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风沉着脸,他不知道,秦玺可是瞒着他的。
他看向那下人,沉声问:“你可知道在哪?”
他摇了摇头:“奴才不清楚。”
从将军府带走了不少人,在城外不知落脚点,秦逸风阴着脸刚要让人去查。
那下人又道:“有个人或许知道。”
“谁?”
“张安,奴才记得他前些日子跟着三公子出过一次城。”
“把人带上来。”秦逸风吩咐。
那下人按照吩咐把张安带了上来,不等他行礼,秦逸风便问:“你知道秦玺在城外哪儿落脚?”
“小的知道。”张安垂着脑袋回。
“带我去。”
张安看了眼外头的雨势,这样的天气出城进山?
他迟疑片刻:“这雨太大了些,出了城不好走。”
“有什么不好走的?”秦逸风冷哼。
“得进山,山路不好走。”
进山?秦逸风挑眉:“你知道三公子在山里干什么?”
“小的不知道。”张安摇了摇头。
“秦玺没告诉你?”
“三公子没说。”
闻言,秦逸风沉了脸,他道:“带我进山。”
他倒要看看秦玺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见他执意要现在出城,张安只得陪同,二人各骑一马往城外的方向驶去。
王姝站在府前看着两人离开后,折身回了自己屋。
她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发现秦玺不对劲,全是他刻意为之。
……
秦逸风前脚离了府,后脚十二便回宫通报了。
临安宫内。
“主子,秦逸风出城了。”十二沉声禀告。
“嗯。”祁凉神色如常:“安排妥了?”
“都安排妥当了。”十二回。
秦逸风‘意外’死于进山的路上,而这山路正是秦玺私造军火地点的必经之路。
正好坐实他私造军火。
他死了,秦恒回京,而后秦家私造军火被揭穿。
所有的证据都跟秦家脱不了干系,谋反大罪,秦家完了。
……
将军府。
王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快大祸临头了。
她晚上沐了玫瑰浴,更了衣,又吩咐冬梅熬了燕窝粥,去了秦衍那屋。
瞧见门外来人,秦衍挑眉:“你怎么来了?”
王姝信步走到屋内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爹出城去查秦玺了。”
“你告诉他的?”
“嗯。”王姝颔首,她就是想让秦衍知道,她的猜测没错。
那秦玺就是有问题的,等秦逸风抓到秦玺的把柄,秦衍日后总该相信她了。
“你不是不信我么?等爹回来,你就知道我有没有挑事了。”
秦衍看她一眼:“你闲疯了?”
王姝道:“我是为了秦家好。”
“恕我眼拙。”秦衍看一眼外头的雨,从下午下到天黑,没有停的趋势。
他问:“他知道秦玺在哪儿?”
“嗯,下人领去的。”
“又不是什么要紧事,至于冒这么大雨出门?”
“怎么不是要紧事了?”王姝开口:“事关你对我的信任。
秦衍,你但凡信我,我也不会去告诉爹了。”
秦衍想说王姝干过的蠢事太多了,他实在没法信她。
单说最近的跟陆绣儿有关的事,他就觉得她蠢死了。
王姝盛了一碗燕窝粥递给他:“爹估摸明日就该回京了,到时候就知道秦玺到底哪儿不对劲了。”
秦衍不置可否看她一眼。
翌日,天色刚亮。
将军府的大门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敲响。