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凉嘴角的笑意不减,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秦逸风:“看来手指还在,秦将军就说不了实话。”
话落,秦逸风身体微颤,耷拉着脑袋,极力解释:“皇上要找的人,真的不在末将府上。
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搜查便是。”
“你若是有心想将阿娆藏起来,不许她见朕,也未必没有可能。”
秦逸风一时语塞。
如今在祁凉心里,‘秦娆’就是被他给藏起来了。
找不到人,他要断指;若是找人,可这人又是这么容易就找到的?
秦逸风不禁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和阮软联手做戏,想故意折磨他。
思及此,秦逸风猛地磕了一个响头,一字一句道:“末将愿以性命起誓,若末将将人藏起来,定当不得好死……”
他话没说完,祁凉俊眉轻蹙,早已没了耐心。
腰间佩剑遽然出窍,在秦逸风还在发誓时,锋利的剑尖已然切断他的小拇指。
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听的屋里二姨娘心头直打颤。
皇上只召见秦逸风一人,她不敢乱出去。
只能趴在门边,偷听皇上到底因何找秦逸风。
但因着离的太远,她实在听不清二人说了什么,只听见自家老爷那一声惨叫。
二姨娘想出去看看,但手刚落在门上又忍住了。
她就是出去也帮不上什么忙,没准还会害了老爷。
二姨娘叹了声长气,忍着心里的担忧回到桌边。
……
祁凉手起刀落的切了秦逸风一根手指,看他疼得龇牙咧嘴。
他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朕不想听你解释,更不想听你发誓。
朕只知道朕从你将军府娶了她,就该你把她还给朕,毫发无伤的还回来。”
秦逸风疼得额冒冷汗,心里直呼百口莫辩,这若真是皇上和阮软合伙这么算计自己。
那他这十根手指怕是压根不够砍的。
祁凉离开后,二姨娘这才敢从屋内出来。
她疾步过去,看见地上掉的带血的断指,直接被吓哭了。
秦逸风本就心里藏着怒火,这会儿被她一哭,更是心烦意乱。
迁怒道:“哭什么?你家老爷还没死。”
二姨娘忙擦了擦泪,要去扶他起来:“老爷,这断指还能接上吗……”
“接上有何用?”接上了那也不够祁凉砍的。
二姨娘面色一哽,不知如何是好:“那怎么办?”
“为今之计,只有去求他了,也没别的法子了。”
“求谁?”二姨娘狐疑。
秦逸风咬牙切齿:“还能有谁?秦玺那个逆子兴许能说上几分话。”
“他不是跟老爷闹僵了?一直不在府上住了。”
“哼,亲父子哪有这么容易就闹僵,断绝关系的。更何况,往后指望他的地方还多着呢。
以为住到了女人家里,就能跟将军府断了往来?”
“他若是不答应怎么办?”
“不答应?”秦逸风冷声:“除非他不想要苏渔活命了。
否则,我第一个要了苏渔的命,要他记恨老子一辈子,还拿老子无可奈何。”
古代重孝,秦逸风赌他不敢为了个女人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