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叹气:“你打哪儿来的就能让你回哪儿去。”
阮软微愣,听明白了:“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人?”
“异世之魂,老头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语气傲娇,一副求夸的表情。
阮软:“……”那我还得夸你厉害咯。
不过镯子的事情祁凉确实没有跟她提过,他不会是怕自己要回去吧?
“这镯子是为师送的见面礼,你得找他要回来,听见没有?”
“嗯嗯。”阮软点头,有些敷衍。
这东西放在祁凉手里跟放在自己手里一样,她又没打算回去。
但估计祁凉是患得患失,所以不敢让她知道。
巫师又转眸看向温萦,使着眼色,这好歹是新进门的师妹,怎么也得表现一下。
温萦不情不愿的拿出一只玉镯,还没来得及说话,阮软就抢在她前头开了口:“师姐也有见面礼送的吗?”
“那是当然,怎么说也是师姐。”巫师回。
阮软轻笑了笑,看着巫师道:“那师父,我能不能问师姐要个消息当见面礼?”
“什么消息?”
“苏渔在哪儿师姐。”后面两个字她咬的极重,有股子咬牙切齿的味道。
方才在房里,祁慕北把苏渔不见的事情跟她说了,小丫头一口咬定这事跟温萦有关,她也觉得苏渔这事跟温萦脱不了干系。
温珩是不会无端跟一个女人过不去的,只有将她视为情敌的温萦会。
巫师狐疑:“苏渔是谁?”
“是师姐意中人的未婚妻。”
“萦儿有喜欢的人了?”巫师问。
“嗯,改日带给师父瞧瞧。”温萦回。
“带别人的未婚夫给师父瞧,怕是不合适吧师姐?”
她一口一个师姐,嘴上叫的亲热,实则两个人都恨不得掐死对方。
温萦抬眸看她,眼带警告,阮软只当没瞧见。
“我没有苏渔的消息。”温萦开口。
“是么?”阮软挑眉:“不老实。”
“苏渔有腿自己会走,我可看不住。”温萦嗤鼻。
阮软轻笑:“她要真是自个儿走了,我也就不问你要人了,但我要生之时,你说她丢下我走了,这话你自个儿信吗?
编也编的符合常理,师姐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吧。”
温萦面色有些难堪,咬着唇不说话,正好此时,温珩推着轮椅出来了,瞧见她醒了,他靠近了些:“醒了?可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的?”
“哪哪都觉得不舒服。”她语气很冲。
温珩听出她在生气,微微抿了抿唇问:“在生气?”
“不该生气?”阮软反问:“你妹妹把我最好的朋友弄丢了,温珩,你不该给我个解释么?”
闻言,温珩这才想起那个叫苏渔的姑娘,他之前一门心思都在阮软身上,压根就没注意过她。
“她怎么了?”
“人丢了,不知所踪。”
“温萦。”温珩开口:“你把人藏起来了?”
“没藏起来。”
“把人还给她。”温珩吩咐。
“我把她卖了。”温萦话音刚落,阮软扬手便是一杯热茶泼了过去。
‘啪’的一声,茶杯落地,阮软冷着脸:“卖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