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她进宫时就在的祈原,还有顾逢时以及秦玺和苏渔。
另外三个奶团子也都在屋里,阮软迈步进屋,祁慕北赶忙开口道:“娘亲,刚刚爹爹手指动了下。”
“是么?”阮软面色一喜,上前给祁凉把脉。
片刻功夫,她收回手,又查看了一下他的伤。
“三哥你过来帮我看着一下他,我先去煎药。”
“伤势没加重吧?”秦玺问。
“没有。”阮软摇头:“你们先坐会。”
说着,她便去了后厨。
寒冬早在她进宫时就让人把药煎上了,眼下她刚到后厨,下人便将药盛好了。
“把药给我就行了。”阮软没等下人送,自己端了汤药便要回屋。
……
屋内。
秦玺大喇喇的坐在榻边,微深的眸子看了眼祁凉。
“怎么昏迷这么多日还不醒?
你说说,你好意思让我妹妹这么鞍前马后的伺候你吗?”
说着,便要伸手掀他眼皮。
祁慕北和团子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见秦玺刚伸出去的手,突然被人给握住了手腕。
秦玺一愣,随即便见祁凉睁开了眸子,他面色一喜:“醒了?”
然而下一瞬,他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祁凉眼神清冷而疏离,握着他手腕的手指遽然收紧,秦玺疼的眉头一皱。
“你咋回事?就是不乐意我挨你也不用下这么重的手吧?”
祁凉不答,清冷的目光落他脸上,眼底一片疏离。
秦玺想把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然而他力道极大,秦玺只能作罢。
“你这是不认识人了?我你三哥。”秦玺说着,又将三个奶团子召到床边来。
“三个奶娃娃你总认识吧?还有皇叔和逢时,还有我媳妇苏渔。”
秦玺自顾自说了一堆,然而祁凉只眸色冷淡的扫了一眼众人便收回了视线。
秦玺眸色一变,发现不对劲了。
“你不会是睡傻了吧?”
祁凉微微垂着眸,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这也不像傻了啊,秦玺叹气。
祁凉思忖片刻,松开秦玺的手腕,嗓音暗哑:“阮软呢?”
“给你端药去了。”秦玺解释。
本来还以为他这一下给摔傻了,但见他还记得阮软,秦玺放了心。
这不是傻了,这就是一时没记起他们。
“爹爹。”祁慕北见他醒了,赶忙往他跟前凑。
然而还没等她靠近他,祁凉忽而掀了掀眼帘,淡漠道:“走开。”
祁慕北愣住了,眨巴眨巴眸子看了她爹许久。
“爹爹在跟我说话吗?”
她迈着小短腿往榻上爬,祁凉一伸手,便将人从榻上拎了起来,放在地上。
祁慕北:“……”爹爹不喜欢她了。
秦玺见状,忙把小丫头抱了起来,刚要说话,苏渔在身后扯了扯他衣袖。
低声道:“你没发现祁凉不对劲吗?”
“是挺不对劲的,自个儿闺女都不认了。”秦玺冷哼。
“不是,他除了看祁慕北,看我们所有人的眼神都很陌生,仿佛,第一次见。”
苏渔这一提醒,秦玺也发现了,但,他刚刚不是问了阮软?
“那刚刚他问阮软是怎么回事?”
苏渔抿着唇,这个她说不上来,但总觉得祁凉跟以前不太一样。
正说着,阮软端着药碗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