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一样的三哥

“为什么?”秦玺神色如常的问。

秦逸风被他追问的心烦,不由冷了脸,“死都死了,还提她做什么!”

屋内其他人都噤声不言,秦玺面无表情的放下筷子扫了一眼众人,心里终于明白今日他见到秦娆时,她说的那番话是为何了。

“她没死,活的挺好,叫她过来吃饭。”秦玺吩咐一旁的丫鬟。

他这话如平地一声雷,震得屋内所有人大惊失色,尤其是秦桑和秦衍两人。秦衍是亲自确定过秦娆已经死了的,且也是他将秦娆放进棺椁的,人在棺椁内躺了三日,怎么可能没死。

“不可能。”秦衍极力否认道,“我确定她没了脉搏才把她放进棺椁,且她躺了三日,怎么可能突然又活了。”

秦玺笑了笑,无谓的耸了耸肩,“我也想知道她得多恨多委屈,才能从棺椁里爬出来也要回来找你们。”

“啊——别说了。”一旁的秦桑突然大声叫喊,整个人抖如筛子。

她一点都相信秦娆没死,明明府里所有人都说她已经死了,已经埋在土里的人怎么可能会活过来。

秦衍见她吓得不轻,伸手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背,轻声道,“别怕。”

秦玺抬眸淡淡的瞧着,眼底闪过一丝嘲弄,忽而出声道,“四弟对桑儿是真好,好到我差点以为桑儿才是你亲妹妹了。”

秦衍面色一僵,自然明白秦玺这话里的意思是在给秦娆鸣不平。他没反驳,站起身冷声道,“我去看看。”

秦玺不置可否。

秦衍大步跨进秦娆的院子时,屋内果然亮着一盏昏暗的油灯。他冷着脸,整个人极其阴郁,他倒要看看这个秦娆到底是人是鬼。

秦娆在看清自己的真容后很快便决定先继续伪装下去,一是她不知道想要她命的人到底是秦衍还是府里的其他人;二是她眼角的这颗泪痣实在太惹眼,秦娆潜意识总觉得她真正要掩盖的是这颗泪痣。

她重新在自己的脸上上完妆,确定脸上的黑斑跟以前相差无几,这才打算出门。只是刚走到门边,便响起了敲门声。

秦娆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一打开门便和门外秦衍的目光撞在了一起。他神色阴郁,一双黝黑的眸子死死的盯着秦娆,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怎么来了?”秦娆面无表情的问。

“你究竟是人是鬼?”秦衍咬着牙问。

话落,秦娆扯着唇笑了,“怎么?那碗莲子羹没毒死我不甘心?这次又打算用什么招对付我呢?我的好哥哥。”最后两个字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喊出来的,她眼底的恨意明显,丝毫不掩饰对秦衍的厌恶。

是的,她就是实实在在的厌恶着秦衍这个人。这府里的其他人欺她、辱她也好,她都可以不在乎。但秦衍是她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他也站在别人身边一起欺她、辱她、奚落她。最亲的人朝着她捅刀子,秦娆怎么好好对他。

“我亲自确定你脉象全无,所以才将你下葬。”秦衍道。

秦娆笑得凉薄,“是么,兴许是老天看我死的太憋屈,所以不收我吧。”

“那晚究竟是怎么回事?”秦衍同样是不知秦娆为何一晚就看着像死了一样没有反应,没有脉搏。

他哪里会想到问题全都出在他那碗莲子羹上,或许他想到了,只是潜意识里更愿意相信秦桑。相信这个从小跟在他身后的‘乖乖女’。

“我说了你就信我?”秦娆一脸正色的看着他,仿佛只要他说是,她便真的将这几日来的事情告诉他。

秦衍沉默着,幽黑的眼眸盯着她,半响道,“棺椁在将军府里停了三日,你都没醒,偏偏下葬后,你醒了。秦娆,真有这么凑巧的事吗?”

若是可以,秦娆恨不得一巴掌抽死眼前这个男人,这便是她的好哥哥。她受了一场惊,他不问其他,开口便是怀疑和质疑她。

“你猜?”秦娆嘲讽的看了他一眼,而后直接关上了门,一个眼神一句话都不想再多给他。

“秦衍,往后你就当你妹妹秦娆已经死了,你亲自料理的后事。而我,与你再无瓜葛。”

大抵是真的对这个哥哥死了心,之后几日秦娆大摇大摆的在将军府里晃悠,就是看到秦衍了也只当他是隐形人而无视他。

这日,秦娆又从别院晃悠到了后花园里,大老远的便瞧见他与秦桑在凉亭,她便转身离开了。

秦衍眸色深邃的看着秦娆离开的背影,阴郁的神情让人猜不清情绪。

“四哥,怎么突然不说话?”秦桑问。

“没事,你继续说。”秦衍回神。

秦娆从后花园离开,刚走到假山附近便被秦玺给拦了下来。他挑眉看了看远处秦衍和秦桑两人,随后目光又落在秦娆身上,问,“怎么不过去?”

“何必去自找膈应呢?”秦娆回。

“说的也是。”秦玺轻笑,“我请你吃饭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娆淡淡道,待走了两步后回眸看了秦玺一眼,细眉轻蹙,“还不跟上?”

如意阁的厢房里,秦玺本意是带秦娆出去喝酒解闷的,结果倒是被她给灌的烂醉如泥。面色潮红的趴在桌上痴痴傻笑,男人五官俊美,那双迷人的桃花眼暗藏温柔缱绻。

秦娆酒量极好,见他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微微蹙着眉问,“看我做什么?”

“你这脸上的黑斑,还真是碍眼。”秦玺说着便欲伸手去擦。

秦娆微微侧头躲开,筷子在他手背上狠狠敲了一下,恶狠狠道,“你再动手可别怪我下手不留情了。”

“来,别留情,尽情糟蹋本少爷。”秦玺笑呵呵的起身,还没走到秦娆面前,便一头往前栽去。

眼前他快摔过来,秦娆神色如常的侧身躲开,秦玺猛地一声扑倒地上,许是醉是不轻,不觉着疼。也不急着起身,他翻身用胳膊撑着脑袋,晃晃悠悠的看着秦娆,“你这丫头还真是心狠,就这么看着你哥我摔倒?”

秦娆翻了个白眼,嫌弃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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