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小姐很感兴趣?”祁凉反问。
废话,她当然感兴趣,秦娆在心里道。
只是这话没敢说出来,她讪笑两声,“不感兴趣。”
直到太阳快落山,祁宸和秦桑两人才姗姗来迟。秦桑虽然依然穿戴整齐,但发丝有些微乱,且少了一只耳环。
秦娆漫不经心的走了过去提醒道,“七妹的耳环很独特,是只有一只么?”
秦桑这才慌乱的摸了摸耳朵,发现不知何时弄丢了一只,面色有些慌张道,“许是之前骑马时弄丢了。也不是什么贵重的饰品,丢了就丢了吧。”
“哦。”秦娆又看了眼祁宸,男人也和之前有些不同,不用想也知道两人之前去做什么了。
未婚妻和自己侄子有一腿这种事,想想就让人觉得刺激。
秦娆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祁凉,却见男人眸色清冷,眼底没有半分波澜。
他这是被人戴了绿帽子而不自知?秦娆暗想。
“天色不早,我们先回去了。”秦娆伸了个懒腰,转身叫上团子一起便往马车方向走去。
秦桑连忙道,“六姐,我同你们一起吧。”
她不确定秦娆方才提醒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所以决定还是同秦娆坐马车试探一番。
秦娆等人走到马车旁边时,刚好祁慕北的马车也停了下来,小丫头掀起车帘看了过来,“团子哥哥你和我一起吧。”
秦娆看了眼一旁的秦桑,自然知道她怕是有话要问,于是便让团子去了祁慕北的马车。
两人上了马车后,秦娆姿态慵懒的靠在马车口的位置,背对着秦桑。
马车一路朝着城内驶去,车夫是将军府的人,秦桑也不怕她听见什么不该听的。
她抬眸看着秦娆,问的直接了当,“六姐,今日可是知道了什么?”
秦娆姿态不变,转眸眸色淡淡的扫了一眼秦桑,慵懒开口,“我不知道啊。”
她这副样子,落在秦桑眼里便是赤裸裸的挑衅,秦桑越发觉得,秦娆这是发现了她今日和太子的事。
“我相信六姐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秦桑冷着脸提醒。
若是秦娆知趣,那她倒可以放她一马,若是她不知趣,就别怪她对她出手了。
话落,秦娆轻笑出声,“七妹说笑了,六姐我一向愚笨,不懂七妹在说什么。”
“你——”秦桑被她这副一脸无辜的样子弄的火大,气的咬牙切齿的很,“秦娆你别给我装了,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今日的事情你都给我烂在肚子里。”
秦桑越是情绪激动,秦娆便越是确定她和太子真的行了苟且之事。
她以为秦桑挺聪明的,今日一看,实在是蠢笨不堪。
她这个样子,不就是实打实的告诉自己,她和太子的事情坐实了。
“我说我什么都不知道,七妹如此激动,难道你真和太子行了不轨之事?”秦娆挑着眉看她,一脸痞笑。
“对了,七妹是忘了自己和九王爷的婚约了?”秦娆好意提醒。
“呵。”他早就是个废人了,要嫁也是你嫁。秦桑眼神阴毒的看着秦娆的背影。
秦桑挑起车帘看了眼车外,四周就她们的马车,且路上有些颠簸。
秦桑心生一计,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恰好此时,车夫陡然发出‘吁’的声音,猛地拉住绳缰,马儿居然腾空而起,马车便向后倾斜。秦娆身形不稳,向后倒去,同秦桑撞在了一起。
只是一瞬,下一秒,秦娆便觉得腰间遽然一痛,整个人疼得向后倒去,竟是生生撞出了马车,滚出马车前,她瞧见了秦桑带着笑意的那张恶毒嘴脸。
秦娆遽然伸手,拽住了秦桑的裙摆,恰好此时马车再一颠簸,秦娆还未用力,秦桑便和她一起摔出了马车。
腰间的伤口涔涔冒着鲜血,秦娆疼得龇牙咧嘴,看着一旁摔下来磕到额头昏迷不醒的秦桑,扯着唇笑了。
她还以为秦桑会用什么高明手段呢,原来也就这点出息。
惊魂未定的车夫好不容易稳住即将侧翻的马车后,一回头便瞧见秦桑和秦娆两人都摔出了马车倒在了血泊里。鲜红的血液流了一地。
车夫当场吓得两腿一软,哆哆嗦嗦不知如何是好。
但到底是将军府的下人,车夫在慌乱了一瞬后,便很快反应过来。
他大步走过来将秦桑抱上马车,头也不回的驾着马车离开。
秦娆微微眯着眸子,额头的鲜血顺着眉眼滑下,秦娆几乎睁不开眼,失去知觉前,是将军府的马车越走越远。
车夫赶着马车一路狂奔,赶超祁凉的马车时也未有丝毫停顿。恰好一阵风吹过,淡淡的血腥味飘进了祁凉的马车里。
曾经厮杀战场的男人对这味道是再熟悉不过了,祁凉微微蹙眉,看了眼马车外,问道,“方才是将军府的马车?”
“是。”侍卫不明所以的回。
话落,祁凉的眉头皱的更深,半晌吩咐道,“掉头回去。”
侍卫不知祁凉是何意,但还是按照吩咐调转马头,朝着马场的方向驶去。
待祁凉的马车停下时,便看到秦娆昏迷不醒的倒在血泊里,车上的团子当场吓的嚎啕大哭。
秦娆再次睁眼时,入目的是团子双眼通红委屈巴巴的小表情。
额头和腰上的伤疼得她狠狠蹙眉,但还是扯了扯笑着道,“团子。”
“娘。”团子再也忍不住的扑倒在秦娆怀里,放声大哭。
他太怕秦娆会出事了,从她回来便一直守着她,就连大夫换药鲜血淋漓,他也寸步不离的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