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阮软同祁凉终于找到了另外一条没被炸毁的密道出口。
出口外面,祁凉留在守陵卫所的人亦在找下地宫的通道。
好在阮软他们顺着这条密道出去时,正好被他们接应上了。
一行人终于顺利离开了这地下,祁凉伤的重,伤口必须赶紧处理。
但眼下这地不便找大夫,暗卫们正纠结落脚之处时,阮软吩咐:“去陆流那。”
他那汤圆铺子挺适合打掩护的。
……
地宫里,温萦悠悠转醒,生生被折断的胳膊把她疼蒙了。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去看温珩的伤势,她连滚带爬到温珩身边,一张嘴就泪流满面:“大哥。”
温珩面容惨白,双眸紧闭。
温萦身子不可抑制的轻颤,生怕他死了。
“大哥,你醒醒啊大哥。”
然而地上温珩毫无反应。
温萦没法用手去探他鼻息,只好将脸颊凑到他鼻尖下面,好在还有微弱的气息。
温萦红着眼松了口气,正要想法子救他,温珩缓缓睁开眸子。
“大哥。”温萦喜极而泣:“我还以为你死了。”
温珩苦笑一声:“同死了也没区别。”
“不许说晦气话。”温萦半跪在他面前:“大哥能起来么,你趴我背上,我带你出去。”
“不出去了。”
“你要死在这不成?”
“也未尝不可啊。”温珩如同死尸躺着,毫无求生欲:“温萦。”
“啊?”
“她真的一次都没有回头。”温珩觉得,她哪怕回头看他一眼,他都能说服自己她对他有一丝怜悯。
可她多绝情一人啊,她怎么就不能回头看他一眼呢。
“大哥。”温萦欲言又止。
温珩自顾自道:“她既然如此绝情,当初又救我做何?
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温萦咬着唇:“她既然心里没你,大哥又何必为她而活?”
“没她我会死。”
温萦深吸一口气,当真不知该如何劝了。
“你说,他们找到出口了么?”
“有祁凉在,自然能找到出口。”
连他把阮软藏在石室祁凉都能寻过来,温珩毫无担心他找到出口的问题。
“他心思缜密,太聪明了。”
如果不是算漏了半路临时插进来一脚的容贵妃,他们能从这里全身而退。
“确实,不可否认。”温萦点头,想起没下地宫前祁凉说的那番话。
“大哥,他跟寻常男子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下来之前,我同他说没准等找到你俩时,你俩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我以为以他的身份该是嫌弃阮软身子脏的,可他说,女子的贞洁从来不在罗裙之下。
他不嫌弃,我只看到他的心疼。”温萦从未见过不在意女子贞洁的男人。
温珩眸色晦暗:“我没碰她。”
不是他不想,是他更想她主动,虽然温珩也明白这是痴人说梦。
“我知道。或许经此一事,大哥应该要懂得放弃了。”
温珩闭了闭眸子,无奈笑道:“除了放弃,好像也别无他法。”
留不住、锁不住。
温珩的所有痛苦都源于爱而不得。
“大哥,你这伤再不处理就晚了。”温萦看他没有半点想治伤的样子,只能跟着干着急。
她这一提,温珩这才想起了什么:“你这胳膊,还有的救么?”
说来也是他真的惹急了她,不要命的也要弄死他俩。
温萦垂首瞧一眼胳膊,有点迷茫的摇头:“不知道,除非师傅在。”
“也只有巫师能保住你这两条胳膊了。”
“嗯,等出去了我派人去接师傅。”
……
与此同时。
巫师和姜瑶的马车到云城四公主府后,得知温珩和温萦二人去了皇陵。
巫师一合计,当即调转马车头同姜瑶赶往皇陵的方向。
“咱们去那干什么?”姜瑶不解。
巫师自是了解徒弟的,他哼唧两声:“去救人,你是不了解温萦的性子。”
她太能惹事,去这种地方,必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