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信鸽飞走后,他这才转身进了屋,等着洛贵妃来接他。
但他没想到,信鸽是进了皇宫,但没飞到凤藻宫。
而是被人劫到了养心殿。
养心殿。
祁胤手执奏折,看着刘公公手里的白色信鸽。
“哪儿来的?”
“奴才在外面捡的,是只信鸽。”刘公公如实道。
祁胤自然是知道的,他沉吟片刻:“给朕。”
刘公公依言将信鸽腿上的竹筒取了下来,呈到祁胤面前。
祁胤将信打开,很快便扫完了信上的内容。
果然是周家人给洛贵妃传的消息,祁胤正愁找不到人。
他们便自己送上门了,祁胤将手里的信烧了。
而后吩咐:“若有人问起,便说没见过信鸽。”
“奴才明白。”
刘公公退下后,祁胤便将周家人的落脚点,给了大内高手暗影。
“处理干净,一个不留。”
……
九王府。
阮软回府后,便直接去了书房找祁凉。
“你没猜错,周家人还真给洛贵妃写信了。”
“嗯。”祁凉点了点头,看着她道:“过来。”
“干嘛?”她依言走到他跟前。
“跟你坦白一件事。”
他把人拉到腿上坐着,一手禁锢着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脸。
“我在推背图上扯上了周家人。
以皇兄现在的疑心程度,他肯定是容不下周家的。”
阮软挑了挑眉:“所以,你今天让我把周家人放出来。
是方便皇上动手除了他们?”
“嗯。”他轻嗯。
“做的很好啊,为什么要坦白?”阮软不明白。
祁凉解释:“怕你觉得他们大多数无辜,觉得我手段太狠。”
“他们才不无辜,跟周知府和洛贵妃这种人是一家人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要说无辜,皇婶才是无辜的。
但是因为洛贵妃在中间百般挑起皇上对我们的怀疑和猜忌。
害的皇婶枉死,失去亲人的滋味,她洛贵妃也该尝尝。”
“嗯。”祁凉低嗯一声,伸手揉揉她脑袋。
“皇叔并未真的怪你。”
阮软抿着唇:“你怎么知道的?”
“你去找皇叔聊过了么?”
“嗯。”祁凉点头:“不想你因为皇婶的死,耿耿于怀。
我去找过皇叔,他并未怪你,你也不要过于自责。”
“那上次大牢……”
“上次是皇叔特意做给皇兄看的,他前脚刚走,后脚他去大牢的事就传到皇兄耳朵了。”
“所以,皇叔也知道始作俑者是皇上了?”
“嗯,他知道。”
只是知道又能如何?礼亲王总不能直接反他,也不能弑君。
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
……
入夜。
周家人歇的早,院子里的灯火都熄了后,屋内一片寂静。
很快,便见一群身穿黑色衣服的人影翻墙而入。
这些人脚步极轻,他们进屋后,顷刻间就取了人性命。
周家人大多悄无声息的就死在了榻上。
只有周怀,晚上出门逛了一圈,回的晚,走的后门。
正好跟这批杀手撞上了,他目光落在那些人还滴着血的剑上。
当即吓的要大喊,只是还未发出声音,就被一剑穿喉,了结了生命。
“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为首的男子身材魁梧,冷声吩咐。
“是。”在他身边的男子领命去搜了一遍,不见一个活口。
“都处理干净了。”
“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