”
“我知道,大哥放心就是,你的人我不动。”
温萦嘴上是这么说,心里早就盘算好了计划。
只不过她现在学乖了,没有万无一失,她绝对不随便出手了。
温珩眉眼极淡的嗯了一声,而后转身离开。
除了王若水夫妇,还有苏渔,阮软身边的人,他都会一一弄到身边。
他会让她知道,在西岐与东璃无异,只要她想,他便把她身边所有人都带过来,除了祁凉。
而祁凉能给她的,他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