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温珩的府上出来,阮软有些气不顺。
因着这狗男人的执念,搞出这么多事情,她和祁凉不得安生也就罢了。
苏渔也因着她的关系遭了这么多罪,说不烦他是假的,烦的要命。
祁凉将她打横抱上马车,嗓音低沉:“不必恼,慢慢收拾他们便可。”
阮软闷闷的点头,叹气:“我就是心疼三嫂。”
祁凉伸手捏了捏她手心:“方才我取了苏渔的血,等配出解药便接她出来,不会太久。”
“你什么时候取的?”阮软诧异。
“临走前。”
阮软朝他树了个大拇指,不得不夸,办事真靠谱。
祁凉浅笑,坐直身子扶着她靠在肩上:“要睡会儿么?”
“要。”她阖着眸子小憩。
马车外轻风拂来,车帘被微微掀起,祁凉拢了拢披风,将她裹在怀里。
而后抬眼时,正好瞧见温萦的马车擦身而过。
他眸色深邃,盯着温萦的马车看了片刻,她去的方向是西岐皇宫的方向。
……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后,马车在客栈门口停下,祁凉将阮软抱下来,两个奶团子则自个下了马车一路跟进客栈。
进了屋,祁凉从柜子里取出四张人皮面具:“把这个戴上。”
“要易容啊?”阮软挑眉问。
“嗯,方才回来的路上见温萦的马车往西岐皇宫的方向去了。”
“担心她进宫告状?”
毕竟,她可是拿温萦换了西岐三座城池的人。
要是温萦知道她在云城,定然会跟西岐皇帝告状想抓住她要挟她便宜爹以换取南越更多城池。
“嗯,不无可能。”
阮软将她的那面人皮面具拿在手里打量,这一看便知是他一早准备好的。
她感叹:“你怎么准备的这么齐全啊?”
而且,只是看到温萦的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了,他便能推出后续可能发生的事情,提早预防。
祁凉轻笑:“这才哪儿到哪儿。”
他戴好自己的人皮面具后,瞬间变了一个人。
那是一张非常普通且平庸的脸,混在人群中都不会多看一眼,确实利于他们隐藏身份。
阮软看一眼自个的,不知道她的‘脸’是什么样的。
她走到铜镜前,戴上人皮面具,而后看着镜中的自己蹙眉:“我怎么长这样?”
祁凉的那张脸是普通,她的这张平庸的像一张大面饼。
虽然也是丢在人群中不会被多看一眼的长相,但未免看着太不顺眼了。
“哪样了?”祁凉失笑。
一旁的祁慕北凑过来看她,小丫头蹙着小眉头想了想如何形容。
“娘亲的眼睛像二条。”
阮软:“……”
祁慕北抿着唇偷笑:“但是真的认不出来哦,跟娘亲一点都不像了。”
“那当然,要是像的话易容还有什么意义?”阮软捏了捏她的小脸,帮她和团子都戴上了人皮面具。
两个奶团子倒还是软萌讨喜的脸蛋儿。
“好了,日后就顶着这张普通人的脸了。”
“好办事。”祁凉道。
“嗯,我知道的。”能免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嘛。
比如,温萦真的进宫告状的话,那西岐皇帝定然也不想放过她的。
她顶着自己的脸,多少有些惹眼了。
……
西岐皇宫。
温萦大晚上进宫,温显神色倦怠:“你又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