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里没别的意思啊。”
阮软已经懒得去纠正薛越给她的称呼了,女骗子就女骗子吧。
薛越继续赖赖唧唧:“你想让我在你手底下做事,想得美。”
“不不不,我不配。”阮软道。
薛越:“?”女骗子不按套路出牌。
“那你到底是几个意思?”他烦了,被孟繁止那番话搞的心烦意乱。
偏偏这女骗子还突然撂挑子不干了。
“我觉得还是让祁凉把我休了最简单省事。”
“可你说你为手底下人这么劳心劳力就愿意,你在暗示我。”
阮软憋着笑,心道我就差明示你了。
她眨巴眨巴眸子,无辜道:“我是这意思吗?”
“你是。”薛越斩钉截铁道。
“既然你觉得是那我就是吧。”阮软轻抿一口茶水,笑着道:“自家人怎么花心思都是应该的。”
薛越哼唧:“想让我在你手底下办事,你比皇帝的心还大。”
“一般般啦。”阮软笑:“要不,你考虑考虑?”
“不考虑。”薛越冷哼。
“不考虑也行,我自己让祁凉休我,就当你救我的条件二。
那孟姑娘你就自己慢慢的追哈,反正方才那话你也都听见了。”
薛越垮着脸:“……你威胁我。”
“真没有真不是。”
“我不在任何人手底下办事的。”
他可是鬼医,谁找他不得求着他。
现在女骗子暗示他在她手底下做事,薛越不想答应。
但,女骗子有的是办法让他答应。
阮软漫不经心笑了笑:“我知道,这不孟姑娘也不能让你低头嘛。”
薛越不置可否。
“反正孟姑娘也没打算嫁人,正好你也不打算娶别人。
不如就慢慢的等,我呢就不掺和啦。”
薛越冷冷盯着她,不说话。
阮软就任由他看着,等了片刻功夫后,阮软下了逐客令:“要不你早点回去?”
薛越坐着不动,也不说话跟她耗上了。
阮软想了想,又道:“要不带你去一醉解千愁?”
回答她的是薛越的一记冷眼。
这厮不仅聋了还哑巴了,真难伺候。
阮软决定不伺候了,起身要把薛越撵出去。
他兀得站起身:“你出银子。”
“我出就我出。”阮软暗暗咬牙。
“地点我选。”
“成。”阮软应下。
……
憋着一口气,薛越直接选了汴京最大的酒楼,要了最贵的酒。
“我一准把你喝穷。”
“你太小瞧我啦,我夫君的小金库都归我管。
你就是喝死在这,我也不会被你喝穷。”
薛越:“……”他怎么觉得这么作孽呢。
阮软看了眼薛越面前的十坛酒,问:“够么?要不再来点?”
“不安好心。”薛越瞪她。
阮软瘪了瘪嘴:“是你要把我喝穷,这不是给你机会么,你敞开了喝。”
薛越一声不吭的闷头喝酒,阮软也不劝他,就看着他喝。
直到三个酒坛空了,薛越坐都坐不稳了。
阮软命人送他回去,而后起身去结账,薛越也在她身后踉跄站了起来。
“不回去。”
“不回去你要去哪儿?”阮软挑眉看他。
“我要,去喝花酒。”
阮软细眉轻蹙,觉得薛越是作死的一把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