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这是不认得婶子了?

秦玺翻了个白眼:“那是我们兄妹三的事儿,跟你没关系,你妹妹不在这。”

说着,要把人往外推。

秦衍身形未动,看向秦娆:“阿娆,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秦玺:“……”

到底人家才是同母同父的亲兄妹,秦玺也不能真不让人兄妹待一处。

他侧身让了个位置,秦娆走了出来。

兄妹二人走到一旁的大槐树下站着,秦衍先开了口:“你这些年,过的如何?”

秦娆眸色有些淡:“挺好。”

“你去哪儿了?”

“西域。”

“那怎么没有给家里写封信,我们都以为你……”

“都以为我死了?”

“嗯。”秦衍点头。

“我是死是活对你们来说,好像也没太大区别。”

秦衍:“……”这是实话,其实就算之前秦娆还活着,给他们写了信,他们也不见得多待见她。

但眼下事实直接被秦娆戳穿,他有几分羞愧难当。

“我会弥补你的。”他道。

闻言,秦娆抬眸眸色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信没信。

“还有事么?要是没事的话,阮软还在屋里等我,我先进去了。”

“没。”秦衍开口。

秦娆便不再多言,刚打算转身进屋,便听见秦衍又道:“萧寒,你对他可还有心思?”

若是有的话,他会设法让萧寒娶她。

秦娆蹙眉:“没那个心思。”

“没那个心思也好。你喜欢什么样的都可以告诉四哥,四哥会竭尽所能的满足你。”

秦娆笑了笑,没接腔,迈步进了屋。

屋内,阮软不知说了什么,逗的三个奶团子咯咯直笑。

她和祁凉的三个孩子都生的极其精致,像极了他们夫妻二人。

秦衍抿着唇,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阮软看了眼秦衍离开的背影,问秦娆:“你昨晚在将军府,没被人欺负吧?”

“没有。”

“那就好。”阮软点了点头。

秦娆失笑:“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么操心做什么?”

阮软挑眉看她:“将军府的人太不做人,不然我也不想操心呐。”

秦娆沉默片刻:“说的也是,话说,秦桑是怎么回事?”

“心肠太恶毒,害的三哥被拐去西岐,还中了蛊毒,我就收拾她了。”

“哦,那是她活该。”

秦娆对她也没什么感情,既然是自己作死,那这下场就属于自作自受了。

几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后,祁慕北喊饿了,于是一行人便去了酒楼吃午饭。

一顿饭下来,秦娆和秦玺的相处,倒是亲近了不少。

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妹,阮软觉得他俩还挺合得来。

饭后闲聊时,阮软拉着苏渔到一旁软榻上坐下。

提醒她:“两个月的万寿节,宋铮可能会来东璃,你多留个心眼。”

“嗯,我记下了。”苏渔点头。

“我过些日子会回南越,你跟三哥要万事小心哈。”

“要去很久?”苏渔拧眉。

“嗯,应该很久吧。”她也不太确定。

苏渔不太希望她走:“你怎么突然做这个决定啊?”

“不是突然啊,我那便宜爹挺希望我回去的。

再加上皇婶的事儿,所以想想,还是南越好吧。”

苏渔不知道顾大娘还活着,这会儿听阮软提起,只当她是心里愧疚,去南越散散心也好。

她点了点头,没再多劝了。

……

一行人从酒楼离开,秦玺和苏渔回了自己家,秦娆回了将军府。

阮软则打算带着几个孩子在街上买点东西,结果祁凉吩咐车夫把马车赶到了礼亲王府门口。

“来这做什么?见皇婶吗?”阮软挑起车帘看了眼外头,小声问。

“嗯。”祁凉点头。

阮软愣了愣神:“皇婶醒了?”

“今早醒的。”

闻言,阮软松了口气,赶忙下了马车。

一行人朝着府内走去,因着有祈原的交代,门卫很快便将人请到了祈原的院子口。

他们到时,顾逢时正在外面候着。

见着来人,顾逢时笑了笑,上前道:“来了,先进来再说。”

“嗯。”阮软点头。

跟着顾逢时进了院子里头,然后顺着长廊一路到了一处僻静的小屋前。

顾逢时压低嗓音:“进去吧,娘在里头。”

阮软点了点头,进屋,顾大娘就躺在软榻上,脸色还有些苍白。

祈原正坐在榻边给她喂药。

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两人齐刷刷的看了过来。

见着是她,顾大娘轻笑了笑:“阮软来了,过来坐。”

“皇婶。”阮软抬步走过去。

顾大娘抬了抬手,想拉她坐下,阮软担心她扯到伤口,赶忙先坐了下来。

见她有些拘谨,话也少了,顾大娘笑道:“这是不认得婶子了?”

“不是。”阮软摇了摇头:“因为我的原因害皇婶受了伤,很对不住。”

“不怪你,你别瞎想瞎琢磨。”顾大娘拍了拍她的手。

正好此时,祁凉也带着三孩子进来了。

祁慕北和团子一进屋,就朝着榻边跑了过去。

祁凉抱着祁小宝走近:“皇婶可好些了?”

“好多了,你们别担心。”顾大娘笑道。

“嗯。”阮软点头,想起了什么,问道:“皇叔给皇婶办了丧事,那以后,皇婶肯定不能在京城露面了。

皇叔打算怎么安排这件事儿啊?”

毕竟皇婶如今的身份就是一个死人,京中的百姓都默认她去世了。

要是突然在京城出现,这消息肯定会传到祁胤的耳朵里。

他要是知道祁凉和皇叔联手诓他,估计肺都得气炸。

祈原搁了药碗,解释道:“等你皇婶身子好了,我会把她送出城。

然后我也会跟皇上请辞,就此离开京城了。”

阮软点了点头,对皇叔和皇婶来说,不失为最好的办法了。

因着顾大娘刚醒,身子还虚弱着,没多久便又睡了过去。

阮软也没多打扰,亲眼见着人没事,她就放了心。

准备离开时,祈原把人叫住:“上次在大牢,皇叔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阮软轻笑了笑:“怕我记您的仇啊?”

“可不是怕你这丫头因此怪我么。”

“我不会记仇的,再说了,上次皇叔生气也是对的。”

毕竟事关皇婶,她特别能理解那种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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