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么看她。
僵持了一会儿,到底是阮软自知理亏:“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
祁凉眸光深邃:“你想做的事我都不干涉,但你不能让自己涉险。”
“一点危险都不行?”她故意贫。
他垂眸看她,她秒怂:“我记下了我记下了,再也没有下次。”
“行刺的人,你觉得是谁安排的。”
“不确定,要么苏太后要么就是远安候了。”她最近得罪的就他俩了,没有旁人,哦,忘了,还有一个宋翎。
她来趟南越,就没安生过,想要她命的人真多。
“我在想我们什么时候能回东璃啊,想母后了,还是她好。”阮软叹气。
祁慕北也叹气:“我也想太后祖母了。”
秦时小脸严肃:“我也想了。”
他俩在宫里时,陆太后对他俩是真好。
阮软轻笑,正打算说想寻个机会先回去一趟时,十一大步从屋外走了进来:“主子,宫里来的信。”
这个宫里自然是指东璃皇宫了,除了陆太后也没旁人会给他写信,阮软起身凑过来:“是母后的信吗?信上都写什么了?”
祁凉将信拆开,快速阅完后面色微沉,阮软便将信拿了过来:“母后得了怪病?”
“嗯。”信上是这么说的。
陆太后一个月前在万寿寺小住了几日,结果回去后没多久,便突然生了怪病,久睡不醒,但脉象平稳,太医也拿不准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祁胤便将陆太后这情况写信告诉祁凉了。
“咱们收拾行李,准备回去吧。”阮软开口。
祁凉轻嗯了一声,阮软便起身让人去收拾行李了,南越的事不着急,眼下还是陆太后的病最重要。
但她有点想不明白的是,陆太后为何会突然生病,还生的这么奇怪的病。
要说是中毒的话,按理说她的膳食都会有宫人试毒,若是真有问题,也不会只有她一个中毒,到底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她想不明白,得回了东璃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
命人收拾好回东璃的行李后,阮软正纠结着要是进宫跟宋璟辞行,说自己要回东璃,他答应让自己回去的可能性有多大。
结果李公公便来传她进宫了,还真是巧,她没带孩子,一个人进的宫。
到宋璟宫里时,苏太后也在,母子俩面对面而坐,宋璟的脸色微沉,倒是苏太后一脸淡然,阮软迈步进去,先行了礼,随后在宋璟旁边坐下。
“父皇,你找我?”
“今天有没有受伤?”宋璟问。
“你都知道了?”阮软有点诧异。
“嗯。”当街行刺她,这事儿他能不知道么。
阮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苏太后:“没受伤,你不用担心。”
她说完,将上次特意给苏太后备的奇痒无比的药拿出来,洒了些在桌子底下,无色无味。
又从袖口掏出两颗解药,借着倒茶的功夫,将解药放在了宋璟茶杯里,还有一颗则放在了自己茶杯中。
她没给苏太后下解药,因为她压根就不信任她,她就是倒了茶水,她也不会喝。
果不其然,阮软和宋璟两人都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后,苏太后依然是姿态高雅的端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